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宫斗出圈:一家子都是隐藏大佬!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
皇上、趙子軒、郭笑笑和他們的寶貝兒子小殿下,一行人輕車簡從,悄然離開了皇宮。
他們換上尋常百姓的服飾,混入出城的隊伍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殿下被趙子軒抱在懷裡,好奇地東張西望。
他第一次離開高大的宮牆,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郭笑笑則緊緊地跟在趙子軒身旁,雖然身體有些不適,但能與家人一同出遊,心中卻是溫暖而期待。
這趟江南之行,或許會有危險,但能親自守護家人,也足以讓她感到心安。
遠處,林昭站在城牆上,目送著那輛樸素的馬車緩緩駛出城門。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江南的煙雨,此刻或許正細密地飄落,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微服出訪的隊伍一路南下,離開了京城的莊嚴與沉重,沿途的風景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北方的凜冽寒意被南方的濕潤暖意取代,路邊的枯枝開始抽芽,零星的野花在田埂上悄然綻放,為旅途增添了幾分閒適。
皇上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藍色棉袍,少了龍袍加身的威嚴,多了幾分尋常老者的慈祥。
他時常會掀開馬車簾子,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眉頭雖然仍有憂色,卻也顯得輕鬆許多。
趙子軒與郭笑笑帶著小殿下緊隨其後。
小殿下起初還因為長途跋涉有些不適,但在郭笑笑的靈泉水滋養和精心照料下,很快便適應了,每天都精神奕奕。
他好奇心十足,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尤其喜歡透過馬車的窗戶,指著外面的一切問個不停。
「爹爹,那個是什麼呀?為什麼會飛?」小殿下指著空中盤旋的飛鳥,奶聲奶氣地問道。
「那是鷹,小寶。牠在尋找食物呢。」趙子軒耐心地解釋著,臉上滿是父愛的溫柔。
郭笑笑則會拿出她準備的各色點心和水果,哄著小殿下。
這日午後,隊伍抵達江南境內的一個小鎮。
小鎮依水而建,家家戶戶臨河而居,白牆黛瓦,楊柳依依,一派江南水鄉的溫婉景象。
「咱们今夜便在此歇腳吧。」皇上掀開車簾,看著眼前這幅畫卷般的景色,沉聲道。
李公公立刻吩咐下去,很快,一行人便在鎮上尋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客棧。
客棧名為「煙雨樓」,招牌斑駁,卻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
剛一進客棧大堂,便有熱情的夥計迎了上來。「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趙子軒上前一步,低聲道:「住店,要幾間上房,清淨些的。」他言行舉止間,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
夥計雖然覺得這幾位客人衣著樸素,但氣質卻與眾不同,不敢怠慢,連忙引著他們往樓上走。
就在皇上等人進入客棧的同時,小鎮外的一座茶樓二樓,靠窗的位置上,一道身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正是林昭。
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臉色陰沉,手中的茶盞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他們竟然真的來了。」林昭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他身旁,林子建眉頭緊鎖,眼中帶著一絲憂慮。
「昭弟,這小鎮看似平靜,實則魚龍混雜。此地距離京城已遠,再往前便是江南富庶之地,勢力盤根錯節,若要動手……」林子建低聲勸道,他知道林昭此番跟隨而來,絕不是為了遊山玩水。
林昭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煙雨樓的方向:「越是魚龍混雜,越是方便行事。京城裡有禁衛軍層層保護,皇宮裡更是戒備森嚴,根本無從下手。唯有這微服出訪,才是天賜良機!」
他轉過頭,看向林子建,眼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堂哥,你還想勸我放棄嗎?別忘了,林家走到今日這一步,犧牲了多少。若不能趁此機會,讓林家更上一層樓,那些付出豈不是白費?」
林子建聞言,臉色一白。
他當然知道林家為了支持林昭,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可他始終覺得,林昭的手段過於偏激,如同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昭弟,你……你打算如何做?」林子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
他自己是勸不動林昭的了。
林昭嘴輕輕拿起茶盞,看著茶葉在水中沉浮,緩緩說道:「江南最不缺的,便是那些江湖草莽,還有對朝廷心生不滿的失意之人。只要稍加利用,便能達到目的。況且……」
他抬頭看向林子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二皇子妃的『狐妖』之名,在京城或許被壓下,但出了京城,便會如野火般蔓延。這世道,愚昧之人從來不少。」
煙雨樓的房間還算寬敞,郭笑笑安頓好小殿下後,便開始檢查房間。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客棧雖然看似尋常,但細節處卻透著一絲精緻,不似普通客棧。
她想起此行是皇上微服出訪,自然會有暗衛提前打點。
「娘親,這裡有好多小魚!」小殿下興奮地指著窗外的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幾條小魚在水中嬉戲。
郭笑笑走到窗邊,輕輕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讓濕潤清新的空氣流入房中。
她看著小殿下歡快的笑臉,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然而,她也知道,這份難得的寧靜,或許只是暫時的。
晚膳時分,皇上、趙子軒、郭笑笑和小殿下在客棧的雅間裡用膳。
雅間內擺設簡樸,卻處處透著潔淨。
店小二端上幾道當地特色菜,清蒸鱸魚、醬鴨、還有幾碟時令小菜,色香味俱全。
「父皇,您嚐嚐這鱸魚,味道鮮美。」郭笑笑為皇上夾了一塊魚肉,體貼地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嗯,江南的魚確實不錯。」
小殿下則津津有味地吃著面前的米飯,時不時地夾一筷子菜,吃得小臉紅撲撲的。
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郭笑笑的眉頭卻不易察覺地輕蹙了一下。
她感覺到,客棧裡似乎多了一些異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不屬於尋常百姓的警惕與窺探。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趙子軒一眼,趙子軒也心領神會地回望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凝重。
他的笑笑的直覺從未出錯過。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多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還不等趙子軒反應,一抹黑影已如鬼魅般從窗外閃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人身形矯健,手中寒光一閃,直取郭笑笑的心臟。
「小心!」趙子軒反應迅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將郭笑笑攬入懷中,同時拔劍出鞘,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
然而,刺客的目標卻極為明確,他身法詭異,竟避開了趙子軒的劍,直撲向郭笑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比刺客更快的身影忽然從天而降,如驚鴻一瞥,擋在了郭笑笑身前。
「噹!」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屋內迴蕩,火花四濺。
那道身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精準地格開了刺客的致命一擊。
刺客顯然沒料到會有旁人介入,身形一滯。
趁著這空檔,那道神秘的身影猛地發力,將刺客震退數步。
緊接著,她身形一晃,快如閃電般地對著刺客連攻數招,招招凌厲,逼得刺客連連後退,最終從窗戶破窗而出,消失在雨夜中。
「誰?!」趙子軒持劍而立,警惕地望著那道身影。
那人緩緩轉過身,夜色中,她的臉龐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眸卻如星辰般璀璨。她身着一身黑衣,身形清瘦而高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久不見,二皇子妃。」她聲音清冷而富有磁性,帶著幾分久違的熟悉。
郭笑笑聞言,身形一震,她看著那張在朦朧月色下漸漸清晰的臉,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清歡……」她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
沒錯,眼前這位從天而降的神秘救命恩人,正是许久未見的沈清歡!曾經那位被誤認為刺殺長公主的皇宮逃犯,從此來無影去無蹤。此刻,她卻在最危險的時刻,再次出現在郭笑笑面前。
沈清歡輕笑一聲,手中軟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收入劍鞘。
她走到郭笑笑面前,目光溫柔而複雜,輕輕地朝她點了點頭:「想不到,二皇子妃的魅力依然不減當年,走到哪兒都有人『惦記』。」她話語輕佻,卻帶著一份關切。
趙子軒眉頭緊鎖,雖然沈清歡救了郭笑笑,但他對這位曾經的「皇宮逃犯」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
他將劍收回,卻依然將郭笑笑護得嚴嚴實實:「多謝沈姑娘搭救。只是,沈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此?」
沈清歡輕輕一笑,目光掃過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趙殿下多慮了。在下不過是恰巧路過此地,見義勇為罷了。
倒是沒想到,二皇子妃的『劫數』,竟會讓在下再次相遇。」她話中有話,卻不點破。
「你……你為何會知道我在此?」郭笑笑忍不住問道,心中疑雲重重。
沈清歡的出現,絕非偶然。
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飄渺:「世間之事,自有定數。有些緣分,斷不了,便是斷不了。」她看向熟睡中的小殿下,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複雜,隨後又迅速收斂。
就在趙子軒準備再次追問之際,沈清歡卻突然身形一晃,如同清風拂過,輕輕地說道:「天色不早了,二皇子妃與趙殿下還是早些歇息吧。那些【宵夜】,在下會替你們『料理』。」
她轉身,身形已飄至窗邊,隨後,她輕輕一躍,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來無影去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窗外,雨聲依舊,但屋內卻陷入了一片寂靜。
趙子軒和郭笑笑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驚訝與困惑。
沈清歡的突然出現,以及她那高深莫測的身手,都讓他們感到震驚。
「她……她怎麼會變得如此?」郭笑笑輕聲自語,她記得當年那個有些輕浮卻不失正直的沈清歡,與今日這位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簡直判若兩人。
趙子軒將郭笑笑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道:「無論如何,今日多虧了她。」
沈清歡的出現,或許會給他們帶來新的變數,但至少,她今日救了郭笑笑的命。
小殿下在睡夢中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氣息,又安心地沉睡過去。
郭笑笑靠在趙子軒的懷裡,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沈清歡的出現,讓這趟江南之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冬雪消融,春風拂過江南,帶來一片新綠與生機。
綿密的雨絲如織,輕柔地落在青瓦白牆之上,暈染出一幅水墨畫卷。
翌日清晨,雨後初霽,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草木的清香。
小殿下趙奕晨睡醒後,精神頭十足,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窗外,對江南的一切都充滿了探索的慾望。
郭笑笑雖然身體依然有些不適,但精神尚可。
「娘親,外面有好多小船!」小奕晨指著窗外穿梭於河道中的烏篷船,興奮地嚷道。
郭笑笑輕輕擁著兒子,溫聲道:「那是烏篷船,是江南特有的船隻。等娘親身體好些,我們就帶你坐船,去看看江南的水鄉風情,好不好?」
「好!」小奕晨用力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期待。
趙子軒走過來,輕輕為郭笑笑披上一件外衣。「笑笑,今日我們便在這小鎮上停留一日,你和小寶也好好休息。父皇想和我去附近查訪一番民情。」
郭笑笑頷首道:「也好。子轩你也要多加小心。」
江南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尤其是皇上此行,定會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與此同時,小鎮外一處僻靜的竹林深處。
嚴七公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他身旁,小土豆蹲伏著,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忽然,一道破空之聲傳來,嚴七公猛地睜開眼,身形如閃電般躍起。
「何方宵小,鬼鬼祟祟!」他厲喝一聲,掌風呼嘯而出。
竹林中,一道黑影矯健地閃躲開來,聲音清冷:「老前輩身手不減當年。」
嚴七公定睛一看,只見黑影漸漸清晰,正是沈清歡。
「是你這丫頭!」嚴七公收回掌風,眉頭微皺,「你不在江湖上快活,跑到這江南作甚?」
沈清歡輕輕一笑,緩緩從竹林深處走出,臉上依然帶著那份玩世不恭的笑意。
「老前輩說笑了。晚輩不過是順路而來,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老前輩。看來,有些事,總是天意使然。」
她走到嚴七公面前,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丫頭,話裡有話。」嚴七公哼了一聲,目光銳利地打量著沈清歡,「你武功精進不少,看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
沈清歡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隨後又被輕笑掩蓋:「晚輩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若沒有些自保的能力,怕是早已化為黃土。」
嚴七公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也真是命途多舛。」
沈清歡眼神一凜,突然問道:「老前輩可知,當日長公主的駙馬,究竟因何而死?」
嚴七公他緩緩坐下,拿起一旁的水壺喝了一口,聲音沉重:「當日駙馬之死,朝廷說是意外,但在江湖上,卻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被仇家尋仇,有人說他是捲入了宮廷鬥爭,還有人說……他是被滅口。」
「滅口?」沈清歡眼神一凝。
嚴七公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駙馬,並非尋常文弱書生。他贵为蛮疆的大皇子,家學淵源,更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他為人正直,俠肝義膽,當年也曾仗劍江湖,頗有俠名。只是後來为了两国的邦交礼节,才漸漸收斂鋒芒。」
「那與長公主的婚事……」沈清歡追問道。
嚴七公沉聲道:「那是皇上親自賜婚。長公主與駙馬也算是郎才女貌,恩愛非常。只是後來,駙馬似乎無意中發現了什麼秘密,還未來得及告訴長公主,便死于非命。當時,長公主身邊的侍女,指证你们沈家父女是刺殺長公主的凶手,随后侍女失蹤了。」
沈清歡聞言,臉色蒼白,緊緊握住了雙手。她深吸一口氣,語氣艱澀地問道:「那……那駙馬與林家的人,可有瓜葛?」
嚴七公眉頭緊皺,沉思片刻:「駙馬當年處理過一些江南的案子,其中牽扯到一些販賣私鹽的勾當,似乎與林家有關。但具體如何,我也知之甚少。」
沈清歡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模糊的片段。
「老前輩,謝謝你。」沈清歡輕聲道。
嚴七公擺了擺手:「你這丫頭,當年受了那麼多委屈。如今,你有何打算?」
沈清歡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晚輩要查清當年真相,為母亲報仇雪恨!」
嚴七公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嘆息:「多年前,你母親被誣陷捲入亂黨,母家滿門被滅。你被甄娘子救下,才有機會苟活至今。你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你母親的冤屈吧?」
沈清歡點了點頭,眼中含著淚水:「如今,我已查明,當年的亂黨事件,與販賣私鹽的案子有莫大關係。而這一切,都指向……林家,而當今太后正是林家女!當日長公主的駙馬遇害,她更是親自污衊晚輩是兇手,差點讓晚輩命喪黃泉!」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林家?」嚴七公聞言一驚,「你是說,林家與太后,都和你母亲的死有關?」
沈清歡冷聲道:「不僅有關,林家甚至可能是幕後主使!他們為了掩蓋販賣私鹽的罪行,不惜構陷無辜,甚至連長公主的駙馬,也因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慘遭毒手!」
嚴七公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這背後竟然牽扯出如此大的陰謀。
「難怪……難怪他們要追殺你。」嚴七公明白了什麼。
沈清歡握緊了手中的軟劍,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所以,我絕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嚴七公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複雜:「這就是你當日喬裝入宮,想接近太后的原因?」他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清歡啊,你這丫頭要記住,郭笑笑是個好孩子,她不應該被牽扯進這些恩怨。若你為了報仇,連累到她,我這老叫花子,可不會袖手旁觀哦。」
沈清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輕輕地說道:「老前輩放心,如今的郭笑笑,確實不是我該連累到的。」
嚴七公又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沈清歡的臉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那你為何……連你親生父親也不放過?他畢竟是你父亲啊。」
沈清歡眼中泛起淚光,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意與悲涼:「親生父親?若不是他當日娶了那惡毒的妾室,若不是他放任那妾室對我母親百般欺凌,若不是他最終休了我母親,以我母親前朝公主的尊貴地位,根本不會慘死!他沈家,從來就沒有真正將我母親放在眼裡!他根本不配做我父親!」她的語氣愈發激動,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