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呆萌挡箭牌
凌晨五点，旧城区的麻雀还没开工，墨白已经蹲在厨房，跟煎蛋斗智斗勇。他昨晚制定了“早餐攻略”：只要连续投喂女神七天，就能解锁“同桌”隐藏剧情，或许还能拿到一张“免死金牌”——至少不会被一枪托敲晕。油花噼啪，蛋壳碎成渣，墨白手忙脚乱，结果第一颗蛋成功糊成黑月亮。
他正想毁尸灭迹，背后飘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煎蛋，两面金黄，溏心，不要葱。”
黎曼倚在门框，校服外套松垮垮搭肩上，眼神像狙击镜，“五分钟，谢谢。”墨白手一抖，锅铲掉地：“姐、你怎么进来的？”“你阳台没锁。”黎曼抬腕看表，“还剩四分五十秒。”十分钟后，墨白端着盘子，看黎曼用刀叉切开溏心，金黄液体流到盘底，她满意点头：“合格。以后早班你负责。”墨白想欢呼，又听她说：“工资抵房租，不准偷懒。”少年立刻把欢呼咽回肚子：原来女神的早餐自带利息。
早读铃响，高三（5）班微信群“叮叮当当”炸成爆米花。墨白昨晚偷偷把黎曼拉进群，备注“高冷女神”，结果全班连夜围观：有人发“欢迎新同学”表情包，有人发“小姐姐有男朋友吗”狗头，更有人直接甩出“五三”试卷求带飞。黎曼扫了眼99+，面无表情秒退群，顺手把墨白也拉黑。世界瞬间安静。群里只剩一堆“？？？”和“墨白你死哪去了”。
墨白到教室时，被男生集体围攻：“你姐好酷！求介绍！”女生则围着他八卦：“李漫是不是练过跆拳道？她一拳能打几个渣男？”墨白被吵得头晕，只好举手投降：“她其实……喜欢安静。”众人立刻安静三秒，然后更兴奋：“冰山美人设定耶！”
午休，食堂人山人海。墨白端着餐盘找座，斜里伸出一只脚，把他绊得一个趔趄。餐卡“啪”掉地，被一只染着奶奶灰的手捡起来。来者市一中著名混混——赵火火，特长：收保护费，爱好：在饭卡里攒余额买球鞋。赵火火把餐卡在手背拍了拍：“学弟，听说你发财了？借哥两千。”周围学生秒散，留出一个真空圈看戏。
墨白攥紧餐盘，心里默念：女神说遇事要冷静，冷静……下一秒，赵火火感觉整盘西红柿炒蛋盖在脸上，热汤汁顺着脖子流进衣领，烫得他原地蹦迪。黎曼不知何时出现，一手刀劈在赵火火腕骨，餐卡飞回墨白怀里。她动作快得像剪辑，等保安冲过来，只剩赵火火蹲地哀嚎：“我的限量版AJ！”墨白满眼小星星：“姐，你是我偶像！”黎曼塞给他一张纸巾：“闭嘴，吃饭。”周围同学齐刷刷掏出手机：冰山女神为呆萌小弟怒揍混混，热搜标题都有了！
夜里十二点，实验楼熄灯。黎曼穿窗而入，基因笔红光闪成警报——目标：化学老师王建国，疑似DH2137携带者。她潜到办公室，刚把笔对准老师后脑，王建国突然转身，手里还拿着试管：“咦？哪个班的学生？”黎曼：“……保洁。”王建国眯眼：“保洁也穿校服？”说完抄起酒精灯要照。黎曼正欲撤退，窗外“咚”一声，墨白抱着英语词典摔进来：“姐！我来救……”话没说完，保安手电直射：“谁在那里？！”
十分钟后，校园夜色里上演猫鼠大片。黎曼拖着墨白狂奔，后面保安骑小电驴追三条街。墨白边跑边笑：“姐，像不像《速度与激情》？”黎曼反手把他按进灌木丛：“闭嘴。”保安呼啸而过，墨白憋笑到抽筋，差点把词典咬烂。
回到出租屋，黎曼在墙上贴了一张A2纸：室友守则升级30条——第31条：禁止半夜翻墙；第32条：禁止在实验室喊我“姐”；第33条：禁止自带BGM。墨白举手：“能加一条‘每天帮我带早餐’吗？”黎曼：“先把你月考英语提高到90再谈条件。”墨白立刻蔫成鹌鹑，心里却燃起熊熊斗志：为了早餐，为了女神，冲！
凌晨两点，客厅沙发忽然“吱呀”一声凹陷。月光从窗帘缝切进来，照出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双腿搭在茶几，指尖把玩黎曼的狙击匣，像摆弄玩具。匣盖“咔哒”弹开，里面空空如也。男人轻笑：“枪没了，子弹还在。”说完捏起一枚水银弹，对着月光看里面流动的蓝光，像在欣赏情人的瞳孔。
卧室门无声滑开，黎曼赤脚站在走廊，手枪已上膛。两人隔着黑暗对峙，空气冷到结冰。墨镜男吹了声口哨：“李漫？黎曼？还是……帝凰军团最年轻的女指挥官？”他声音沙哑，却带着2300年的电子味，“别紧张，我只是来送礼。”话音落地，他抛出一物，滚到黎曼脚边——是一只破旧泰迪熊，熊眼被挖空，塞着微型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
黎曼瞳孔骤缩：那是墨白床头的玩具，他说过，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墨镜男站起身，能量鞭在袖口一闪而逝：“告诉DH2137——游戏开始。”说完，他像雾一样散进黑暗，窗户自动合上，只剩沙发中央一个凹痕，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黎曼握紧枪，背脊渗出冷汗：对方连墨白的童年都知道，而她连墨白是不是DH2137都无法确定。更糟的是，狙击匣被盗，她失去最大底牌。窗外，远处楼顶，几架“魔”字无人机悄然升起，红外点落在她胸口，像给死神标出靶心。
卧室里，墨白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嘟囔：“姐……别哭……”声音含糊，却像一根软刺，轻轻扎进黎曼心脏。她深吸一口气，把泰迪熊藏进抽屉，转身进屋，反手锁门。夜风掠过阳台，吹动30条室友守则，纸张哗啦啦作响，像在提醒她：呆萌挡箭牌，也可能是夺命陷阱。
第二章完
墨镜男是谁？他为何对墨白的过去了如指掌？狙击匣落入敌手，黎曼还剩多少胜算？而墨白梦里的那句“别哭”，是呆萌的安慰，还是DH2137提前发出的死亡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