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只是蜻蜓点水,却让他没招架住。

三喜要亡了......

那她的钱袋子......

也要漏掉了?

绝不可以!

温屿在靳时琛边上的椅子坐下,焦急:“靳时琛,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汪磊,你去查了吗?”

“查了,给他开价600万还是不肯配合。”

温屿皱眉,怎么会。

陆齐铭只给了汪磊200万。

“做伪证是要被追究的,而且我怀疑陆齐铭手上有他的把柄。”

把柄?

温屿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把柄了呀。

那个汪磊就是因为贪财才帮陆齐铭的。

怎么可能要200万不要600万?

“还有三天开庭,靳总,你们想好用哪个方案了吗?”

温屿纳闷了一下,她记得是股东大会后两周才开庭呀?

怎么只剩下三天了?

剧情变了!

江柠看向靳时琛,“要不就拿着陆胜挪用公款的证据去换。”

江柠又动了这个心思。

其实这个方案并不是不对。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方案会产生连环恶效应。

但温屿知道。

拿证据换靳严坤,会激发陆齐铭的报复心理,靳严坤的腿就保不住了。

温屿不能让江柠拿证据去交换。

“现在陆齐铭等着煮熟的鸭子进嘴里,要是我们拿着证据去威胁,就怕他狗急跳墙,对靳伯伯下手。”温屿劝道。

江柠现在听不进温屿的劝,因为天生对温屿带着偏见。

她反而下意识觉得温屿是故意在出馊主意,是为了帮陆家。

“怎么,是心疼你的陆砚了?”江柠话里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林淑霞:“江柠,小鱼也是为了严坤的安全着想,你对她这么大的恶意做什么。”

“她为严坤着想?妈,温屿这丫头什么时候为别人着想过?”

林淑霞:“小鱼的建议你觉得不好,你可以不听,但你不能语言攻击她!”

靳卫东:“小柠,最终的方案还是由你来决定,我们都尊重你,小鱼也是提个意见。”

江柠气的放下了筷子。

“我明天找陆砚一趟。” 靳时琛慢条斯理地吃饭,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找她干嘛?”江柠不理解。

“和陆砚谈判。”

“怎么谈?”

“我交出三喜,他放了我爸。”

温屿并不意外靳时琛会这么做。

书中,现在的靳时琛已经在憋大招了。

他从没打算留在三喜。

不破不立。

他要亲手把三喜和陆胜毁掉,然后建立自己的经济帝国。

他要做唯一的掌权人。

不像三喜,股东对他的牵制太多。

“交出三喜?你疯了?”江柠没想到靳时琛想法这么大。

三喜是京城的支柱企业,要是落入陆家手里,那京城就彻底乱了。

而且,这不正是陆家想要的?

他们做了坏事,还能如愿以偿拿到想要的东西,凭什么?

江柠咽不下这口气。

“那还不如拿证据去换,凭什么他们恶事做尽还能拿到三喜?”

“刚才裴律也说了,我爸败诉,我也会牵涉其中,到时候三喜还是得交出去。”

温屿也为难。

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把这事儿写的这么滴水不漏。

她认真对比几个方案。

方案一:

拿三喜换靳严坤,靳严坤安然出来,三喜倒闭,温屿变成穷鬼。

方案二:

拿陆胜挪用公款的证据换靳严坤,靳严坤双腿没了,靳严坤继续管理三喜(不确定),温屿坐享其成。

方案三:

等着败诉,靳严坤坐牢,靳时琛被停职调查,三喜倒闭,温屿变成穷鬼。

温屿既不想让靳严坤出事,也不想三喜落入他手。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不能让靳严坤出事,同时三喜还在靳时琛手里。

呜呜呜。

三喜不能倒闭啊。

她才穿过来三天。

她的大小姐日子还没过够呢!

温屿思来想去,还是把关键点放在了那个汪磊手上。

三天的时间。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是小说,剧情都会比现实的癫一点。

万一她歪打正着就把这汪磊说服了呢?

温屿嘴里的那块糖醋排骨半天没有咽下去。

靳老太太看到温屿心事重重,心生感动。

“小鱼啊,你该吃吃,该玩玩,我们大人的事情,你小孩不用操心。”

小孩。

这个时候,林淑霞竟然让她安心置身事外。

林淑霞对她的溺爱也太多了。

温屿哭死!

那就更不能让靳严坤出事了。

陆齐铭这个傻逼。

就非要霍霍三喜。

三喜这些年全靠靳严坤和靳时琛打理,如今市值几千亿。

陆家和温家好好地做人,每年拿几个亿的分红不香吗?

非得杀鸡取卵。

非得把三喜搅黄了不可!

温屿脑阔疼,没了胃口。

“我吃饱了奶奶,先上去了。”

“好,小鱼你早点睡。”

温屿放下碗上了楼。

她得回房间好好想想策略。

靳时琛视线跟着温屿动了下,也放下筷子,“奶奶,我还有个线上会议,也上去了。”

“去吧。”

“嗯。”

靳时琛上楼,进房前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

三喜如果倒了,她会怎么样?

她会担心自己的未来吗?

应该不会。

她只会觉得靳家会养她一辈子。

靳时琛冲了个澡,靳严坤的事让他心里有些烦闷。

洗完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房门被敲响。

门外,温屿也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睡裙,皮肤白到发光。

以前温屿经常会来敲他的房门骚扰他,他以前觉得烦。

但这次好像并没有那么反感。

“怎么?”靳时琛语气冷淡。

温屿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因为靳时琛上半身竟然没穿!

只在头上盖着一块黑色毛巾,擦拭短发,

宽肩窄腰,挂着水珠,太欲了。

大黄丫头视线定在起伏的腹肌上,还时不时瞄向灰色长裤下的轮廓。

靳时琛抬手,手指在她脑门一弹,没想到她头一偏,正好弹到她昨天的伤口上。

“啊!”温屿捂着脑袋,“靳时琛!你想谋杀亲妻啊!

“亲妻?” 靳时琛哂笑。

哦,未婚妻。

靳时琛拿开她捂住的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

“不是给了你一盒创口贴?”

“哦,刚洗完澡,忘记贴了。”

“去拿过来,我给你贴。” 毕竟刚才下手挺重的。

“哦。”

温屿转身回屋拿了个创可贴,又走进靳时琛房间,在昨天的沙发上坐下。

双腿并拢,手放在腿上,乖乖的。

靳时琛看她讨好的模样,撕开创可贴,“找我有事?

温屿乖巧点头。

“钱不够了?

应该不会。

他的副卡没有限额。

那就是,因为陆砚。

温屿摇摇头,“你后面打算怎么做?是交出三喜,还是拿证据对付陆齐铭?”

温屿眼里满是急切,好像迫于知道答案。

靳时琛笑了一声。

果然。

她在帮陆砚试探他。

“陆砚让你来问得?”

“啊?”

温屿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要问的!”

“是吗?今天和陆砚演了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让我信任你?”

靳时琛想起车库的那个吻。

那个让他失控了的吻。

明明只是蜻蜓点水,却让他没招架住。

所以,陆砚是让温屿来攻克自己?

“靳时琛,你能不能别脑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