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宫心计:滑!
他拱手行禮,語氣鎮定而從容,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草民沈亦琰,見過太后娘娘,見過李公公。」
他掃了一眼華嬪等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得意,彷彿在嘲笑她們的愚蠢。
太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劇烈起伏的情緒。
她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但絕不能讓此事傳揚出去,否則皇家顏面盡失,她自己的清譽也將毀於一旦。
她看向李公公,聲音雖然壓抑,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威嚴:「李德福,今日之事,你清楚該怎麼做。」她的目光冰冷而銳利,帶著警告的意味,直刺李公公的心臟。
李公公連忙應道:「奴才明白!奴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所有禁衛軍也都什麼都沒看到!請太后娘娘放心,奴才定會將此事壓下,不讓半點風聲外泄!奴才就算死,也絕不吐露半個字!」
他發誓的語氣,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
太后又將目光轉向華嬪等人,眼中閃爍著危險而冰冷的寒芒,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骨子裡發寒的森森殺意,讓人不寒而慄:「華嬪,麗妃,德妃……還有你們幾個。今日之事,若是敢泄露半點風聲,哀家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聽清楚了嗎!」她的聲音,像冬日裡最鋒利的冰刀,劃破夜空,直刺眾人骨髓。
眾妃嬪嚇得瑟瑟發抖,面如土色,連連磕頭,頭也不敢抬:「臣妾們明白!臣妾們絕不敢泄露半點風聲!請太后娘娘饒命!」她們的聲音帶著哭腔,此刻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哪怕是終身被禁足,也比丟掉性命強。
華嬪更是心中叫苦不迭。
她精心策劃的陷害,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陰差陽錯地撞破了太后的秘密,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還惹上了滅頂之災。
她看著太后鐵青的臉色,心裡清楚,自己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夜色如洗,星光點點,卻掩不住宮廷深處的波瀾。
二皇子府一處僻靜的屋頂上,瓦片冰涼,卻擋不住郭笑笑眼底的興奮。
她優雅地盤腿而坐,手中嗑著瓜子,清脆的聲響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
她看著遠處別院方向的騷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趙子軒輕輕躍上屋頂,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旁,將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溫柔地摟住她。「笑笑,夜深風涼,小心著涼。」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寵溺。
他看著她眼中閃爍的狡黠,忍不住輕笑出聲,「怎麼,這宮裡的『好戲』,竟讓你如此樂此不疲?」
郭笑笑將一顆瓜子仁拋入口中,滿足地瞇了瞇眼。「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樂子嘛。這深宮大院的,難得有這樣熱鬧的場面,怎能錯過?」
她轉過頭,狡黠地眨了眨眼,那雙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不過,相公不好奇,我為何知道華嬪會自投羅網嗎?」
趙子軒輕笑一聲,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髮頂,寵溺道:「嗯?願聞其詳。」他知道她總有辦法給他驚喜。
郭笑笑嘿嘿一笑,從懷中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張符紙,悄無聲息地朝著別院方向一彈。
符紙在空中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精準地貼在了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華嬪腦門上。
那符紙極薄,透明無形,仿佛只是夜風中的一片落葉。
「這是什麼?」趙子軒好奇地打量著符紙,感覺到上面有股奇特的能量波動。
郭笑笑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說:「真言符呀!不過是升級版的,還有隱藏功能呢。」她輕輕靠在趙子軒懷裡,仰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語氣輕快而帶著一絲興奮:「相公,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突然,一股詭異的力量自華嬪身上散開,她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雙目赤紅,如同瘋魔了一般。她的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你這個老狐狸精!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勾引沈公子!你根本不配坐在那個位置!」華嬪嘶吼著,狀若瘋癲,全然不顧一切地撲向太后,伸出雙手,瘋狂地撕扯太后身上的衣衫。
她那平日裡溫婉端莊的形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惡毒與瘋狂。
「你幹什麼?!華嬪!你瘋了嗎?!」太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臉色煞白。
她試圖阻攔,卻被華嬪死死纏住。
「我瘋?是你們逼我瘋的!你這個老賤人!仗着自己是太后,就為所欲為!我今日就讓你顏面掃地!」華嬪口不擇言,每句話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向太后最隱秘的痛處。
「華嬪!你住口!你敢對太后娘娘不敬!」麗妃和德妃嚇得肝膽俱裂,連忙出聲呵斥,卻不敢上前阻攔。
「放肆!華嬪!你竟敢對太后不敬!」李公公也嚇得渾身顫抖,顧不得許多,連忙指揮禁衛軍上前。然而,華嬪仿佛力大無窮,幾個禁衛軍竟一時無法將她制服。
就在這混亂之中,華嬪猛地用力一推,太后驚呼一聲,被推倒在地。
她身下的地面,赫然出現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鮮紅刺眼,染紅了太后華麗的鳳袍。
那血跡,不像是受傷,更像是……滑胎之相!
而就在太后倒地的同時,一個白色的軟囊,赫然從華嬪的肚腹下掉了出來!它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赫然是一個用棉花和絲綢填充而成的假枕頭!
空氣在這一刻徹底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后身下的血跡和華嬪的假肚子上。
驚駭、錯愕、難以置信,種種情緒在眾人臉上交織。
就在此時,一個焦急而威嚴的聲音從別院外傳來:「發生了什麼事?!都給朕住手!」
皇上匆匆趕到,他本是接到李公公的稟報,心急如焚地趕來,卻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幕——華嬪瘋狂地撕扯著衣衫凌亂的太后,而太后身下,一片刺目的血跡,華嬪的腳邊,一個假肚子赫然在目!
皇上呆立當場,瞳孔驟然緊縮,那雙威嚴的龍目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他環顧四周,看到李公公和眾妃嬪跪在地上,而沈亦辰則站在太后身後,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震怒與困惑,他猛地指向華嬪,又指向太后,語氣顫抖:「華嬪!你……你為何會如此?!」
華嬪像是被什麼控制一般,口不擇言地指著太后大罵:「這個老不羞!她竟敢勾引我的沈郎!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還假裝慈祥,簡直是個偽君子!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个皇宫里的正宫娘娘,她居然勾引我的沈郎,我今天就要撕烂她的烂b」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將所有的怨恨和不滿傾瀉而出。
「夠了!華嬪!你給朕住口!」皇上氣得渾身發抖,他從未想過自己最寵愛的妃子,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瘋癲,更對自己的母后出言不遜。
太后臉色慘白如紙,羞憤欲絕。她強撐著身子,指著華嬪顫聲道:「皇帝!快!快將這個瘋女人給哀家拿下!她……她污衊哀家!」然而,她身下的血跡,以及華嬪口中的「沈郎」,卻讓她的辯駁顯得蒼白無力。
「我沒有污衊!我說的都是事實!她和那個沈亦琰,早就勾搭成奸了!她还怀了野种!」華嬪指着太后身後的沈亦琰,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
沈亦琰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華嬪會突然發瘋,將一切都抖落出來。
他連忙跪下,急切道:「皇上明察!臣與太后娘娘只是……只是尋常拜訪!」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皇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頭痛欲裂。
華嬪的瘋狂、太后的血跡、沈亦辰的出現、以及華嬪的假肚子……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荒唐而又駭人聽聞的事實。
他看向華嬪腳邊的假肚子,又看向華嬪那平坦的腹部,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被更深的震怒取代。
「華嬪!你竟敢欺君罔上!你……你根本沒有懷孕?!」皇上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眼前發黑。
華嬪卻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嘶吼:「我懷孕?皇上是个不举男,我怎麼懷?我才睡了皇上一次,怎麼懷?都是你們這群賤人,霸佔著皇上!我恨你們!」
皇上聞言,身子晃了晃,他知道,華嬪的怨恨由來已久,只是沒想到她會因此而瘋癲至此,甚至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他看向太后身下的血跡,心中的震驚與困惑更甚。
「太子妃呢?!」皇上猛然轉向李公公,聲音震怒如雷,目光銳利得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這就是你帶朕來看的『捉奸』?你給朕解釋清楚!」他的聲音迴蕩在夜空中,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李公公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抖如篩糠,語無倫次地辯解:「皇上恕罪!奴才……奴才也是奉了華嬪娘娘的懿旨,她說二皇子妃……」他顫抖著指向華嬪,卻又在太后冰冷的目光下猛地收回了手,額頭冷汗涔涔。
他哪裡想到,這一切竟會牽扯出太后和沈亦辰的醜聞!
麗妃和德妃此刻早已嚇得面無血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盡是驚恐與絕望。
她們哪裡還有心思去想郭笑笑,只求自己能在此次事件中全身而退,不要被牽連進太后的醜聞中。
就在這僵持不下、氣氛凝重之時,一道清脆的瓜子殼落地聲劃破了寂靜。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影輕盈地從屋簷上翩然落下,姿態優雅,如同九天玄女下凡。
那人,赫然是正啃着瓜子的郭笑笑!她穿著一身素雅的便服,髮絲隨意地挽著,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彷彿剛看完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
「哎呀,這戲碼可真是精彩絕倫,環環相扣,本妃看得都入迷了。」郭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語氣輕鬆愜意,彷彿只是路過看戲的閒人。
她這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華嬪原本還在瘋狂地撕扯太后,此刻卻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猛地打了個寒顫,眼神從混亂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看到了郭笑笑,那張平靜中帶著諷刺的臉龐,以及她手中那張若隱若現的符紙,瞬間明白了什麼。
「郭笑笑!是你!是你!!」華嬪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指著郭笑笑,聲音嘶啞,充滿了恨意,「是你這個妖女!是你暗中搗鬼!」她此刻的模樣,哪還有半分宮妃的儀態,簡直像個潑婦。
郭笑笑輕笑一聲,沒有理會華嬪的叫罵,她走到皇上面前,神色嚴肅起來,指了指地上還在不斷滲血的太后,語氣急切而懇切:「皇上,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太后娘娘身下血跡淋漓,妾身粗通醫術,觀此情景……恐是滑胎之兆啊!胎兒若不保,對太后娘娘的身子可是極大的損傷,還請皇上立刻宣太醫,晚了……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再次劈在皇上的頭頂。
皇上猛地看向太后身下的血跡,又看向華嬪那平坦的腹部,以及掉在地上的假肚子,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太后,再看向身後的沈亦琰,腦袋裡嗡嗡作響。
皇子?滑胎?這一切的荒唐與背叛,讓這位九五之尊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羞辱。
然而,郭笑笑那句「恐是滑胎之兆」卻像一盆冰水,讓他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太醫!快傳太醫!」皇上幾乎是吼出來的,他衝上前,顧不得其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太后。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顏面,心中只有對母后的擔憂和對這場鬧劇的憤怒。
夜色更深了,寒風呼嘯,彷彿預示著宮廷裡將要掀起一場更大的風暴。
御書房內,氣氛沉重得令人窒息。皇上親自守在榻邊,焦急地看著太醫為太后診脈。華嬪被禁衛軍死死壓制著,嘴裡依然不時發出咒罵和不甘的嘶吼,卻再也掀不起半點波瀾。麗妃和德妃則縮在一旁,恨不得將自己隱身。
李公公顫抖著雙手,為太醫奉上脈枕,他的臉色比夜色還要蒼白。他知道,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他這個總管太監的位子,怕是坐到頭了。
老太醫仔細地為太后診脈,眉頭越皺越緊,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他時而閉目沉思,時而又換了隻手,反覆確認,彷彿遇到了什麼極為棘手的問題。
「太醫,太后身體如何?那……那個孩子……」皇上焦急地開口,聲音沙啞,隱約帶著一絲顫抖。他畢竟是九五之尊,此刻卻也難掩心中的慌亂與震驚。
老太醫緩緩收回手,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一眼榻上臉色蒼白的太后,最終跪下,聲音沉重而遲疑:「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的脈象……的確有孕之相,然卻是滑胎之兆。微臣已盡力施針穩住胎氣,但胎兒能否保住,還需看今夜能否度過危險期。」
皇上聞言,身形晃了晃,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
有孕!竟然真的有孕!而且還是滑胎!這無疑坐實了華嬪那瘋狂的指控。
他猛地轉頭,看向被禁衛軍壓制住,眼神依然帶著瘋狂的華嬪,又看向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沈亦辰,一時間,胸腔內怒火翻騰,卻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羞辱與困惑。
「滑胎……」太后虛弱地躺在榻上,聽到太醫的話,身體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濕潤。
她的目光痛苦地看向沈亦辰,又迅速收回,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羞恥。
郭笑笑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此刻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皇上,太醫,妾身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皇上猛地看向郭笑笑,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團亂麻弄得心煩意亂,對這個突然出現,卻又語出驚人的二皇子妃,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他沉聲道:「二皇子妃有何話直說。」
郭笑笑上前一步,溫聲道:「皇上,太后娘娘此刻脈象極為虛弱,若要保住胎兒,除了太醫的醫術,還需一個極為穩定的環境,絕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更重要的是,此事關係皇家顏面,若處理不好,恐會引發巨大風波。妾身建議,請皇上將太后娘娘移駕至乾清宮側殿,那裡清淨,便於太醫全天候照料。至於今日之事……」
她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麗妃和德妃,以及已經徹底呆滯的華嬪,眼神深邃而莫測,「還需皇上盡快處理,以免節外生枝。」
皇上沉吟片刻,郭笑笑的話如醍醐灌頂。
太后有孕滑胎,華嬪假孕欺君,沈亦辰牽扯其中……任何一件事傳出去,都會是驚天醜聞。而郭笑笑所言,正是當務之急。
「李德福!」皇上厲聲喝道。
「奴才在!」李公公連滾帶爬地跪到皇上面前。
「立刻安排人,將太后移駕乾清宮側殿!所有知情者,包括禁衛軍、太醫,還有……」
皇上的目光落在麗妃和德妃身上,聲音冷冽如冰,「包括你們幾個,今日之事,若有半點外泄,朕定讓你們株連九族!」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骨子裡發寒的森森殺意。
眾人聞言,立刻齊刷刷地跪下,額頭緊貼地面,發出恐懼的顫抖聲:「臣妾(奴才)遵旨!絕不敢泄露半點風聲!」
皇上隨後親自下旨,華嬪因「假孕欺君,衝撞太后,穢亂宮廷」數罪並罰,即刻打入冷宮,終身囚禁,無旨不得外出。她的宮女太監,凡是知情的,或處死,或發配邊疆。
「不!皇上!我沒有假孕!是郭笑笑!是她害我!她是妖女!」華嬪被拖走時,依然瘋狂地嘶吼著,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卻在禁衛軍的強力壓制下,最終被堵住了嘴,拖出了別院,只留下她漸行漸遠的瘋癲叫罵聲。
麗妃和德妃則被嚇得魂不附體,她們被皇上勒令即刻回宮,禁足半年,反省過錯。
雖然逃過一劫,但今日的驚嚇和太后的秘密,將如同噩夢般纏繞她們餘生。
而沈亦辰,這位風流倜儻的沈家嫡子,則被皇上勒令暫時禁足府內,沒有皇上召見,不得外出。
沈家的勢力雖然龐大,但牽扯到太后與皇室醜聞,再大的世家也難以輕易脫身。
沈亦辰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切都因為自己的貪戀與自以為是。
他原以為與太后的關係隱秘而安全,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暴露。
他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郭笑笑,她的目光平靜而深邃,彷彿看透了一切。
今日他能保住一條性命,已是萬幸,但未來如何,卻是前途未卜。
二皇子府的別院很快被清理乾淨,血跡被清洗,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這場驚天「抓奸」的鬧劇,卻在每個知情者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郭笑笑在趙子軒的輕摟下,回到王府。
屋内,趙子軒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的妻子,輕聲問道:「笑笑,你今日……似乎早有預料?」
郭笑笑靠在他的肩頭,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子轩,有些事情,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宮廷裡,從來不缺人性的貪婪與醜惡。而我嘛……不過是推波助瀾,讓一切加速暴露罷了。」
她輕輕地握住趙子軒的手,指尖冰涼,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如今,皇上與太后之間的嫌隙已生,華嬪被囚,沈家受制,這宮廷裡的風向,恐怕要變了。」
宮廷內外,琉璃瓦上積了厚厚的雪,雕樑畫棟披上了素裹銀裝,天地間一片寂寂,只剩下偶爾從殿簷滑落的雪塊,發出細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