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屈的枪声,再次响起
浓烟如墨,将残月吞噬。鬼子第13联队的兽兵们终于突破了金陵城的防御,杀进城来。他们发出嗜血的嚎叫,刺刀在火光中划出森冷的弧光。枪声、爆炸声、哭喊声绞碎了夜的寂静,整座六朝古都在烈焰中痉挛。
"殺せ!奪え!焼け!(杀光!抢光!烧光!)"
"(てんのうへいか ばんざい)(天皇陛下万歳!)"
几个小鬼子踹开一扇斑驳木门,刺刀捅穿了蜷缩在门后的老翁。温热的鲜血喷溅在"积善之家"的匾额上,他们却像嗅到血腥的鬣狗,挂着涎水继续向前突进。
"嘿!那边....花姑娘!花姑娘!"
突然,一个塌鼻梁的鬼子指着巷口怪叫,眼珠凸出得像要爆裂。
五六个蓝布学生装的女学生正在巷弄间跌撞奔逃。她们的麻花辫早已散乱,最瘦小的那个突然绊倒,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同伴们立刻折返,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胳膊。
"哟西!快快滴....追上去!"
鬼子们解开皮带扣的金属脆响混着淫笑。他们故意放慢脚步,享受着猎物垂死挣扎的快感,军靴踏碎路边的青花瓷片,如同碾碎金陵城最后的体面。
"往...往右拐..."
领头的女学生声音嘶哑,胸膛剧烈起伏着,她们拐进一条更窄的暗巷,却猛然僵住。尽头是堵爬满枯藤的砖墙,她们没路了。
"排长!龟儿子来咯!"
趴在瓦片上的观察哨压低嗓子。
青砖墙后的射击孔里,十几个枪管微微调整着角度。一个娃娃脸的川军小战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排长,短命的小日本,鬼眯日眼的吼啥子嘛?"
“砍脑壳的瘟丧,嚎得像死了先人一样!"
满脸烟灰的排长把汉阳造往砖缝里又顶了顶,唾沫星子溅在枪栓上。
"来啰!老子今天就要送这群龟儿子去见他们先人板板!"
墙根下,几个老兵默默拧开木柄手榴弹的后盖,引线在指间绕了个活结。机枪手则把弹链捋得哗啦响。
"花姑娘!哈哈哈哈~~"
追踪而来的十几个小鬼子堵死了巷口,最前面的鬼子开始解裤扣,黄板牙间垂着粘稠的唾液。
"咔嚓。"
瓦片轻微的碰撞声从两侧屋檐传来。
所有人同时抬头。
斑驳的屋脊线上,十二个射击孔无声张开。青砖墙的缝隙间,隐约可见汉阳造枪管泛着的冷光。女学生们这才注意到,每块看似随意的砖石后,都藏着精心计算的射击角度。
领头的鬼子军曹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挤出半句:
"八嘎!これは(有埋伏)"
刚喊出声,头顶的黑暗骤然撕裂。
"砰!砰!砰!"
十二支汉阳造同时开火,子弹从屋檐、砖缝、墙角各个刁钻角度倾泻而下。最前排的鬼子兵脑袋猛地后仰,钢盔上炸开一朵血花,脑浆顺着帽檐喷溅在身后同伴的脸上。
"噗嗤!"
一颗子弹精准贯穿一个鬼子的咽喉,他捂着喷血的脖子踉跄后退,黄板牙间"嗬嗬"地冒着血泡,像条被叉中的鱼一样抽搐着栽倒在地。
女学生们蜷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屠杀。
一个鬼子兵刚抬起步枪,突然胸口炸开三个血洞,子弹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掀翻,重重撞在墙上。他还没死透,手指痉挛地抠着青砖,嘴里吐着血沫,眼珠子凸出,死死瞪着躲在角落的女学生。
"砰!"
又是一枪,他的天灵盖直接掀飞,红白之物溅了半面墙。
射击孔后面战士们冷笑着拉动枪栓,汉阳造的枪管冒着青烟。
"狗日的龟儿子,一个都别想跑!"
排长打了个手势,埋伏在两侧的士兵立刻变换位置,枪口锁定剩余鬼子。
剩下的鬼子彻底慌了,有的趴在地上装死,有的转身想跑,却被子弹追着撂倒。
一个矮胖鬼子刚迈出两步,膝盖骨"咔嚓"一声碎裂,他惨嚎着跪倒,还没来得及爬,后脑勺就被补了一枪,整张脸拍进泥地里,鼻子都压扁了。
另一个鬼子躲到墙角,刚露出半张脸想观察,结果一颗子弹精准地从他左眼贯入,后脑勺炸开碗口大的窟窿,脑浆喷在墙上,像泼墨画一样淋漓。
最后一个鬼子军曹疯了似的挥舞军刀,嘶吼着:
"撃て!撃て!(射击!射击!)"
"砰!"
操着川音的小战士一枪打碎了他的下巴,鬼子军曹的嚎叫戛然而止,半张脸血肉模糊,踉跄几步后,被补射的子弹钉死在墙上,军刀"当啷"一声落地。
枪声停息,巷子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满地的鬼子尸体。女学生们瑟瑟发抖,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妹儿莫怕,这些龟儿子都送去见先人了...哎呀!紧到站起爪子嘛?快跟老子梭!"
她们抬头,看见屋檐上跳下几个穿着军装的汉子一边收拾鬼子兵身上的武器弹药,一边对着她们着急挥手.........
(爽了吗?读者老爷们?全歼小鬼子!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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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记枪响犹如惊雷炸裂,瞬间点燃了整座死寂的金陵城。
城北的废墟堆里,一支驳壳枪率先发出怒吼。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原本已经销声匿迹的抵抗者们,此刻如同蛰伏已久的猛兽,纷纷亮出了獠牙。秦淮河畔的瓦砾堆中,一支三八大盖突然开火,子弹精准地撂倒了河堤上的鬼子兵。
中华门残破的城垛后面,一挺被伪装成废墟的重机枪突然喷吐出火舌。"哒哒哒"的扫射声中,正在城门下列队的鬼子兵像割麦子般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古老的青石板路。
小鬼子们彻底慌了神。
方才还在街心大摇大摆清点"战利品"的鬼子兵,此刻像被烫了脚的猴子,惊跳着扑向掩体。一个军曹慌乱中踩到同伴的尸体,踉跄着摔进路边的臭水沟。他的钢盔滚落在地,被逃窜的军靴踩得"哐当"作响。
河边少佐的军刀"当啷"一声掉在青石板上。他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不可置信地望着茶楼二楼窗口那支还在冒烟的枪管。这个十分钟前还在指挥部地图前意气风发的指挥官,此刻正像条死狗一样瘫在血泊中抽搐。
整座金陵城正在经历着最悲壮的涅槃。
城南的巷子里,几个华夏士兵正用缴获的掷弹筒轰击鬼子的临时指挥部;城东的教堂钟楼上,神枪手的子弹正在收割惊慌失措的鬼子军官;就连看似平静的秦淮河面下,都静静潜伏着水雷。
每一处残垣断壁都在咆哮,每一块砖石都在怒吼。那些被鲜血浸透的街巷,那些被烈火灼烧的屋宇,此刻都化作了复仇的利器。
整座金陵城正在死去——作为屈辱的沦陷区。
整座金陵城正在重生——成为不屈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