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要多练练

这一觉,季妍书睡得很熟,江云深也睡得放松。

没有做梦。

完完全全放松下来的那种。

男人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弯,把季妍书牢牢困在怀里。

一健硕,一娇柔,连身型都契合到了极致。

季妍书换睡姿的时候,江云深默契地松开她,等她自己调整好,又贴了上去,胸膛包裹着她的后背,像要把人藏进胸腔里。

时间静静地流逝。

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

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江云深猛地清醒了过来。

眼神清明,没有刚睡醒的迷糊。

看了眼时间,他才睡了两个小时,但精力充沛,身体里装满了力量。

这会儿去跑个十公里,还能回来驮着妍书练俯卧撑。

说话声越来越近,江云深抽出被季妍书枕着的手臂,快速地套上了上衣。

他刚关上卧室的房门,季母和江母就进了院子。

两人说说笑笑,手里还提着个保温饭盒。

看到女婿,季母小声地问:“妍书睡醒没有?”

江云深摇头,“还没。”

季母一脸愁,“这孩子不会喝酒,怎么自己心里没数?再睡下去天都要黑了。”

见过结婚当天新郎醉倒的,新娘子醉倒……这还是头一次见!

季母对江母说:“妍书以前不喝酒的。”

江母安抚道:“今天高兴,喝就喝了,只要云深照顾好她就行。”

季母又对女婿说:“就是让你受累了。”

江云深不辛苦,甚至还想多照顾媳妇儿几次。

她喝醉酒的时候很乖,不打人,不骂人,反正就是很可爱。

接过饭盒,让她们进屋坐着。

季母把卧室门打开了一条缝,只看到闺女的脑袋,趴在枕头上睡得香嘞。

偷笑了一声。

下次看她还敢不敢喝!

怕说话声吵到闺女,季母把门拉上,反正时间还早,就让小五继续睡吧。

季母想帮闺女和女婿把煤炉子生好,拿了几根细小的木柴,点燃了扔煤炉子里。

江云深住惯了宿舍,吃惯了食堂,还真忘了煤炉子要提前烧好。

刚才给妍书擦身,用的还是暖水瓶里的热水。

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接手后边的活计。

“妈,您坐一会儿。”

季母笑眯眯地问:“你平时应该不做这些,会生煤炉子不?”

“会。”

江母笑道:“生存技能是最基本的,他要是连这个都不会,我和老江得反思自己了。”

虽然这是他们的独苗苗,但他们从来不溺爱。

从小就开始学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

季母在老家见到的不少男人,只上工挣工分,回家根本不做事。

包括自家男人,偶尔能下一次厨都了不得了。

有了对比,越发觉得女婿好。

江云深麻利地生好炉子,然后又把烧水壶灌满水,搁在煤炉子上,等用热水的时候随时就能取用。

再把饭盒打开,看到里面有红烧肉、炸鱼块和馒头。

江云深想了想,把吃的都腾了出来,放锅里温着,媳妇儿醒了就能吃。

再把饭盒洗了,“妈,一会儿你们拿回去。”

他把事情都做了,季母没事干,就想走了。

走之前对江云深说:“明早上回你大哥家吃早饭,吃了早饭我们就都走了。”

本来打算多留两天,后来想想,还是决定和亲家母一起离岛。

江云深挽留,“您在岛上多住一阵。”

季母连连摆手,“该回去抢收了,家里活计太多,等明年再找机会来。”

有季向北和田小梅他们在,不用担心老两口迷路,江云深也就没有多说。

转头对自己亲妈说:“今晚您住这里,我去帮您拿行李。”

江母的视线落在儿子的脖子上,有个浅浅的痕迹,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观察人体表面有没有伤痕,这是她的强项,一眼就瞅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作为过来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

假咳一声,“不折腾了,那边人多热闹,今晚我们要好好地聊聊天,明天一分别,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季母点头附和。

亲家母为人随和,什么话题都接得住,根本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样不好相处。

“我还想听亲家母说说京市的样子呢。”

那是首都,他们还挺向往的。

江云深道:“过年你们去京市玩,亲眼去看看。”

江母觉得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我安排人去接你们。”

季母不想麻烦他们,“到时候再说。”

指了指婚房的方向,“最多让小五再睡一个小时,就喊她起来吃饭,中午就没咋吃,小心得胃病。”

江云深也是这么打算的。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两亲家母果断走人。

季母:“赶海可好玩,可惜亲家母你工作忙,不然可以留下玩几天。”

江母:“等我退休,再来体验。”

“……”

江云深站在家门口,目送她们离开,直到看不着人影了才关上了院门。

天色暗了下来,江云深没有开灯,坐在床边看媳妇儿睡觉。

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疼。

闲着没事干,一般这种时候江云深会选择看书。

可季妍书在身边,他把最大的爱好往后挪了挪。

从今以后,陪媳妇才是他排在第一位的爱好!

没人和他说话,江云深坐在床边玩季妍书的头发,给媳妇儿编小辫子。

作为已婚男人,这些技能得练起来。

现在给媳妇儿扎小辫,以后给他们的闺女扎。

季妍书睡醒的时候,江云深刚好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季妍书沉默了。

可能是怕做坏事被发现,小辫子编得松松垮垮的,靠近头皮的部分没动。

编得满头都是。

家里就她和江云深,谁干的好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雅雅不在,她都要怀疑这是小丫头的杰作了!

江云深推门进来,就见媳妇儿穿着小背心正在照镜子。

顿时老脸一红。

他还没来得及把辫子拆了。

媳妇儿会不会嫌弃他幼稚?

磕磕巴巴地甩锅,“你说梦话,想要扎小辫子。”

季妍书瞪他一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话说回来,她是真的震惊。

江云深这么冷酷的人,居然干这种幼稚的事!

拿着一条小辫子,在江云深的脸上挠了挠,季妍书眼神促狭,“今天第二次了呦,要多练练才行。”

江云深脸上火烧火燎的,臊得耳朵都红了起来。

抱着季妍书柔软的腰,想也没想就去堵她的嘴。

那件事,最好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