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哨兵的精神操控
冰冷的雨水，如同无数根细密的钢针，从铅灰色的、低垂得仿佛要压垮城市的厚重云层中倾泻而下，狠狠抽打在废弃都市的残骸之上。柏油路面早已被浑浊的泥水和滑腻的青苔覆盖，每一步踩下，都溅起肮脏的水花。倒塌的高楼如同巨兽的骸骨，在雨幕中投下扭曲狰狞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湿腐气息、铁锈味，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被雨水稀释的丧尸嘶吼。
苏晚凝独自一人，穿行在这片被遗忘的钢铁坟场中。
她身上依旧裹着那件宽大粗糙的灰色兽皮斗篷，兜帽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染着雨水的、毫无血色的唇。破烂的防护服在斗篷下若隐若现，沾染着难以洗净的暗沉污迹。沉重的军靴踩踏在泥泞和碎玻璃上，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回响，是这片死寂雨夜里唯一的节奏。
雨水顺着兜帽的边沿不断滴落，在肩头的兽皮上晕开深色的水痕。寒意透过湿冷的布料，如同跗骨之蛆，丝丝缕缕地钻入骨髓，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潮湿的寒意和肋下未愈的隐痛。
【精神力恢复：28%（持续缓慢恢复中）】
【机械心脏融合度：19%】
【基因数据库解析进度：5.7%】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精神锁定！来源：后方！距离：50米！威胁等级：极高！】
猩红的系统警告如同冰冷的探针，猛地刺入苏晚凝疲惫的神经！精神锁定？！后方？！
她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回头。但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眸，锐利如鹰隼，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飞速扫过身侧一处相对完整的、布满裂痕的商店橱窗！
布满灰尘和雨水的玻璃，如同破碎的镜子，倒映出身后的景象：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扭曲的街道，倒塌的广告牌，堆积如山的废弃车辆……以及，在那一片残破的、被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背景中，一道紧贴着一辆废弃公交车残骸的、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
那身影极其高大、精悍，如同最完美的猎豹雕塑，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和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协调感。他穿着一身哑光黑色、没有任何标识的特种作战服，面料紧贴着他虬结贲张的肌肉线条，勾勒出充满压迫感的轮廓。脸上覆盖着同样哑黑色的、只露出冰冷眼眸的战术面罩。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头盔和肩甲流淌而下，他却如同没有生命的岩石，纹丝不动。
最让苏晚凝心头发寒的，是那双眼睛！即便隔着雨幕和模糊的倒影，那双透过战术目镜射来的目光，也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纯粹的、毫无感情的审视和锁定感！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标注了坐标、等待清除的目标！
哨兵！
陆沉！
前世萧承泽麾下最神秘、最锋利、也最冷酷无情的“清道夫”！一个拥有精神系异能的、行走的杀戮机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目标是她？为了林深？还是……萧承泽终于失去了耐心，派出了这张终极王牌？
嗡！！！
就在苏晚凝通过橱窗倒影捕捉到陆沉存在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而精准的精神冲击，如同无形的攻城巨锤，毫无征兆地、狠狠地凿向她的后脑！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
只有一股纯粹到极致的、带着冰冷铁血意志的恐怖压力，瞬间碾碎了雨夜的喧嚣，蛮横地、不容抗拒地轰入苏晚凝的识海！这冲击并非混乱的精神风暴，而是高度凝聚、如同最锋利的无形尖锥！目标明确——摧毁她的意识防御，强行读取她的思维，获取他想要的信息！
【警告！遭受高强度精神入侵！类型：思维读取/意识压制！】
【入侵强度：A级！宿主精神力防御：28%！】
【防御失败概率：87%！预计意识被控制时间：3秒！】
系统的警报尖锐到刺破耳膜！苏晚凝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柄烧红的铁钎狠狠捅了进去，然后疯狂搅动！眼前瞬间被刺目的白光和跳跃的黑斑覆盖！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刺激。不行！绝对不能被控制！三秒！足够他挖出她所有的秘密！包括机械心脏！包括母亲留下的密钥！
求生的本能和前世被精神操控的痛苦记忆如同火山般爆发！苏晚凝猛地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和浓郁的血腥味如同强心剂，让她濒临崩溃的意识获得了一丝极其短暂的清明！
精神力！凝聚！空间！
她不再试图构建全面的防御壁垒——那根本挡不住陆沉这柄精神利刃！她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精神，所有的力量，都如同被黑洞吸引，疯狂地压榨着识海中那仅存的28%的精神力，不顾一切地将其压缩、凝聚！
不是防御！而是引导！偏移！
目标：以自身为中心，半径一米！空间扭曲！
嗡——！！！
一道肉眼无法看见、却带着绝对意志的幽蓝色涟漪，以苏晚凝为核心，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这涟漪出现的瞬间，她身体周围一米内的空间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发生了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扭曲和偏折！
那道狂暴精准、直取她意识核心的精神尖锥，在触及这层扭曲空间的刹那，如同射入了密度不均的水层，轨迹发生了极其微小、却又至关重要的偏斜！
嗤！
精神尖锥擦着苏晚凝意识核心的边缘，狠狠刺入了识海深处一片相对“空白”的区域！虽然依旧带来了撕裂灵魂般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口鼻溢血，但终究……避开了最致命的控制核心！
【空间偏折成功！精神入侵轨迹偏移！】
【宿主意识核心未受直接冲击！】
【警告！精神力严重消耗！剩余：9%！】
【警告！精神创伤加剧！意识清晰度下降！】
成功了！但代价惨重！苏晚凝单膝跪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双手死死撑住地面，才勉强没有彻底倒下。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她惨白如纸、布满冷汗和血污的脸颊。她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视线模糊，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嗡鸣。
雨，更大了。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污，带来刺骨的寒意。
哒…哒…哒…
清晰而沉稳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鼓点，穿透密集的雨帘，由远及近，停在了苏晚凝身前不足三米的地方。
她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一双沾满泥泞却依旧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战术军靴映入眼帘。视线艰难地上移，是包裹在哑光黑色作战服里、充满力量感的双腿和腰身，最后，是那张覆盖着黑色战术面罩、只露出毫无感情波动的冰冷眼眸的脸。
陆沉如同铁塔般矗立在瓢泼大雨中，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头盔和肩甲流淌，却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狼狈的痕迹。他那双冰冷的、如同极地寒冰般的眼眸，透过战术目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在泥泞中的苏晚凝，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机器执行程序般的审视和确认。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清晰地、淬着毒般砸在苏晚凝的耳膜上：
“交出解药。”
解药？
林深？！
苏晚凝染血的唇角，因为剧痛和巨大的压力而微微抽搐着，却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勾勒出一个极其微弱、却又充满了疯狂嘲讽意味的弧度。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损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咳出的血块：
“你……的主子……林深……”
“他……还……活着？”
陆沉冰冷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没听到她的问题，只是如同设定好的程序般，重复着冰冷的命令，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交出解药。或者，死。”
死？苏晚凝低垂着头，看着自己撑在泥水里的、沾满污秽和鲜血的双手。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地里。死？她死过不止一次了！这一世，她不会再让任何人轻易决定她的生死！
【精神力恢复：9.1%……9.2%……】
【空间异能可用范围：极小（半径0.3米）】
【检测到空间内存放物品：精神力增幅剂（哨兵特供版）×1（来源：观众“哨兵”打赏）】
【物品描述：高度适配精神系异能者，短期爆发性强效增幅，附带轻微精神暗示引导效果（时效：5分钟）。副作用：精神亢奋，情绪易感。】
【检测到宿主强烈意念！】
【建议：极度危险！精神力不足，强行使用增幅剂失败概率70%！反噬风险高！】
观众“哨兵”的打赏？精神力增幅剂？特供版？附带精神暗示引导？
一个极其疯狂、近乎荒诞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苏晚凝被剧痛和绝望充斥的脑海！陆沉……哨兵……精神系……特供增幅剂……精神暗示……
赌一把！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所有的痛苦和虚弱瞬间被一股更加冰冷、更加疯狂、如同深渊寒潭般的决绝意志所取代！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狠狠刺向陆沉那双冰冷的眸子！
“想要解药？”苏晚凝的声音依旧嘶哑，却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挑衅的穿透力，穿透了哗哗的雨声！
她的右手，隐藏在沾满泥水的斗篷下，五指猛地张开！掌心朝上！将最后残存的、不足10%的精神力，如同孤注一掷的赌徒般，疯狂地注入指尖！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清晰空间波动的幽蓝色光芒，在她掌心下方一闪而逝！
一支通体呈深邃幽蓝色、如同凝固星云般的玻璃针剂，凭空出现在她沾满泥泞的掌心！针剂内部，粘稠的、闪烁着点点星芒的液体缓缓流淌，散发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精神振奋的能量波动！
正是那支来自“哨兵”打赏的精神力增幅剂！
在陆沉冰冷的、略带一丝审视的目光注视下，苏晚凝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将针尖狠狠刺向自己左臂的三角肌！
噗嗤！
冰凉的液体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感，瞬间注入血管！
【精神力增幅剂（哨兵特供版）注入成功！】
【精神力爆发式增幅启动！预计峰值：320%（时效：5分钟）！】
【精神暗示引导模块激活！】
【警告！精神亢奋状态启动！情绪易感状态启动！】
【警告！时效结束后，精神力将进入绝对枯竭期！反噬风险：极高！】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狂暴而精纯的精神洪流，如同被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瞬间在苏晚凝干涸的识海中轰然爆发！这力量与她自身的精神力截然不同，充满了铁血、肃杀、冰冷而高度凝聚的特质！如同千军万马在灵魂深处奔腾咆哮！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眩晕、痛苦和虚弱！
一股难以遏制的、近乎狂躁的亢奋感席卷了她的神经！世界在她眼中瞬间变得无比清晰！雨滴落下的轨迹，陆沉作战服上水滴滑落的路径，甚至远处废墟阴影里一只老鼠惊恐窜逃的动作，都如同慢镜头般纤毫毕现！一股强烈的、想要宣泄、想要掌控、想要将眼前一切碾碎的冲动在心底疯狂翻涌！
她猛地从泥水中站起！动作迅猛得如同猎豹！湿透的斗篷被无形的气势激荡得向后扬起！兜帽彻底滑落，露出一张苍白却燃烧着两簇幽蓝色火焰的脸！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污，却洗不去那双眼中近乎妖异的冰冷光芒！
“想要解药？”苏晚凝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却如同被注入了金属的质感，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她染血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致冰冷、极致疯狂、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弧度。
她的右手猛地抬起，五指张开，掌心对准了前方如同铁塔般矗立、眼神依旧冰冷但眼底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惊疑的陆沉！
“跳完这支舞……”
嗡！！！
随着她的话音，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精神力，混合着增幅剂特有的精神暗示引导能量，如同无形的滔天巨浪，猛地从她掌心爆发出来！不再是防御，不再是偏折，而是最直接、最蛮横、最不容抗拒的——精神操控！
这股力量精准地、霸道地轰入了陆沉的识海！无视了他本能构筑的精神壁垒，如同最精密的钥匙，瞬间撬开了他意识深处某个预设的、高度适配“哨兵特供增幅剂”的后门！
“给你！”
苏晚凝最后两个字如同审判的落槌！
与此同时，她的左手猛地一挥！
轰——！！！
一个巨大无比、色彩斑斓到刺眼的动态全息投影屏幕，如同凭空炸开的烟花，毫无征兆地在苏晚凝和陆沉之间、在这片被雨水笼罩的废墟上空，轰然展开！
屏幕上，不再是冰冷的基因图谱或数据流。
而是……一群穿着色彩鲜艳、缀满闪亮饰物和蕾丝花边、充满了夸张二次元风格的蓬蓬裙少女！她们梳着标志性的双马尾，脸上带着元气满满到近乎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一阵节奏感极强、旋律极其魔性洗脑、充满了电子合成音效的欢快音乐，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瞬间撕裂了压抑的雨夜，蛮横地灌满了这片废墟的每一个角落！
“咻~咻~咻~Dancing! Dancing! Dancing! Dancing all night!（跳舞！跳舞！跳舞！彻夜跳舞！）”
“咻~咻~咻~Feeling! Feeling! Feeling! Feeling so high!（感觉！感觉！感觉！感觉超爽！）”
《极乐净土》！那首在前世风靡一时、以魔性洗脑和标志性舞步著称的宅舞神曲！
【弹幕（仅显示部分）：】
【卧槽！！！！！！】
【极乐净土？！主播你认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这什么神展开！】
【哨兵大哥！上啊！为了解药！跳起来！】
【主播牛逼！精神暗示+神曲洗脑！双重暴击！】
【录屏！快录屏！历史性时刻！】
【观众“星际女皇”打赏：全息投影增强水晶×1】
【投影更清晰了！主播会玩！】
震耳欲聋的魔性旋律如同狂暴的音浪，狠狠冲击着陆沉的耳膜！眼前那巨大、色彩斑斓、充满了诡异少女元气的全息投影，如同最强烈的精神污染，蛮横地塞满了他的视觉神经！
而与此同时，苏晚凝那混合了特供增幅剂精神暗示的、霸道无比的精神操控力量，如同最精密的提线木偶操纵丝线，狠狠缠绕、刺入了陆沉识海深处那被打开的“后门”！
“呃……嗬……”陆沉那覆盖着战术面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明显、极其剧烈的挣扎！他那双如同寒冰般的眼眸中，冰冷的杀意和理智被一种极致的混乱、惊愕、抗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强行注入的诡异兴奋感所取代！他全身的肌肉如同钢筋般绷紧，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抵抗着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极其荒谬的指令！
跳……跳舞？
还是……这种舞？！
这简直是对他毕生信念、军人荣誉、哨兵尊严最彻底、最荒谬、最不可接受的践踏和亵渎！
“不……可……能！”一声压抑到极致、充满了狂暴怒意和屈辱的低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从陆沉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他的右手猛地抬起，试图去拔腰间的战术匕首！他要撕碎这该死的音乐！撕碎这该死的投影！撕碎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然而——
“跳！”苏晚凝冰冷如刀锋、却带着奇异魔力的声音，如同最终的指令，混合着魔性旋律的鼓点，狠狠敲打在陆沉剧烈挣扎的意识上！她眼中幽蓝的光芒燃烧到极致，精神力输出瞬间达到顶峰！
嗡！！！
陆沉抬起的右手猛地僵在半空！他拔刀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眼中最后一丝挣扎的理智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在苏晚凝霸道的精神操控、增幅剂的精神暗示、以及那魔音灌脑的《极乐净土》旋律三重冲击下，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茫然的、如同被彻底格式化的……呆滞。
下一秒。
在苏晚凝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在巨大全息投影中少女们充满元气的舞姿示范下，在魔性洗脑的“咻咻咻”旋律中——
陆沉那高大精悍、充满了铁血杀伐气息的身体，极其突兀地、以一种与他气质完全割裂的、极其僵硬的姿态，缓缓地……动了起来！
他先是极其不协调地、如同生锈的机器人般，微微侧身，左脚极其别扭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然后，覆盖着战术手套的右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缓缓抬起，五指张开，模仿着投影中少女甩动扇子的动作，极其僵硬地在空中……划了一下？
动作笨拙、迟滞，充满了力量感与柔美舞姿之间巨大的、令人捧腹的反差！如同一个被强行套上芭蕾舞裙的终结者！
轰——！！！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爆炸了！如同火山喷发般淹没了整个视野！
【哈哈哈哈哈哈我裂开了！！！】
【卧槽！真跳了！这僵硬的步伐！这死亡角度！】
【哨兵大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主播你是魔鬼吗？！这精神污染太强了！】
【《论顶级哨兵被迫营业跳宅舞的心理阴影面积》】
【录屏已保存！末世最强表情包诞生！】
【观众“兽人首领”打赏：能量护盾发生器×1（品质：精良）】
【兽人大哥也看乐了？护盾都打赏了？】
【主播小心！萧渣的人可能被动静引来了！】
苏晚凝站在瓢泼大雨中，精神力在增幅剂的作用下如同沸腾的岩浆，支撑着她强行操控着陆沉这具强大的躯体。她看着眼前这荒诞绝伦的一幕——冰冷铁血的哨兵，在魔性洗脑的宅舞旋律中，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扭动着身体，做着那些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舞蹈动作。
染血的唇角，那冰冷嘲讽的弧度，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实的、近乎疯狂的……快意。
然而，就在这魔性的旋律进行到高潮部分，陆沉的舞步（如果那能称之为舞步的话）越来越“投入”（被操控得越来越深），直播间的欢乐弹幕刷屏达到顶峰的瞬间——
正僵硬地抬起左腿、试图模仿一个高难度踢踏动作的陆沉，动作猛地一顿！
他覆盖着战术面罩的头颅，极其突兀地、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掰动般，猛地转向了废墟深处某个黑暗的角落！
他那双因为精神操控而显得空洞茫然的眼眸，瞳孔深处，毫无征兆地、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般，极其短暂地闪过一抹……完全不属于他的、极其深邃、极其古老、仿佛蕴含着无尽星辰的……暗金色光芒！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沙哑、带着无尽疲惫和一种非人质感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低语，极其突兀地、直接响彻在苏晚凝的识海深处！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如同精神烙印般，直接在她灵魂中响起：
“命定的……星辰女王……”
“您的冠冕……沾满了背叛者的血……”
“归位……之时……已至……”
这低语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便如同幻觉般消失无踪！
陆沉眼中的暗金色光芒瞬间熄灭，恢复了被操控的茫然。他僵硬的舞步甚至没有中断，继续着那令人啼笑皆非的踢踏动作。
但苏晚凝的身体，却如同被真正的冰锥刺中，猛地僵立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星辰女王？冠冕？背叛者的血？
归位？！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