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赛飞儿之死
【你握着天空的火种，踏入奥赫玛的城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你愣住了。】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这座曾经的黎明圣城。】
【没有了永恒的白昼，只有永夜和稀疏的灯火。】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人匆匆走过，脸上满是恐慌。】
【“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天空泰坦的陨落？还是别的原因？】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的目标很明确——找到缇宝和缇宁，结束这场荒谬的逐火之旅。】
【就在这时——】
【“喂！你这家伙，总算回来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转头，看到一个生物正焦急地飞向你。】
【贼灵？】
【“巴特鲁斯？”你认出了它——赛飞儿身边那个讨厌的家伙。】
【“快！没时间解释了！”贼灵急得团团转，“赛法利娅……她可能已经……”】
【它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为了保护火种不被盗火行者夺走，她……她把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我！”】
【“说是要给你或者那个叫白厄的小鬼……”】
【“既然你来了，那就先给你吧！”】
【你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贼灵深吸一口气，然后——】
【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从嘴里吐出一个光球。】
【刻法勒的火种。】
【最后一枚，也是最重要的火种。】
【“拿去吧！”贼灵喘着粗气，“这可是赛法利娅拼了命才保护下来的！”】
【你却没有看向它拿着的火种，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声音有些颤抖，“赛飞儿她……已经？”】
【“啊？这个……”贼灵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悲伤的表情。】
【“赛法利娅……她已经死了。”】
【轰——】
【这句话劈在你的头顶，让你脑子一时间有些空白。】
【“不可能。”你下意识地反驳，“她有诡计神权，怎么会……”】
【“说起这个……”贼灵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奥赫玛会变成这样吗？”】
【“因为千年来维持永昼的，根本不是什么刻法勒的神迹！”】
【“而是赛法利娅用诡计神权编织的谎言！”】
【你瞳孔一缩。】
【“什么？”】
【“没错！那家伙骗了所有人！”贼灵的眼神带着骄傲和悲伤。】
【“她让全翁法罗斯的人都相信，刻法勒的黎明机器会永远照亮奥赫玛。”】
【“但事实上，刻法勒的黎明只能维持三百年！”】
【“是她，用诡计的力量维持着这个谎言，多续了七百年奥赫玛的光明！”】
【你的手在颤抖。】
【脑海中，无数片段开始拼凑起来。】
【为什么她要突然离开？】
【为什么她要躲着不见你和阿格莱雅？】
【为什么她宁愿让你恨她，也不愿意解释？】
【原来……】
【“她是怕……怕我和阿格莱雅识破她的谎言？”】
【“没错！”贼灵点头，“阿格莱雅那女人太聪明了，金线又能洞察一切。而你又是她最亲近，最了解她的人。”】
【“如果赛法利娅继续留在你们身边，迟早会被发现的。”】
【“而一旦谎言被戳破，诡计的神力就会失效，奥赫玛就会……”】
【它看了看周围的黑暗。】
【“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赛飞儿……】
【原来你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秘密。】
【是为了保护所有人，才选择了孤独。】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那些恨意，那些想要报复的念头，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悔恨和悲伤。】
【你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那虚假的逐火之旅，值得你这样去背负吗？】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了一个虚假的神谕？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新世界？】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果然……逐火之旅就不该存在。】
【如果没有这一切……】
【你和赛飞儿都不是什么黄金裔……】
【或许，你们还在多洛斯的街头一起行窃，一起在屋顶上分享偷来的战利品。】
【或许，她还会每天笑着叫你“小猫”，与你结婚生子，幸福到老去……而不是独自背负秘密，孤独地死。】
【“飞儿，你就那么想想当大英雄吗？”你苦笑着，“一个人当这种英雄，有什么好的……”】
【“喂，你怎么了？”贼灵被你的反应吓到了。】
【你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它：“她在哪？”】
【“什么？”】
【“赛飞儿在哪！”你几乎是吼出来的。】
【贼灵被你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回答：“在……在斯缇科西亚……”】
【“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已经……”】
【你没有听它说完。】
【漆黑的传送门在你面前展开。】
【这也是盗火行者的能力。】
【“等等！你要去哪？”贼灵惊慌地喊道，“火种还在……”】
【你一把抓住刻法勒的火种，粗暴地塞进怀里。】
【“喂！你这家伙——”贼灵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崩解。】
【“啊……火种被拿走了……”它苦笑着，“算了，反正任务完成了……”】
【你头也不回地踏入传送门。】
【“赛法利娅，你那个小猫……应该会明白你的心意吧……”】
【伴随着最后的呢喃，扎格列斯彻底消散。】
【……】
【斯缇科西亚。】
【你踉跄着走出传送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满地的金血。】
【那些属于黄金裔的珍贵血液，此刻如同廉价的颜料般洒满大地。】
【而在血泊中央——】
【是赛飞儿。】
【你看到了她。】
【灰色的短发被金血染成了诡异的颜色，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她靠在一道石门上，胸口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金血还在不断涌出。】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自言自语。】
【“汝将与贪婪同行，亦将亡于分文……”】
【她虚弱地笑了笑：“这原来是，字面意思啊……”】
【“最后死在这里……还真是讽刺……”】
【她眯着眼睛，声音越来越轻。】
【“阿格莱雅……对不起……”】
【“我偷走了那么多东西，却偷不走你洞察人心的能力……”】
【“最后只能选择逃跑……像个败犬一样……”】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还有小猫……”】
【“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
【“你一定很恨我吧……”】
【“恨我不辞而别，恨我不守承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好想再偷偷去看你一眼……”】
【“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
【“好想……”】
【就在这时，你终于忍不住了。】
【“……飞儿。”】
【你浑身颤抖着走向她。】
【赛飞儿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睁大了眼睛，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你。】
【“小……小猫？！”】
【她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
【“我出现幻觉了吗……”她喃喃道，“临死前还能看到你……”】
【“不是幻觉。”你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