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酒量不好都看不见热菜
晕车是晕车的,但是也不耽误张建军晚上带着彪子去看民族特色舞蹈,一说这个彪子比谁都精神。
李山河有的时候都怀疑彪子上辈子就是个太监,憋了一辈子了这辈子说啥都要搂个痛快,要不咋对扯犊子这事儿这么热衷呢。
不过也还好,再扯也就今天这一宿了,明天翻过了大兴安岭山脉,就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了。
到时候别说娘们了,你想找个母狼都不好找,但是母旱獭就多了,旱獭这玩意说这个名可能认识的人不多,但是要说到土拨鼠,那认识的人可多了。
就是天天再抖音上吱哇乱叫的那玩意,这玩意属跟豺狗子一样,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动物,是一夫一妻制,一生专注于打洞,对超常危害一般,但是对马匹危害性可是相当大了。
土拨鼠
咋说呢,只要有马匹一脚踩进土拨鼠的洞里,那就是一个马失前蹄,直接就能给蹄子撅了。
马腿要是断了,搁这个草原上那就是一个杀了吃肉的结果,因为马这玩意和牛不一样,睡觉都是站着的,腿一断,这个年月的医疗环境,基本好不了。
一夜无话,昨天跟着张建军出去扯了一宿犊子的彪子,这会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连坐车都不晕车了。
李山河还寻思呢,这彪子简直就是先天模子哥圣体,也就刘晓娟这个行走的万岁山无底洞才能降伏彪子这个孽了。
早晨张建军烤火发动了车,李山河和彪子将大黄几条猎犬喂饱,直接就出发了。
就这么一路风驰电掣的穿过了大兴安岭山脉,眼前的风景直接豁然开朗,越往北开越平坦,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刚开始李山河和彪子还是兴致勃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到半个小时就看腻歪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连个草根子都看不见,北风呼呼的刮的吓人,能见度远不如黑龙江那一片。
但是看着张建军轻车熟路的驾驶,估计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幕。
好似猜到了李山河二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张建军嘿嘿一笑,“老弟,瞅着这外面吓人吧?”
李山河点点头,同时竖了个大拇指,“军哥,你真是这个啊,就这还能开这么快。”
张建军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老弟,这才哪到哪啊,这都算是好天儿饿了,你是没见过刮白毛风的时候啊,恨不得连我的车都要给我刮跑了。”
“要不是当时我师傅跟车,估计等油没了,我都能直接冻死在路上。”
“那家伙,你就瞅吧,四处白茫茫一片啊,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往前开了三个来小时才好点。”
“那一路给我吓的啊,生怕撞到啥玩意。”
“军哥,那你后来撞到了吗?”李山河好奇的问道。
“肯定撞到了啊,撞到了匹独狼,买了之后潇洒了好一段时间呢。”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晚上就随便找了个休息的地方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接着赶路。
本来是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但是张建军需要往不同的公社送物资,所以绕了个圈子,直到第二天晌午头子,才接近了此次的目的地。
张建军伸手指着前面的那个小黑点,“老弟,远处那个蒙古包就是阿古拉的蒙古包,阿古拉是奥尔格勒的二儿子,你让他带你去找奥尔格勒就行了。”
李山河点点头,能找到地方就行,先搁草原待上一段时间再说,我倒要看看爹嘴里说的烫烫的什么玩意。
开车又开了好一会。李山河才终于知道什么叫望山跑死马,可能是昨天已经下过雪了,今天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眼瞅着开了十多分钟,小黑点才变成了大点的小黑点,远远的就看见了一队人骑着马跑了过来,张建军也是油门踩死,两队人很快就碰了面。
张建军停下了车,开门下车和为首的汉子一个紧紧的拥抱,李山河和彪子也跟着下了车。
“安达好久不见,走走走去我家喝碗马奶酒暖暖身子。”
阿古拉豪爽的大笑一声,拉着张建军就要往家跑,张建军吓得脸色煞白一片啊,连忙摆手拒绝了阿古拉,拉着阿古拉就来到了李山河的身前。
“阿古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山河,是你阿布邀请他过来的,你们聊,我还着急送货呢,你们先聊奥。”
阿布就是蒙古语中父亲的叫法,母亲叫额吉。
说罢,直接翻上车将大黄老黑和傻狗给放了下来,然后又将李山河的行李塞进了李山河手中,一踩油门直接窜了出去。
李山河直接就蒙了,这是嘎哈啊,又没有狼追你,你怕啥的啊?
阿古拉可不管那事儿,亲切的搂住了李山河,“安达,我阿布可是盼了你好久了,终于盼到你了,走走走,去我家里喝杯马奶酒暖暖身子。”
搂着李山河就往回走,朝着马上的几个汉子说了句听不懂的蒙语,几个汉子就空出来了两匹马。
“安达,来这两匹马给你和你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客气,整的李山河还怪不好意思的,索性李山河也不是搁墨迹的人,道了声谢,直接将老黄他们几个的狗绳给摘了下来,招呼了彪子一声,翻身上马。
阿古拉打了个呼哨,双腿一夹马服,直接窜了出去,还不忘了朝着李山河招招手。
李山河见状也是不甘示弱,也是一甩马鞭,冲了出去,毕竟人家是搁马背上长大的,骑术是真不赖啊,没过一会就被落出去了好远。
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背影远远的吊在前面,李山河最终也是放弃了追赶,心里暗暗想到,没准是马不行呢。
李山河胯下马匹要是知道李山河心思,一定一马蹄瞪在李山河的脸上,他妈的你多沉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行李。
反正离目的地也不远了,李山河干脆也就摆烂了,任凭马匹慢悠悠的往回跑。
刚一倒地儿翻身下马,阿古拉就带着一个妇女迎了上来,一条洁白的哈达就挂在了脖子上,紧跟着一碗马奶酒就被举到了李山河的面前。
懵逼的李山河一脸懵逼,端起来就给周了,彪子也是不甘落后,一口闷。
这马奶酒李山河还真就有点喝不惯,最少得有六十七八度,喝着跟喝火一样,到了胃里好似一团火焰朝着四肢散发着热量,很快就暖烘烘的。
蒙古的汉子出了名的豪爽,可没这么多心眼子,眼瞅着李山河和彪子如此豪爽,顿时开怀大笑,紧紧的抓着李山河的手就往蒙古包里领。
蒙古包里面的环境其实和东北这边的房子类似,也是一张长长的大炕,晚上一家人都睡在炕上,屋子中间有个火炉,里面的燃料就是牛粪。
对,没错,就是那种风干的牛粪,这地界,方圆百里你想找根小树苗都费劲,所以取暖只能靠风干的牛粪。
阿古拉领着李山河落座,刚才递酒的妇女拎了一土篮子牛粪进来往炉子里怼,要不说蒙古人好客呢,平时家里肯定不舍得这么霍霍燃料。
整个蒙古包没一会就暖和过来了,阿古拉兴奋放上了一张桌子,摆上了牛马肉干和奶皮子还有热乎乎的奶茶。
一个劲的招呼李山河和彪子吃,实在是盛情难却,李山河也不客气,开始大嘴马哈的就造。
随即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拉住了阿古拉的手,“兄弟,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能给我点喂我那几条猎犬。”
阿古拉摆了摆手,“安达放心,不会饿到你那几条猎犬的,一会自然就会有吃的了。”
“你这几条狗,看品相就是好狗,尤其是里面那条长的像狼的,可真漂亮。”
二人就这么聊着呢,一个汉子拎着一头肥硕的小羊羔就进来了,朝着阿古拉展示了一下,阿古拉上前看了牙口,又拎起来试了试斤两,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汉子眼瞅着阿古拉这边都点头了,直接将小羊放倒,阿古拉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块塑料布,李山河还在好奇他们要嘎哈呢,阿古拉翻出一柄刀直接攮在了小羊脖子上。
一旁的妇女也很有眼力见的递过来一个喷子接着羊血,羊血放干了之后,阿古拉宛若庖丁解牛一般三下五除二就分好了羊肉。
洗干净了手,指挥着人将羊肉拿出去收拾一下,羊排羊肉直接做手把肉,羊肚羊肠透干净了直接做肚包肉,再拿个羊腿给烤上,这饭就算齐活了。
这一套流程给李山河看的是目瞪口呆,真麻利啊,阿古拉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撤去了桌子上的奶茶,重新换上了马奶酒和一些风干肠啥的。
李山河明白了,这是要喝啊,刚才一碗酒就是半斤下肚,我说这张建军咋跑的这么快呢,这是经历过了啊。
没一会刚才收拾羊的几个汉子也进屋落座,阿古拉介绍了一圈,李山河是一个都没记住,这名起的比李山河的名都长,反正就叫兄弟就完事了。
李山河前世可是听说过的,要是叫错人名可是要被罚酒的,干脆直接叫兄弟就完事了。
羊肉还没上来呢,这会儿已经又好几拨人进来了,进屋就是欢迎远方的安达,端起酒碗就喝啊。
李山河能怎么办,硬陪就完事了,他的身体经过了强化,可不怕这些,这么一会儿三斤酒下肚了,饶是他的身体都有点上来酒劲了,到现在羊肉还没上来呢。
随着又一波人的来袭,彪子最终还是没挺到上热菜,直接倒头就开睡。
果然,在内蒙古,酒量不好都看不见热菜。
张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