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桶金

说来也奇怪,自那天萧苒逃婚后,萧家的人就没再主动联系过自己,仿佛这门亲事不存在一样。

唯一的一次联系,还是沈言自己上门要钱,虽然毫无意外的没拿到钱。

就萧家的态度来看,萧父萧母不联系自己情有可原,但萧老爷子不来个电话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不是说萧老爷子还挺看中自己的吗?

难道这也是原主的臆想吗?

沈言不太敢确定,他的记忆继承的太不完整了,甚至很多认知本身也来自原主的自以为是。

就比如和萧苒,原主还觉得和对方天生一对呢,结果门锁被换了,连电话都被拉黑了。

沈言摸了摸下巴,决定主动出击,毕竟是身家百亿的豪门,怎么也得维持好关系,挣钱太难,还是吃软饭轻松。

第一步,当然是多通电话,联络联络感情。

他最先想到的是萧老爷子,不管认知有没有问题,自己的这门亲事好歹也是老爷子点的头。

然后在通讯录找了半天,他发现自己居然连老爷子的号码都没有。

好吧,退而求其次,打给自己的准岳母秦研。

电话响了足有三四分钟,无人接听。

沈言又打了一次,还无人接听。

算了,还是先打自己那个便宜岳父吧。

这次电话接听的很快,电话里传来一声“谁呀?”

“建明,是我呀……”

“嘟嘟嘟……”

怎么挂了?

沈言再次拨打岳父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拉黑了……

沈言郁闷了,四个萧家人,一个不知道号码,两个拉黑,还有一个连电话也不接。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乖乖女婿了?

正郁闷着,身旁一个身影擦过。

沈言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装钱包的口袋被划破了,钱包也顺势到了对方手里。

他眯起眼睛,向那个身影看去。

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的男子双手插兜,正悠哉的向前走去。

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个扒手一定是个惯犯。

沈言故意等男子走远几步,才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抓小偷呀,有人偷钱包。”

男子双手插兜,心中不屑,他自信自己的偷盗手法绝对不会被发现,这个时候只要自己不自乱阵脚,就不会被发现。

所以他只是和其他围观群众一样,装作好奇的样子看向沈言,伪装成一个被叫喊声吸引的路人。

谁知沈言直接指向他喊道:“就是这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我亲眼看到他偷了我的钱包。”

卧槽,男子心里一惊,他扒窃这么多次,还从没被发现的,也顾不得再装什么路人了,撒丫子就跑。

其他路人也反应过来了,有的联系警察,有的直接去追堵小偷。

沈言没去追,他知道这种大人流的商场,想逃是跑不快的,而且商场安保力量完善,你除非是一开始就完全不被发现,否则根本逃不脱。

果然,没一会儿,商场的两名安保人员就押着男子回到了沈言边上,还有不少群众围在男子身边。

安保从男子身上掏出一个棕色皮夹,问道:“这是你的钱包吗?”

沈言十分感动,连连点头:“就是我的钱包,里面还有我的身份证。”

安保从钱包里翻看,确实是沈言的身份证和社保卡,便把钱包还给了沈言:“你清点一下吧,这个人我们要送到警局,估计还需要你配合笔录。”

沈言赶忙清点起自己的钱包。

“不对啊,我钱包里的钱去哪了?里面证件还在,钱都没有了。”沈言紧张道。

“说,钱藏拿了?”现场有热心群众指着小偷问道。

“我没藏,里面就是没钱的,我偷了以后都还没来得及看呢。”男子两只手被反扣着,也不敢反抗。

“还敢狡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到是抓了小偷,纷纷指责。

“小伙子,丢了多少?”两名安保把人扣的更低,问道。

“一千。”沈言随口报了个数字。

其中一名安保就在小偷身上摸找起来。

当翻出另一个钱包,小偷立时急了:“哎哎哎,这是我自己的钱包,不是他的。”

“没说是他的钱包,你老实点,只是把被你偷的钱还给失主。”

安保人员从里面点出一千块还给沈言,引的沈言千恩万谢。同时也在心里的这位小偷大哥表示感谢。

感谢小偷大哥打赏的一千块钱。

“这钱也是我的。”小偷挣扎起来。

“谢谢,谢谢各位的热心帮助,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沈言边把钱收起来,边对路人和安保人员表示感谢。

眼瞅着自己的钱就要被揣进沈言的兜里,小偷挣扎的更厉害了,都快挣脱两名安保的手了。

“你给我老实点。”随着一声厉喝,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制服小偷的行列。

最终,小偷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变成别人的钱。

他欲哭无泪啊,偷了个穷鬼不说,还给人逮到了,最后还做了波慈善。

在人群的扭送中,小偷被押去了警局。

沈言一口一个唾沫,手指反复清点这一千块钱,一千块钱被他数出了一千万的气势。

这怎么不算第一桶金呢?

水云庄园,萧家别墅内。

萧老爷子萧立业在管家王守诚和医护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萧立业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腿脚不灵便,在订婚现场被萧苒的逃婚行为气到后,直接病倒了,这几日住在医院,也不许人来探望。

今天总算愿意回萧家别墅了。

“爸,你好点了没?”

萧建明局促的站在床边,萧老爷子对他一直非常严厉,尽管已经着手接手家中产业,但每次见到萧老爷子,他还是像个小孩子见严厉父亲那般害怕。

“你们父女两少气我,我就好多了。”萧立业十分不客气。

被他爸这么一说,萧建明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他的妻子秦研看不下去,开口道:“爸,你也别这么说建明和苒苒,苒苒因为这个事,这几天都没回家住。”

“怎么?她还有脸耍性子?难道还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去请她回来。”

萧立业平日里是很宠这个孙女的吗,只是这次真的被萧苒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人跑了,给气到了。话也就说得没那么好听。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研见老爷子不高兴,语气柔和了一些:“只是现代社会,都讲究自由恋爱了,哪还有像你这样搞包办婚姻的,苒苒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沈言,又何必强迫她呢。”

“你是想说我老顽固,还搞封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吧。”

提起萧苒的亲事,萧立业的话就带刺,对他儿子这样,对他儿媳也是这样。

秦研心中想说“老爷子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封建啊”,但作为儿媳她不敢当面忤逆老爷子,便用手去触她丈夫的手臂,鼓动萧建明去和老爷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