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灵丹
“胡说八道。”青岚剑宗长老魏征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呵斥道，“小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星落域顶尖势力？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凭一张丹方？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若拿不出那样的丹方，便是欺骗在场所有英雄豪杰，我青岚剑宗第一个不饶你。”
“哈哈哈，小子，我王腾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能吹牛的。”王腾指着林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嘲弄，“星落域顶尖势力？你知道那需要什么样的底蕴吗？需要几代人的积累，需要多少强者的坐镇，就凭你一张嘴，一张纸？”
“王兄说的是。”李阔立刻跟上，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我看这小子就是想用这种虚无缥缈的噱头，把今天这事糊弄过去。月会长，你可得擦亮眼睛，别被这种满口胡言的骗子给毁了九天商会千年的声誉。”
人群中，质疑声、嘲笑声、呵斥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朝着林渊和月清霜席卷而来。
先前因三玄聚玄丹而产生的些许敬畏，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戏耍后的愤怒。
“聒噪。”
林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让那鼎沸的声浪，诡异地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
他从月清霜给他的储物袋之中，拿出了一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丹药，这丹药表面粗糙，甚至还有几分斑驳，怎么看都像是炼废了的残次品。
“这……这就是你说的神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宝贝，就这么个玩意儿？”王腾一个活了近百岁的人，此刻却像一个孩子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子，你这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泥丸子，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李阔更是夸张地捂着肚子：“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疼。这要是神丹，那我家里喂狗的饲料，都能算是仙丹了。”
全场哄堂大笑，气氛从愤怒转为了纯粹的戏谑。青儿在一旁急得俏脸煞白，手心全是汗，她不明白，林公子为什么会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林渊无视了所有人的嘲笑，只是托着那颗丹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缓缓开口：“此丹，名为破灵丹。”
“其功效，只有一个，可让一名凝玄境十重的玄者，在吞服之后，无视瓶颈，直接突破至真灵境。”
“不知，这样的一张丹方，可有资格，让一个家族，一跃成为星落域的顶尖势力？”
林渊的话音落下，全场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凝玄境十重直接突破至真灵境，无视瓶颈，这怎么可能？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
“胡说八道！”魏征须发皆张，厉声怒喝，“闻所未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小子，你这是在侮辱玄道，侮辱在场的所有人！”
“没错，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王腾和李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
而就就在这时林渊也笑了，他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群井底之蛙。
“看来，光说你们是不信了。”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月清霜的贴身侍女青儿那张绝美脸庞上，嘴角微微上扬，“众所周知，我们九天商会月会长的侍女青儿，玄力已是凝玄境十重，距离真灵境，只差临门一脚。”
“既然如此，那便请诸位，亲眼见证一下奇迹的诞生。”
“今日，就请青儿，当场吞服此丹，为大家看看效果，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月清霜的身上。
让青儿当场服用？这个赌注，太大了，一旦丹药无效，甚至有什么副作用，那毁掉的，不仅是林渊，更是月清霜和整个九天商会的声誉。
青儿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林渊面前，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伸出纤纤玉手，从林渊掌心，将那颗灰扑扑的破灵丹，轻轻捻起。
然后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她红唇微张，将丹药送入了口中。
“轰——”
一股恐怖到极致的玄力风暴，以青儿为中心，猛然爆发开来。周围无数天地灵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牵引，形成一个巨大的、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疯狂地灌入青儿的体内。
她长裙狂舞，长发飞扬，一股远超真灵境的，带着一丝灵魂威压的恐怖气息，冲天而起。
一息，两息，三息……
仅仅不到十息的时间，青儿的玄力气息，已经彻底稳固在了真灵境一重。
“天啊，真的突破了，真灵境，是真灵境的气息。”
“破灵丹是真的，这世上真的如此神奇的丹药。”
“林副会长，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求您卖我一颗，不，半颗也行啊。”
先前还叫嚣着要抓林渊的王腾，此刻想要跪下，却发现双腿早已吓软，根本不听使唤。
他连滚带爬地向前，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副会长，林大人，先前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李阔更是直接，当场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哭喊道：“林公子，我不是人，我该死，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看着这群瞬间变脸，丑态百出的各大家主长老，林渊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众人，开口道：“现在，这张丹方，够资格了吗？”
“够，太够了。”
“别说顶尖势力，就是统一星落域都够了啊。”
众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看向林渊的目光，已经从贪婪和嫉妒，变成了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和狂热。
“既然如此。”林渊对这效果很满意，他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群苍蝇，“拍卖会的规矩，我已经说了，现在请各位家主长老先行离开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三日之后，九天商会恭候大驾。当然，若是有人金币没带够，或者不想来了，我们九天商会，也绝不强求。”
众人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一个个连滚带爬，争先恐后地离开了九天商会。
他们要立刻回去，倾尽家族所有，变卖家产，筹集金币，为了三日后那场足以改变他们家族命运的拍卖会，做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