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我要她死

裴砚感受着怀里柔软温热的身子。

是真的。

是夭夭..

就算是梦,他也愿意沉沦一次,就当是,为了那一切的不甘心。

他眸色深了几分,声音沙哑,“你是我的。”

怀里的人轻的很,裴砚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将人勾到腿上。

容嫣知道,今日若是无法爬上贵人的床,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若是她能够得贵人垂怜,那便还有机会。

她主动攀上男人的胸膛,纤细的脖颈已经被细汗密布,嘴唇微张着,细声喘息。

“是,我是你的。”

“你一个人的。”

男人的最后的一根弦因为容嫣的话彻底断掉。

是他的。

他倾身吻上容嫣的眼,大手勾着她的身子贴近自己。

容嫣对这些事情的回忆并不美好,虽然那人是断根,但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闭眼忍着。

“夭夭,夭夭…”

声音一声比一声沉,叫人心尖发颤。

男人咬上她的肩头,像是惩罚,又像是标记。

有些疼。

但,一切才刚开始。

.....

天色刚泛起鱼白,外面就喧闹起来。

“叩叩-!公子,裴夫人身边的刘妈妈来了。”

侍卫楚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还未散干净的旖旎气息。

裴砚酒醒了大半,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微微掀起。

当真是着了魔了,居然真以为是夭夭来寻他。

身下的女人分明只是送酒来的婢女。

他凝眼。

触及女子瑟瑟发抖的娇躯上残留的青紫痕迹,裴砚眼底微变,待彻底看清那一张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后,他瞳孔猛缩。

呵。

世上居然有如此相似之人,偏还让他遇上,错认了人,荒唐一夜。

还真是疯了。

容嫣被打量得窘迫不已,她怯怯地抬眼,声音微哑,“公,公子...”

裴砚还未开口,门口就响起了刘妈妈的声音。

“还不快让开!昨夜府里出了贼人,偷了夫人五百两银子不说,还杀了一个婢女,这人一直藏在府里没出去!要是贼人躲进了公子屋里对公子不利,你身为公子的护卫不赶紧进屋查看,反而阻拦!要是公子出事,你有几个脑袋担着?”

谁能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甘愿当狗的容嫣会突然闹出这样的幺蛾子,盯着她的人被淹死在后院儿湖里,尸体都泡白了!

守着各处府门的下人都不曾见到有人出府,人一定是躲在了某处,总不能凭空消失!

这件事隐秘,根本不会有人知晓!那个小贱人到底是如何察觉到猫腻?居然还敢伤人!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人,然后以杀人送官为由赶紧把人给孟由送去,省得他又寻上门来,闹得夫人和小姐不安宁。

楚云一直在隔壁耳房,不曾见过人进去,可也不曾见过昨夜那个送酒的婢女出来。

趁着楚云愣神,刘妈妈立马使了眼色给小厮撞门。

门被撞开的同时,陆文月急匆匆赶来,“寻到人没有?”

“就剩这一处了。”刘妈妈汗流浃背。

府里上下都找遍了,唯独只有贵人的院子.....

陆文月眼神仿佛淬了毒,猛地咬紧后槽牙,大步冲进屋,“容嫣你个小贱人!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出来!”

陆文月瞧着外间没有,疾步朝内室走去,手刚撩起帘子一角,就被里面飞出来的酒壶砸中手背。

她疼得直叫唤。

“滚出去!”

裴砚脸色阴沉,扯过地上的衣袍穿上。

陆文月叫唤的声音吸引刘妈妈进屋,她心疼地将陆文月拉到外间,才扬声道:“公子莫要误会,小姐也是担心公子安危,一时失礼。”

楚云进门,“公子,昨夜陆府死了人,她们说是一名婢女所为。”

“昨夜给公子送酒的婢女,...可还在屋内?”

死了人?

裴砚瞥了一眼容嫣,胳膊细得跟竹竿儿似的,能杀人?

他没有回答,只吩咐,“叫人送一身女子的衣裳来。”

!!!

陆文月脸色比锅底还黑,“你到底安排了一个什么妖艳贱货!”

要不是有一根弦绷着,她恨不得冲进去撕烂那个贱人的脸!

裴砚可是她看上的金龟子!

刘妈妈思索后,“是春儿!”

“不管是春儿还是谁,等她出来,我要她死!”陆文月眼里的阴狠愈发浓。

刘妈妈低声劝慰,“小姐莫要自乱阵脚,不过是一个受了一夜宠的婢女而已,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容嫣!”

孟由那边,可还等着!

片刻后。

春儿捧着一套衣裳进门,低着头将衣裳递了进去,“贵人,衣裳到了。”

是容嫣亲手接过的衣裳,她的手指在春儿手背上点了点。

屋内,裴砚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软塌上,沉眼看着容嫣当着他面穿衣。

春儿稳住心神退出来,果然听见刘妈妈尖锐的质问声。

“春儿?你怎么在这儿?”

那里面的春儿是谁?

春儿深吸一口气,“刘妈妈恕罪,昨夜奴婢实在困得厉害,便叫人替了奴婢来送酒。”

“谁?”

“是容嫣姐姐。”

陆文月‘啪’地掰断了一根手指甲,手心被抠出血,她疯了似的冲进里屋。

掀开帘子。

眼前的女人不是容嫣这个狐媚子又是谁!

“容嫣!果然是你!”

尤其是看着她脖颈上的暧昧痕迹,以及那张春色荡漾的脸,陆文月恨不得将容嫣千刀万剐!

又是她!又是她!

这个贱婢,平日里就处处抢她的风头,只要有容嫣的地方,几乎所有人男人都会无视她!

明明容嫣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

凭什么!?

“狐媚子,贵客也是你能染指的!看我不打死你!”

极大的愤怒和妒忌已经让陆文月忘了面前的男人是谁,她只恨不得刮花容嫣的脸。

“陆家好教养。”裴砚眉梢一挑。

声音冷漠,如一盆冷水浇灌而下,让陆文月顿时清醒。

“不,不是!我不是....”

她仓皇收手,张嘴辩解。

“表兄,文月只是关心表兄,这容嫣偷盗成性,昨夜还敢杀人,实在不是个什么好的!”

“表兄金贵之躯,岂能被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下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