第375章:不好的预感

楚如斯真的想全部都给她,包括薛惊云的那份,但是……他不能。

所以,他只能爱她很多很多,用来填补这个空缺。

狭窄的车厢里,气温不断升高,濡湿的衣服贴在身上。

一切像是脱轨一样,不知道会冲向什么方向。

蓦地——

小可怜猛地打了个喷嚏,直接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如果不是许欢喜的一个喷嚏,楚如斯觉得他可能真的停不下来。

他退开些许,小家、伙似乎冷着了。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湿漉漉的衣角,欲说还休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难得这么主动,似乎有些卑微的模样。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角,明明他就是幕后真凶,不值得她的善良和喜欢:“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体寒,乖,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上?”

楚如斯这种人的车里后备箱里,永远都有几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随时出差或者随时赴宴是常事。

他从后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翻出一件白色衬衫给她:“将就穿就好了。”

她垂了垂眼眸,在他面前换衣服啊……咳咳,虽然什么都做过了,可是她几乎是本能的羞怯,最终转身背对着他,把身上濡湿的校服脱下来,咬咬牙准备披上那白色衬衫。

他却突然靠过来,顺势挑开了她后背的扣子:“都换下来吧,不然会不舒服的。”

许欢喜把脸埋、进衬衫里,脸颊发烫,这个男人哦——他能不能别解得那么顺手啊!

楚如斯看着她的情态,忍不住发笑,都过多久了,脸皮怎么薄成这样子?

他也不为难她,他也淋了雨,也要换一套衣服才好。

衣服是他的,他自然是一整套换下来,休闲运动装换成了一整套的定制西装,依旧是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

但是欢喜不一样,她身材娇小,只需要一件衬衫就足够了,她身上除了一件男士白衬衫,什么都没有了,濡湿的发披在肩上,看一眼依旧都是诱、惑。

楚如斯忍不住喟叹一声,简直是一看许欢喜的色相,他就什么都忘记了,反正不管她做什么,对他而言都是折、磨就是。

他伸手去搂她,一个用力就将她抱到主驾驶座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拿了后备箱的毛巾过来,给她擦头发:“别不开心,嗯?”

她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像是没有骨头的依附在他身上:“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些累了。”

其实别的都还好,为难也好,不屑也好,流言蜚语都好,她都无所谓,反正她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

就是……关乎帝匠的往事,怎么也好不起来。

她慵懒地仰头,蹭了蹭他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接我?不准用掐指一算来敷衍我!”

真的……很奇怪,奇怪到她无法理解。

谁家的妻子闺蜜聚会,老公会紧张地赶过来的?

莫非,他也是故人?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看吧,一个谎言,他又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了——

面对许欢喜这种人,他想要找个逻辑链没漏洞的说辞,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楚如斯给许欢喜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微信。三、点半的时候,你是不是想给我发什么?我看到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中……’,却是一条消息也没有收到。”

许欢喜迅速地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她的确不开心,因为剧本的事情翻了脸,躲在洗手间里放空:“就是因为这个?”

不至于吧,这样子就推测出她不开心?

楚如斯当然知道许欢喜没这么好骗,一个说辞搞不定,多个说辞叠加在一起就有可信度了:“你有个好下属啊,苏浙说,你这两天是去受难的,还暗示我说——你跟高中朋友有过节,让我没事多献殷勤,如果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场让你找回面子。毕竟你们女人聚会,无非就是比长相、事业、家庭以及男人。”

许欢喜:“……”苏浙还真的是……要不,她也学学楚如斯,把苏浙丢到非洲开发一下业务?

楚如斯看许欢喜沉默,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

他顿了顿,决定直接堵死许欢喜的猜测:“最主要的是,某人说,很想跟我一起玩峡谷漂流,碰巧,那里跟帝匠相距两百里,也没有很远,所以来看看你,顺便看看有没有把你带走的机会。”

许欢喜:“……”楚如斯这个人真的很闲是吧,两百里起码开两个钟的车。不过,她是毫不怀疑楚如斯这番说辞,之前云净市山长水远,他不照样搭飞机来看她。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楚如斯的情比她深很多,她惶恐极了,害怕无法回馈同样的深情。

她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任凭外边风声雨声海潮声,她都觉得特别的安静。

她脑子里像是坏掉了一样,一遍一遍地回放着楚如斯将车开到教学楼下,撑着伞走到她跟前的场景,还要他为她差点动手打女人的场景。

大概是有点太苏了,她怎么都忘不掉。

等等!

她忽然抬头看他,似乎还有问题,而且不只一个:“帝匠高中的进出有严格的掌控,你没有提前预约,又不是本校学生,怎么进得来?你别告诉我,你本校毕业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吧,大家都知道楚如斯一直在外国接受教育,只不是有迹可循的只有八年。

也许八年前,楚如斯就是在国内读书的呢?

国内读书的首选,必然是帝匠无疑。

楚如斯似乎长她一岁,说不定是她的学长呢。

肯定是,不然帝匠那么大,楚如斯是怎么找到她的教学楼了?

这些联想,莫名的让许欢喜惊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如斯眼角抽了抽,干干一笑,呵呵,还真是啊……

他当然不能承认,微微湿润的大手遮住了许欢喜的眸,这眼眸清亮得跟狐狸似的勾人,他真怕自己被蛊惑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没有,让沈让帮了下忙,他好歹也是‘帝匠荣誉墙’上的,教官卖了个面子而已。”

嗯?

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