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少年时

黄金城内,屋宇林立,四周建有巨大的城墙,城内都是古建筑和各式园林,各个朝代的都有,街上还有现代化的跑车,机器人等等,虽然显得不伦不类,但是却很美。

这是黄金血脉者的都城。

皇城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正不断地挥剑砍向木桩。

一刀又一刀,鲜血已经浸透了刀柄,但是少年并没有停下,反而越发凶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镇魂殿上,一个身穿华绸锦缎的年轻人和身披战甲的大汉静静地望着这个少年。

“你觉得我这个弟弟怎么样?”年轻人开口问道。

“自然是远远比不上您,也比不上次子,甚至不如三子。”大汉作揖恭敬地回答道。

“嗯,弟弟就麻烦你了,姜维将军。”

“何谈麻烦,我从小是皇帝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赐予我姓名,给予我食物,只要我还活着,我会死忠姜家的。”

“太子之位,迟早要回到我手中。”年轻人看着这个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和狠绝。

骄阳似火,太子姜守己仍然在不断挥刀练习姜维将军教授的剑法。

姜守己长相清秀文雅,皮肤很细嫩,眼睛却是很好看,流露出纯真无邪。

空旷的广场上只剩下沉闷的碰撞声,太子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胡闹!”一个满头白发,胡子也像雪一般的老头怒喝。

老头身穿黑色巫袍,下摆是深蓝色,内衬是一片星辰图。

老头很生气,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随后用力推开门,快速跑去。

作为这个国家的第二星象官荒辰的徒弟荒溪,她从未见过这个怪老头发过这么大的火。

在她的印象里老头总是喝着酒,整天醉醺醺的,每天去各个权贵家里蹭吃蹭喝,要么就是去街上和一群老头下象棋下围棋打麻将,就是不理朝堂上的事,像她老师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应当是很多人拉拢的。

可他倒不像个学识渊博的人,倒像个酒蒙子老流氓,整天乐呵呵的。

其实荒溪也未曾想过能被这么厉害的人物收为弟子。

她生活在家族世家里,从小就接受了家族的教育,可惜身体孱弱,血脉也低浓度,科研也不行,就是智商不高,本以为只能去随便找份工作混吃等死,没想到竟然被收为星象官荒辰的弟子。

但是荒辰也从没有教过她什么知识,也不说怎么看星象,什么星术的,只是总是讲一些听不懂的大道理,或者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自己在外面的草地上静静地看星星。

荒溪急忙追上老师的脚步,问道:“老师,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这么着急生气的?”

“哼,这个姜维,不过是个兵痞出身,敢这样对太子,太子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他!”老头荒辰咬牙切齿地说。

荒溪看着老师咬牙切齿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一听到太子两个字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太子姜守己吗?听说他是灾厄。”

荒辰恶狠狠地瞪了荒溪一眼,荒溪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荒辰带着荒溪坐上了一辆车,让司机去往皇城。

荒辰坐在车上,思考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荒溪,以后太子一定是了不起的,他会成为英雄的。”

荒溪很是惊讶,但却没有怀疑,因为老师荒辰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预言却是无比准确,他总能精确说出宫中即将发生什么事。

荒溪从未见过老头用什么天文望远镜,她知道宫中有一个超级望远镜,可以望到太阳系的每一个角落,他有权限使用却没用过,也没有见过老头研究什么卷轴。

荒溪也曾问过老头星象术的秘诀,但老头只是笑着说:“等你这个傻姑娘能看透一个人并学会爱上一个人再说吧。”

荒溪知道老头是在开玩笑,很是气愤,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有句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老头接着缓缓开口:“那我给你讲讲太子的故事吧,其他的就不要再问了。”

荒溪点了点头。

老头原本混浊的双眼一下子明亮了,随后说:“知道孛星吗,太子出生的时候是在深夜里,孛星出现了。”

“话说皇帝的正妻是西极氏的一个小部落的女人,皇帝年轻的时候曾在草原上当过临时的干部和驻将,在他的回忆里,草原是个很美的地方。”

“总之后来,皇帝姜守农迎娶了西极氏,但是一直没和她生下皇子,和王权氏倒生下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长子姜天健,次子姜若愚,姜文和其女姜青。”

“大概是过了几年吧,才与西极氏生下了一个皇子姜守己,生完之后西极氏就神经失常了,直到现在还没好。”

“太子出生时,乌云密布,恶风呼啸,连一点光亮都被吞没了,牲畜们暴动发狂,战马也在厮叫,这次足足生了一晚上。”

荒辰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感慨和嘶哑:“当时几乎在场的星象官和巫师都要求烧死这个孩子,我不肯,死死护住他,就在我护不住的时候,孩子的舅舅西极煌一把抱住了太子。”

“那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西极煌,一个如烈马般的男人,他豪迈爽朗,骑着巨大的骏马,一人斩杀了拦阻的十几个战将和巫师,带着孩子扬长而去,人们只能在背后远远地眺望他的红色长袍。”

“元老会的那帮老家伙听后勃然大怒,下令通缉追杀西极煌,过了十几年后,地司终于找到了他,并派遣了上百名干部战将围剿了他的小部落,将孩子从草原带来了京城。”

故事讲完,车也刚刚好到了皇城门口,荒辰带着荒溪推开守卫,急忙走了进去。

此时下起了大雨,两人走了进去,只见太子已经倒在木桩前,雨水浸过了他的身体,手里的伤痕流出的血已经浸红一片。

“太子!”荒辰赶紧跑去扶起了姜守己,随后荒溪也连忙扶他走去东宫。

东宫很大,却显得很孤寂,一个仆人,侍女都没有,荒溪也不会照顾人,只是闭着眼睛帮助老师给太子换衣服。

荒溪好奇地四处瞧瞧,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东宫呢,而荒辰则是关切地握着太子的手。

荒溪有些失望,东宫并没有极尽奢靡的装饰什么的,只有简单的家具和装饰,院子很安静,唯一有活力的就是这棵年轻的槐花树了,偶尔会有几个鸟儿路过,叽叽喳喳地叫着。

一墙之隔,隔壁是三皇子姜文的宫,传来了姜文和几个女子的嬉戏打闹声,还有几个公子的说笑声,显得很是热闹。

荒溪也曾听闻,三皇子姜文才情横溢,风度翩翩,还会吟诗弹琴,打游戏还厉害,这样的才华横溢的帅哥当然多朋友啊,还非常吸引人。

就像隔壁的几个侍女还是太子东宫的,太子心善从不计较,于是她们就越来越放纵了,不再回来了。

荒溪抚摸着槐花树,燕儿已经在树上筑起了巢儿,想着太子平时一个人在这里做些什么呢?或许是坐在槐花树上,看着隔壁是热闹吧,然后一个人独自回味着从前的乐趣,傻呵呵地笑吧。

这时一个穿着草原上独有的大袍的女孩走了进来。

这种大袍平时热的时候可以褪去半边,里面是纱,很清凉轻薄。

女孩很漂亮,大概年龄和太子相仿,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眉毛俊秀,眼睛也精巧可爱,皮肤白皙带着点草原上女子的红润,显得青春可爱。

荒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女孩的身后是几个医生,医生向老师作揖后进去察看太子情况。

女孩则吃力地提着一桶水,拿起毛巾细心地给太子姜守己擦去身体的污垢。

荒辰微笑,对荒溪说:“你知道是西极家的人吧。”

“是西极煌的女儿吗?”荒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荒辰点了点头,又说道:“是,叫西极漠颜,可惜受了刺激,变了个小哑巴。”

“我听参与围剿的一个将军说过一个故事,就是西极漠颜和太子躲在一个草垛里,然后西极漠颜护住颤颤巍巍的太子,可当十几个持枪的地司找到他们时,太子竟然反过来将女孩护至身后。”

“嘻嘻,看来太子还是个小暖男呢,也不像大家说得懦弱无能嘛。”荒溪笑着说。

“是啊。”荒辰若有所思。

医生走了过来,对荒辰作揖,随后说道:“太子并无大碍,只是手臂有些受伤已经包扎了,还有就是过度劳累,太子的身体并不好,这几天要好好补补休息休息。”

随后几名医生便离去了。

与此同时,在西域茫茫戈壁上,两个少年和一个骆驼正在前行,

两人皆穿白袍,遮住脸和身体,一个身材瘦弱,身高在一七五左右,一个身材高壮,大约有两米了,还有匹红色的骆驼,骆驼身上有不少装饰还有一些货物,更多的货物在两人身上。

瘦少年是蒙古名是巴特尔,寓意是英雄的意思,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给他取了个中原的名字——左归义。

左是解放新疆的英雄左宗棠的姓,归义则是唐朝的归义军。

高大少年则是叫秦真宝,和左归义不同,秦真宝从小是奶奶带大的,爸爸早逝,母亲改嫁,他对奶奶的感情很重,所以每个月至少回家一次,闲的时候整天陪着奶奶。

而这匹骆驼也是个“孤儿”,左归义逃出孤儿院一个人流浪时,用了最后的半块饼干收服了它。

左归义很喜欢听别人说书,最喜欢的当然是三国演义,所以给这匹骆驼取名为赤兔。

在左归义的印象里,赤兔马应当是浑身赤红,冒着火焰,要想制服它,必须能忍受烈火侵袭之痛,与主人一同浴血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蹬起马蹄肆意山川湖海中,一跳就能越过最大的海子,一跑就能跨过整个草原。

可惜这个骆驼很是鸡贼,一点也不讲义气,还慢,还不背东西,喜欢好看的装饰,这让左归义很是不满意。

忽然,左归义看见有一辆车陷在沙坑里出不来,无论怎么开也出不来。

左归义心想,又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左归义走上前,装作热情的样子,双手合十,热情地说:“远道而来的朋友,请问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我能帮你什么呢?”

司机不好意思地说:“我这车陷在这里了,开不出去,能不能让你和你的朋友帮忙推一下。”

“哦哦,当然可以了,我的朋友,孔子说过有朋自远方来,要欢迎啊。”

随后左归义让大叔在驾驶位开车,他则扶着驾驶室的车门推,秦真宝则在车屁股后面推。

捣鼓了一会,车终于顺利开了出来。

大叔很是高兴,拉着左归义和秦真宝的手,不停地道谢,甚至要掏钱给酬金。

左归义连忙拒绝,抱住了大叔,诚恳地说道:“我们是长生天的孩子,我不用酬金。”

左归义想了想,拿出包裹的一罐酒,豪爽地说道:“我们喝下这壶酒就是朋友了,以后我们互相帮忙,不要觉得谁帮谁,都是一家人。”

大叔很是感动,和左归义他们畅饮几杯后,就在左归义他们沙尘暴要来了的提醒下,摇摇晃晃地开车离去了。

见大叔开车离去,左归义终于露出小人嘴脸,哈哈大笑:“哈哈哈,又到手一笔!”

左归义掏出手里的钱包,里面大约有着不少的红色钞票和一个戒指。

“这戒指不错,我先戴戴。”说罢,左归义就戴上了这个戒指。

随后,左归义高兴地摇晃秦真宝的肩膀,高兴地说:“熊二啊,我们可以喝上一杯了,还可以给你奶奶买好的药了。”

熊二是秦真宝的绰号,左归义没看过这个动画片,但是听那些小孩这么叫,觉得非常形象,于是也这样叫了。

秦真宝显得很高兴,也憨憨地笑了起来。

而赤兔则是不满,表示自己也有功劳,用鼻子吹出一阵沙子撒在左归义脸上。

“好了好了,你也不错,进城就给你买好草。”左归义无奈地说。

这下赤兔也高兴起来,尥起蹄子,咧起嘴笑了笑。

“嘿嘿,高兴了吧,高兴就赶紧走了,别让那大叔找到我们了。”左归义拍了拍赤兔的屁股。

随后几人接着上路了,行走在茫茫戈壁上。

突然沙漠微微震动。

左归义俯下身子,用一块布放在地下作垫子并将耳朵贴了上去。

“是武装越野车,还有好几辆,专门装了减震加摩擦的轮胎,可能是他们,快跑。”左归义脸色一变,对着秦真宝说。

“怎么办呀?”秦真宝显得很着急。

左归义一手托着下巴,似乎思考些什么,随后坚定地说:“这样吧,你先自己回去,这里离家不远了。”

左归义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包裹拿下来把不必要的给了秦真宝,又看了看骆驼身上的东西,拿了不少下来绑在秦真宝身上。

“他们是来找我的,正好沙暴来了,你看看能不能沿着边缘走,风沙大,他们看不见。”

“额,还有我们赚到的这些钱,有一万六千九百五十五,我拿了一千块钱,待会跑路用,其他的你先存着。”

秦真宝呆呆地看着左归义,愣了一会,顿时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行,我可以保护你的,我这么大个,我一定可以赶跑他们的,你不要走。”

“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傻大个还是没变啊,光个子大有什么用,哭什么,行了,我保证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最多过一个星期,我就来找你,好了吗?”

秦真宝点了点头,他一贯最相信左归义了,他说一个星期就回来那就是一个星期。

秦真宝还是有点舍不得,像个小孩子进幼稚园一样,一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黄沙漫天,很快遮住了秦真宝的背影,连脚印都被吞没了。

左归义拿出一块布缠在脸上,给赤兔也缠上布,然后一咬牙就向着更深处走去。

此时几辆武装越野车上,几个人正在交谈。

“怎么办啊,队长?那小子竟然敢往风暴走去,简直是不要命了。”一名穿着白色风衣的年轻人说。

“继续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坐在最前面车辆的副驾驶位的中年男人坚定地说。

“我们真的要为一个小贼冒生命危险吗,前面可是沙尘暴,我们都没有把握能活下来。”其中的一位年轻人激动地说道。

“他可不简单,是自主觉醒A级烙印偷天的黄金血脉者,在不确定他是人还是鬼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放弃。”中年人坚定地说。

中年人穿着白色风衣,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风衣纹着虎豹相争的图腾,这是西极家的家徽,只有家族直属的战将或大臣才能有。

男人很强壮,脸上布满皱纹,还有一条伤疤,此人便是著名战将西极也静,官爵位在正相级别,A级血脉,虽然年岁已大,但实力魄力不减当年。

西极也静望着车窗外风暴肆虐的场景,不禁想起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如此沙暴的情况下与三名鬼将斗智斗勇。

“呵,这小子有点我当年的味道。”西极也静摆手,拿起对讲机接着说:“车辆启动铁索装置,连在一起,防止风暴吹走吹散,所有人要时刻联系着家族AI小梦,还有慢速前进不能快。”

几辆武装越野车接到命令发射了几条铁索连在一起,随后启动车辆向着风暴深处行驶。

黄沙暴风如诅咒般肆意妄为,这是长生天对牧民的惩罚,他将一切灾厄与痛苦,泪水与火焰一同拋向了这片戈壁。

传说英雄巴格达就是在如此情况下,奔波四周,到处去救困在沙暴的牧民,给家家户户带来希望和信息,最终被长生天带去,封为保护牧民的巴格达之神。

此时的左归义牵着赤兔艰难地前进,在沙暴恐怖的鞭打下,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因为风沙太大,左归义无法睁开眼睛,无法看清前方的路,他只能凭借着感觉和赤兔前进。

沙暴实在太大了,遮天蔽日,延绵不绝。

无法见到天空,周围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无法知道时间,但左归义感觉已经走了很久了。

又走了很久,左归义实在坚持不住了,坐在地上,拿起水壶,用手遮住壶嘴,防止风沙灌入。

大概喝了一口,发现只有半壶了。

左归义望了望身边的赤兔,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仅剩的半壶水喂给了赤兔。

然后给赤兔解开了包袱和鞍,然后找了个能勉强挡一挡风沙的小沙坡,把东西放了下来,然后坐了下来。

左归义望了望前面一望无际的沙漠,就像是海子一样。

左归义没见过大海,只见过海的儿子——湖,也就是海子,他见过最大是海子也就是——苏干湖了,那是真的一望无际啊。

“走吧,赤兔,你以后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跟着我了,还有啊,别被那群家伙抓到了。”左归义拍了拍赤兔的屁股,让它离去。

赤兔叫了一下,随后蹬着蹄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死骆驼,还真是一点都不想念这么好的主人。”左归义不满。

但很快左归义便释然了,他坐了下来,把包裹当枕头竟然睡了起来。

“唉,算了,我不是震慑华夏的关羽,他也不是忠义的赤兔,只是没想到我左归义的人生就这样落幕了。”

左归义面对注定的死亡,并没有太大反应,或许自己早就死了吧。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一个包裹中拿出了一个马头琴,这是他在孤儿院的一个叫吉珠的额吉送的,他将这视为无价的宝物。

悠扬,旷野的琴声缓缓传出,如少年英雄的聚集,在战场上肆意发泄自己的青春岁月,又如英雄迟暮的哀怨,既有少年英雄的昂然,又有历史宿命的沉重。

谁也不敢相信,这个大家公认的骗子,大盗,社会败类,废物竟然能弹出如此美妙的琴声。

西极也静等人也呆住了,他们也未曾想到,呼啸的沙尘暴竟无法掩盖悠扬,旷野的音调。

“就在那里了,快去。”几个人通过AI小梦互相传达到各自车辆。

琴声慢慢消散,众人们急忙赶去,只见左归义躺在沙地上已经昏倒了。

“这个臭小子,竟然能走这么远。”西极也静也不得不佩服。

因为此时的风如镰刀般狠毒,几个没及时穿上装备的年轻人一下车就被刮伤了。

很快,几辆武装越野车就把左归义带走了连同他的包裹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