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个故事

六六六食堂。

陈昭愿坐的那张桌子没有一个人敢凑上去。

徐少言他们躲的远远的,陈二狗倒不是不敢,而是,入乡随俗嘛,也跟着徐少言他们坐在了一起。

众目睽睽之下,无情端着一堆素菜在陈昭愿对面坐了下来。

陈昭愿此时正十分‘优雅’的吃着切片的水晶肘子,抬眼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无情。

“有事?”

无情放下餐盘盯着陈昭愿问道:“陈二狗是怎么回事?”

“什么?”

“不要装糊涂,你出阴神之后,陈二狗的身体就不对了。”

“有吗?”

“陈昭愿。”

陈昭愿抬头笑笑:“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陈昭愿说完擦擦嘴巴,起身离开了食堂。

无情看着陈昭愿离去的背影,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徐少言看向无情那边,怂恿明辉:“明辉师兄,你要不要去问问无情教官,那位陈教官到底是何许人?”

“陈队长不是说了吗?她是纸扎店的老板。”

“废话,一个纸扎店的老板实力那么强,咱们竟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你觉得这像话吗?”

“阿弥陀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蔡瓜瓜放下筷子,少有的郑重:“我也觉得明辉师兄你该去问问,这位陈老板师承何处?”

“阿弥陀佛,我不去。”

“为什么?那是你师伯?”

“我也不敢和大师伯说话。”明辉一副我死都不去的模样。

让几个人一齐看向陈二狗。

陈二狗摆摆手:“我只知道她是纸扎店老板,至于师承何处,我真的不知道。”

蔡瓜瓜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我试试。”

说完走出了食堂。

陈二狗几人跟在了蔡瓜瓜身后。

只见蔡瓜瓜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绿色的纸,在纸上画了什么。

陈二狗几人凑近了一眼。

绿色的纸张上画了一个女孩,脑袋上有一条冲天马尾辫,另一只手画了一把伞。

陈二狗几人默了默。

徐少言忍了忍没忍住:“不要告诉我你这是画的陈教官?”

蔡瓜瓜点头道了声:“是啊,你看这个特征多明显啊,马尾辫和伞。”

“……”

一直默不作声的盛常安盯着蔡瓜瓜那幅画开口说道:“听说不允观主一手妙笔丹青出神入化,不知有没有传给你?”

这问的人自然是徐少言了。

徐少言接过了蔡瓜瓜手中的笔:“我试试。”

回想了一下陈昭愿的模样,开始落笔。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那笔在淡绿色的纸张上无法着色。

“怎么会?”

徐少言也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又试了几笔,确实无法着色。

“你写个字看看。”

徐少言写了个徐字,是可以着色的,但陈昭愿的画像是画不成的。

“什么情况?”

明辉双手合十似乎了然了:“贵人不上相,非大德之人画不成。”

这个陈昭愿应当是同他那小师叔无花一样。

“我怎么就行。”

沉默此刻震耳欲聋,谁能从你画的那幅画像中看出画的人是陈昭愿啊!

蔡瓜瓜抿了抿唇,拿着自己画的那幅画,折了一只纸鹤。

双手结了一个漂亮的印记,那只纸鹤腾空飞了起来。

“这是?”

“青州蔡家独有的法术,鹤翼传书。”

眼见那只青色的纸鹤消失在夜空中,蔡瓜瓜放下手,转过身看向众人:“好啦,接下来等我爹爹的消息吧!”

陈二狗欲言又止,想着你确定你画成那个样子,你爹能看懂?

不止陈二狗这么想,其他人也一样这么想。

没人看到,陈昭愿站窗前,望着那只消失在夜色中的纸鹤。

“青州蔡家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五人小队刚刚起床,走出宿舍,一只青色的纸鹤停在了蔡瓜瓜面前。

引得其他人纷纷看向蔡瓜瓜。

展开纸鹤之后,上面写着一行字:“陈昭愿本领强脾气差,跟着她要听话。”

至于他们五个人好奇的,师承何处,纸张上一个字也没提。

纸上没提,但蔡瓜瓜懂了。

她爹爹也不知道……

……

五日后。

五人小队集合后,已经不见无情的踪影,只有陈昭愿骑着小电驴到了训练场。

“无情教官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加入事务所,跟着我实战。”

徐少言几人面面相觑。

“六六六吗?”

“算是吧,不过你们比六六六员工自由些。”

陈昭愿说着把手机还给了蔡瓜瓜几人。

陈二狗开着那辆越野车,朝着锦绣家园驶去。

据说锦绣家园小区有一栋楼都在闹鬼。

一层层找上来之后,这个案子最终递到了六六六分所。

陈昭愿接了这个案子。

陈二狗出示了证件,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停在五号楼三单元,陈昭愿几人下了车。

物业来了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你们是来处理这座楼的人吧?叫我老李就行,我是物业的。”

陈二狗为人民服务做多了,点点头。

“介绍一下吧。”

老李想了想开始介绍道:“半个月前有个女孩子来这里看朋友,被人从楼顶高空抛物砸死了,据说那女孩是个独生女,刚刚考上了公务员,已经有了男朋友订了婚,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

蔡瓜瓜望着楼顶说了句:“真倒霉。”

这座楼果然被黑气缭绕。

除了陈二狗,大家都看出来了。

“枉死的人啊。”

“很大的怨气。”

陈二狗静静的听着,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个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不到?”

“看不到。”

陈二狗这话刚说完,陈昭愿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往手指上倒了一点什么,抬起手臂这陈二狗眼皮上一抹。

“什么?”

“看。”陈昭愿努努嘴。

陈二狗终于看到了眼前这座楼缠绕的黑色雾气。

“这是什么!”

“死去的人没有魂归地府,在死的地方徘徊导致怨气不散,有人叫鬼气有人叫煞气,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样的地方住着,轻则生病,重则倒霉破财不顺。”

徐少言解释道。

“上去看看。”

几个人一齐上了楼顶。

“高空抛物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什么人?”

“生意失败,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情人也把他踹了,一时想不开爬到楼顶想跳楼自杀,结果站上去了没勇气,就往下面扔了几个花盆。”

蔡瓜瓜没忍住,对此嗤之以鼻:“切,人渣。”

三个字总结的非常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