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以能立威,首战成名

林晚秋指尖的白光“腾”地窜起半尺高,正照在疤脸那张狰狞的脸上。

没等对方反应,她已经把发光的手掌按了上去。

“嗷——!”

惨叫声刺破破庙屋顶,混着漏雨的“啪嗒”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疤脸半边脸颊像被滚油浇过,焦黑的皮肉冒着白烟,连眉毛胡子都蜷成了灰,一股烧猪毛似的腥臭味在潮湿空气里炸开。

“怪物!这娘们是怪物!”

有人吓得腿肚子转筋,手里的木棍“哐当”掉在地上,溅起的泥水打湿了裤脚。

林晚秋没停手,白光顺着指尖流窜,扫过旁边举刀汉子的胳膊。

那汉子“妈呀”一声扔了刀,粗布袖子瞬间被灼出个大洞,露出的皮肉上起了层燎泡,红得透亮,像熟透的樱桃。

“阿野,剩下的交给你。”

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点喘,额角碎发被冷汗粘在皮肤上。

阿野早抄起地上的短刀,一个侧滑躲过偷袭,刀刃“噌”地架在一个汉子脖子上。

那汉子喉结上下滚了滚,能看见刀刃上自己扭曲的脸,腿一软差点跪下。

“动一下试试!”

阿野的声音像冻了冰,虎口被刀柄硌出道红印——可能是刚才射箭太急,弩弦的反震还没消。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几人,这会儿全蔫了。

疤脸捂着烂掉的半张脸,跪在地上直哆嗦,血和泥水混在一起,在下巴上凝成黑糊糊的团:“姑奶奶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林晚秋走到他跟前,指尖的白光忽明忽灭,映得她眼底一片冷。

“滚。”

她只说一个字,唾沫星子溅在疤脸手背上,“再让我撞见你们抢东西,就不是烧脸这么简单了。”

疤脸连滚带爬地领着人跑了,破庙的木门被撞得“吱呀”响,好半天才消停。

阿野收了刀,看着地上那缸清澈的水,又看看林晚秋,喉结动了动:“你这本事……太厉害了。”

他抬手想擦汗,才发现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血浸透了,黏糊糊贴在胳膊上,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就像泡发的木耳。

林晚秋笑了笑,指尖上的光渐渐淡了下去。

连续用了好几次异能,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有根针在扎。

她扶着水缸喘了口气,掌心还留着灼烧后的麻痒:“就是用多了容易头晕。”

“那可得省着点用。”

阿野赶紧从背包里翻出块布,粗麻布蹭过掌心的茧子,有点刺痒,“我给你弄点水喝可好?”

他舀水的时候,林晚秋瞥见他箭囊里的弩箭,箭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涂了层陈年的锅底灰:“你这箭……涂了东西?”

“嗯,自制的麻药。”

阿野咧嘴笑,露出颗小虎牙,“对行尸没用,放倒活人倒是快。前阵子才在兵营学的土方子,用曼陀罗泡的,浓度没掌握好,弄不好能要人命。”

他说着,用指甲刮了刮箭头,蹭下点粉末,在指尖捻了捻。

林晚秋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是从兵营跑出来的?”

“是啊,乱得很。”

阿野蹲下来帮她擦水囊,粗布在囊口磨出沙沙声,“红雾一弥漫,兵营里好多人都变异了,眼睛全黑的,见人就咬。剩下的抢了粮车就跑,当官的自己先溜了,哪管我们死活。我想着你在尚书府,一路杀过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布子在水囊上停住:“说起来,陆明宇那小子……他岳父是镇国将军。现在将军府那边驻了兵,该是城里最安全的地方了。”

林晚秋握着水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能看见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安全?她要去的地方,从来不是什么避难所。

“将军府在哪?”

她抬头,眼底的光冷得像冰,“我去将军府,不是避难,是讨债。”

阿野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我跟你一起去。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不敬,我这弩箭可不认人。”

两人说干就干,开始整理物资。

阿野把剩下的野鼠肉包好,油纸包在怀里焐得有点热,又从背包底摸出块木头,用短刀削了根木簪,刀刃在木头上刻出圈简单的花纹,木屑簌簌落在脚边。

“插在头上,危急关头能当武器用。”

林晚秋接过来,木簪打磨得很光滑,还带着点阿野手心的温度。

她正想说谢谢,破庙角落忽然传来“呜呜”的低咽声,像小猫被踩了尾巴。

天黑得差不多了,只有水缸里的水光映着点亮。

那声音像是从供桌底下发出来的,带着点委屈,又有点警惕,混在雨声里,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阿野瞬间绷紧神经,抄起弩箭对准供桌,箭尾的羽毛扫过脸颊,有点痒:“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只有更轻的呜咽,像怕被发现似的。

林晚秋按住他的胳膊,指尖悄悄亮起微光,暖光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她走过去,慢慢掀开供桌的布——

一双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亮起,像两盏浸了油的小灯,正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水囊,瞳孔里映着晃动的水光。

那东西蜷缩在角落,看不清模样,只露出毛茸茸的一团,黑得像泼在地上的墨,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