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3章 震撼,这夹子不对劲啊!
这夹子,好像比他拿过去的时候,要重上一些,而且手感也有些不一样。
他心里犯着嘀咕,把其中一个捕兽夹拿到院子的亮光下仔细查看。
这一看,他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最后彻底凝固了!
丁大军也是摆弄了一辈子猎具的老猎户了,这捕兽夹他闭着眼睛都能拆了重装。
可眼前的这个夹子,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完全是两码事!
原本有些锈迹的夹身,现在变得乌黑锃亮,像是用油浸过一样。
他用手指敲了敲,声音清脆,质地明显比之前更坚硬了。
最让他震惊的,是夹子的结构!
原本的踏板和卡扣,被改动得面目全非!
踏板的面积稍微缩小,但下面多了一个极其精巧的杠杆联动装置,连接着一个全新的、几乎看不见的扳机。
丁大军用一根小树枝,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那个扳机。
“咔嚓!”
一声刺耳的脆响!
那两排带着锯齿的铁颚,以他前所未见的速度和力量,猛地合拢!
“砰!”
那根手指粗的小树枝,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得像是被刀切过一样!
丁大军吓得手一哆嗦,夹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砰砰狂跳。
这……这还是他那个用了快十年的捕兽夹子吗?
这触发的灵敏度,这咬合的力量,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捕兽夹都要强上十倍!
用这种夹子,别说是兔子狐狸,就是碰上狍子,只要夹住腿,都休想挣脱!
他连忙把剩下的五个夹子全都拿了出来,一个个仔细检查。
每一个,都和第一个一模一样!
全都被改造过了!
是谁干的?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丁大军的脑海。
丁浩!
除了他,还能有谁?!
夹子是他还回来的,这期间根本没有经过第三个人的手!
可是……这怎么可能?!
丁大军的脑子彻底乱了。
改造捕兽夹,这可是个技术活,没个十年八年的经验,连门都摸不到。
更别说改成这么精巧、这么厉害的了!
这手艺,怕是整个县城,最厉害的猎人,都做不到!
丁浩才多大?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他从哪儿学的这本事?
丁大军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幕幕画面。
一个人,单枪匹马,打死了一头成年的恶狼。
供销社的王主任,开着车,亲自上门来收狼,还给了二百块钱的“天价”。
现在,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这几个捕兽夹,改造成了杀伤力惊人的利器!
这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让丁大军感到一阵震惊!
他原以为,丁浩打到狼是运气好,加上胆子大。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小子,藏得太深了!
他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何秀兰看着丁大军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浩,给你堂弟找工作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人情欠下了,以后不好还啊。”
“妈,三叔一家以前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最难的时候,就他们还肯搭把手。小力这孩子心眼不坏,能帮就帮一把。再说了,我心里有数,不会让王主任为难的。”
他这么一说,何秀兰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
儿子现在有主意,有本事,她这个当妈的,信他。
丁浩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屋。
他先是把那个酒坛子搬到了桌上,小心地撬开坛口用泥巴和红布做的封印。
“啵”的一声轻响,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股粮食发酵后的甘甜气息,光是闻着就让人有些微醺。
“好酒!”
丁浩赞了一句,这万东林还真没糊弄他。
接着,他将从德仁堂买回来的那一大包药材解开,一股药香混进了酒香里。
何秀兰和丁玲都好奇地凑过来看。
只见丁浩按照某种顺序,将鹿茸片、海马干、淫羊藿、锁阳……一样样地往酒坛子里放。
“哥,你放这么多东西进去,这酒还能喝吗?”丁玲好奇地问。
“这叫药酒,是治病的。”丁浩头也不抬地解释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他将所有药材都放进去后,又重新将坛口封好,还在上面用力摇晃了几下,让药材和酒液充分混合。
这款壮阳药酒,
在药材的选择、计量、配比上,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
只要有一环出现错误,
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这也是为什么丁浩敢一次性的选购齐全药材,而不怕被人知道配方的原因了。
“这酒得泡上三天才能用,这几天谁也别动它。”
丁浩郑重地叮嘱了一句,然后把酒坛子搬到了墙角一个轻易碰不到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玲儿,过来。”
丁玲早就眼巴巴地瞅着了,一听哥哥叫她,立刻跑了过来。
丁浩把纸包打开,里面露出一颗颗裹着糖纸的大白兔奶糖。
“哇!大白兔!”
丁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声地惊呼出来,那副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颗,剥开薄薄的糖纸,将那乳白色的糖块放进嘴里。
一股浓郁的奶香瞬间在口腔里化开,甜到了心坎里。
丁玲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连嚼都舍不得,就那么含着,任由那股甜味慢慢融化。
丁玲拿出两个奶糖,分别放在了何秀兰和丁浩的嘴里,
然后把剩下的奶糖,都放在了掉在屋檐下的篮子里,
放在篮子里,可以保证不被老鼠给偷吃了,
她可舍不得一下子都吃光了,
看着妹妹满足的样子,丁浩笑了笑,又几匹崭新的布料,放在了炕上。
“妈,你看这个。”
有结实耐磨的蓝色卡其布,有柔软的白棉布,最显眼的,还是那匹泛着细腻光泽的的确良。
何秀兰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她伸出手,指尖有些发颤地抚摸着那匹的确良,那顺滑的触感,是她这辈子都没摸过的料子。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她的声音都在抖。
“没花多少钱!”丁浩笑了笑说道。
何秀兰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多少年了,家里别说新衣服,就是带补丁的衣服都舍不得多穿。
“这……这太贵重了!得收起来,留着……留着过年再做!”她连忙要把布料卷起来。
“妈。”丁浩按住了她的手:
“做新衣服,还分时候吗?现在就做,做好了就穿!”
“咱们家的好日子,现在才刚开始。以后这布料,只多不少。别老想着省,该穿就穿,该吃就吃。”
丁玲也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渴望地看着那匹的确良,小手在上面摸了又摸,舍不得放开。
丁浩看着母亲还有些犹豫,又加了一句。
“妈,也给小雅做一身。她一个城里来的姑娘,衣服都洗得发白了,也该有件新裳了。”
听到这话,何秀兰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未来的儿媳妇,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