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打麻将
“妈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许明月从房间探出小脑袋。
见妈妈白洁换了身修身的连衣短裙,还特意套上了黑丝,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疑惑。
白洁心虚的把手机放进包包里,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理了下秀发。
弯腰穿着凉鞋,同时头也不回道:“我,今晚跟人约好了,去通宵打麻将。”
“月月你没事的话,就锁好门早点休息。”
“通宵打麻将?”
许明月嘟了嘟小嘴儿,以往暑假、寒假,白洁也经常受同事之邀,几个老师凑在一起打麻将。
可通宵还是头一次。
再想起妈妈最近的异常,总是出神,发呆,患得患失,坐卧不安。
少女忽然灵机一动,“妈妈,你不会交男朋友了吧?”
刚起身准备走的白洁,被这句话问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忍不住回眸瞪了少女一眼:“瞎想什么呢?”
许明月嘿嘿一笑,上前从后面抱住了白洁的纤腰。
感受着妈妈温暖的身体,少女没了平时的娇俏,认真的说道:“妈妈,这么多年,你照顾我们太辛苦了。”
“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如果哪天遇到了相爱的人,我和明渠都支持你,支持你继续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论你做什么,我们都永远爱你,支持你,陪伴你。”
白洁听着女儿的诉说,内心深处,也涌起一抹柔情。
转过身将许明月抱在怀中,嗓音温柔:“月月,妈妈也爱你们。”
说着又莞尔一笑:“好了,回去休息吧,妈妈真要去打麻将了。”
“好吧,妈妈再见~”
与女儿告别后,白洁坐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开着车迅速出了小区。
不过并未走远,而是找了个隐秘的停车位停下。
之后便又悄悄溜了回来,乘电梯来到六楼,又特意爬了一层楼梯,这才来到701。
..........
开门见到王清予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白洁心底生出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这男人似乎有着让人神魂颠倒的魔力,让她痴迷,让她疯狂。
“这么急着找我来干嘛?”
痴迷归痴迷,白洁脚踩着高跟鞋走进房间,合上门后,往墙上一靠,尽力的冷着脸问道。
“当然是打麻将了。”
王清予缓缓上前贴近,直到两人的身体完美贴合,鼻尖都要碰上,方才停下。
戏谑的声音,让白姐俏脸一红,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那个臭丫头,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王清予嘴角扬起一抹邪意,一把将白姐抱起,同时淡笑:“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什么都跟我说。”
“再说了,你只是出去打麻将,有什么不可说的?”
说完,便直接走进了卧室。
这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没住人,落了不少灰。
许明月考虑到王清予很快就会搬过来,便拉着白洁花了一下午时间,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白洁没想到,这新房刚打扫好的第一晚,竟是自己先睡这儿的。
...........
慵懒的趴在柔软的席梦思上,白洁眨了眨眼,终究还是不愿再睁开。
冲动之后,愧疚的情绪再次蔓延疯长。
“清予,你,和月月在一起的时候......”白洁气若游丝,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声音中带着疲惫。
“怎么了?”王清予从后面紧紧抱着那香软的娇躯,疑惑问道。
白洁犹豫了下,再次红唇轻启:“你们,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时候带她去见你父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王清予忽然呵呵一笑:“你是想问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戴吧?”
白洁微微无语了下,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
王清予回答的很干脆。
白洁猛然睁开双眼:“那万一有意外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王清予戏谑道:“生下来让你养呗,这可是你说的,别想赖账。”
“你~”
白洁被气的胸疼:“月月还在上大学,怎么能生啊?”
“老思想了不是?”
王清予呵呵笑道:“现在大学结婚生孩子的,很多的。”
“不行!”
白洁语气坚决。
王清予也认真道:“这是我们俩早就商量好的。”
白洁美眸一呆:“她也愿意?”
“嗯,愿意啊。”
王清予点了点头:“上了大学,不还是给人家打工?挣点窝囊费?不还是要结婚生孩子?”
“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足够让她一辈子不工作,也能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她辛辛苦苦当牛做马,或许也难以在大城市有立足之地,但我却可以轻松的提供给她豪车,大别墅,给她提供荣华富贵、养尊处优的生活。”
“既然如此,大学能上就上,不能就拉倒呗!”
白洁不顾身体的疲惫坐了起来:“你这是把她当什么了?金屋藏娇的金丝雀?”
王清予忽然轻笑一声:“那只是你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也不想努力,不想考研,不想当牛马,就想当一个金丝雀呢?”
“怎么可能?”白洁双眼有些惊讶。
“呵呵~”
王清予呵呵一笑:“其实当金丝雀没什么不好的。”
白洁美眸凝起惊愕:“当一个男人的玩物,笼中之鸟,难道很好吗?”
“这就是不知感恩的女人的想法。”
“总是无限放大自己付出,无限放大男人对自己的剥削。”
“那我问你,那些被金屋藏娇的女人,她们说自己是男人的玩物,也的确是玩物,但那不是她们自愿的?”
“或者说,作为男人的玩物,在被人玩的时候,只有男人自己快乐了, 她就没快乐?”
“整天说自己是男人养在笼中之鸟,可你看看笼中之鸟和笼外之鸟过的什么生活?”
“笼外之鸟,是自由了,但她们每天要经历日晒雨淋,辛辛苦苦,找点食儿吃,一不小心,还可能被猫、蛇、鹰等猎物捕杀,成为别人的食物。”
“而笼中之鸟呢?”
“的确,在笼子里,束缚了自由,可笼子只是束缚了自由吗?不也是安全的城墙,可以保护笼中之鸟,免受捕食者的猎杀吗?”
“在笼子里,是,不可以自由翱翔,但也不需要到处辛苦找食儿吃啊?不需要被风吹日晒雨淋啊?动都不用动,就有人给你提供可口食物,不好吗?”
“无限贬低自己得到的便利,而无限放大自己遭遇的不公,这不是自私自利吗?”
“比如明月,或许她就是想当一个笼中之鸟呢?”
“有我为她遮风挡雨,给她提供优质奢华的生活,她为什么还要努力?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当牛做马?”
“人生苦短,她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白洁哼了一声:“你如果爱她,就该帮助她成长,独立。”
“呵呵,恰恰相反,男人就不该帮助女人成长。”
王清予往床上一躺,枕着自己双手:“从阳光的一面来说,这个世界太危险,太苦,太累。”
“如果爱一个女人,男人就会想着保护她,让她一辈子轻松,快乐,永远保持那份乐观、活泼、纯真与善良。”
“不必遭受社会上的打击,也不必经历生活上的磨难。”
白洁愣愣的注视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王清予自顾自的继续:“如果从阴暗的一面来说。”
“男人,不该帮助女人成长,因为当她真的在你的帮助下,站到一定高度,甚至超越你的时候,她不会感恩你的。”
“她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呵呵,那只是无能的男人,才会这么想,才会担心女人会超过他。”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中了吧?”
王清予呵呵冷笑:“你们只会觉得是自己能力强,是自己努力的结果,绝口不提男人的帮助,甚至还会贬低男人,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
“女人什么时候最爱一个男人?”
“在她没有价值的时候,或者价值远低于男人的时候,才是最爱男人的时候。”
白洁呵的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我和月月,现在都没有价值,才这么爱你?”
王清予嘴角一扬,眼神似笑非笑:“月月现在是最爱我的时候,但你不是。”
白洁闻言,顿时怔住。
王清予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你那个时候的价值,是超过我的,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
“所以你可以随时随地,随口的跟我说分手。”
“过个两三天,又想当然的也自以为,只要你勾勾手指,我随时都会跟你复合,并且为了跟你复合,可以放弃之前的分歧和原则。”
白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