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捉奸反被捉:太后她有“情况”
翌日清晨,大雪初霽,陽光灑滿了王府。
郭笑笑的生辰宴直到深夜才散去,眾人盡興而歸。
郭笑笑在溫馨的睡夢中醒來,身邊的趙子轩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醒了?小懶貓。」趙子轩輕聲說道,伸手輕撫她散落在枕邊的髮絲。
郭笑笑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昨夜的歡聲笑語還在耳邊迴蕩,煙花璀璨的景象也歷歷在目。
她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縮進趙子凌的懷裡:「嗯……昨晚真開心。謝謝你,子軒。」
趙子轩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傻瓜,只要你開心就好。以後每年的生辰,我都會讓你更開心。」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便起身梳洗。
用過早膳後,趙子轩帶著郭笑笑去了花園。
雪後的園子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潔白的雪地上,泛著點點金光。
「宿主,宿主!檢測到能量波動!」小土豆的聲音突然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興奮和急促。
郭笑笑心頭一緊:「什麼能量波動?」
「是從您那個『故鄉』傳來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嘗試突破空間壁壘!」小土豆興奮地說道,「能量越來越強了!宿主,您的金手指或許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了!」
郭笑笑猛地看向天空,雖然陽光燦爛,但她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從遠方靠近。
難道……是现代甄笑笑那邊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是現代的某些事物,正在試圖與這裡產生聯繫?
【现代医院】:
午夜時分,城市的喧囂漸漸平息,只剩下遠處偶爾傳來的警笛聲,劃破夜的寧靜。
甄笑笑的病房內,儀器發出的微弱光芒是唯一的證明,證明生命仍在頑強地跳動。
窗外,暴雨已歇,取而代之的是細密的霧氣籠罩著城市,讓一切都顯得朦朧而遙遠。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糊氣味,那是前夜那股電流留下的最後痕跡。
值班護士再次巡視到病房,她蹙了蹙眉,總覺得今晚病房裡的空氣有些異樣。
她檢查了甄笑笑的生命體徵,一切正常。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地面,那塊被電焦的痕跡雖然細小,卻在潔白的瓷磚上顯得格外突兀。
護士蹲下身,用指尖輕輕觸碰,一股微弱的麻痺感傳來,讓她心中一凜。
她拿出手機拍下照片,決定明天一早向主任彙報。
……
大雪過後,京城披上了銀裝,空氣中彌漫著凜冽的寒意。
然而,皇宮內卻燈火通明,一派莊嚴肅穆的景象。
這是除夕夜,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祭祖大典,不僅是皇室成員,所有京城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及其家眷,都必須前來參加。
祭天臺前,巨大的香爐中青煙裊裊,瀰漫著檀香的莊嚴氣息。
數百盞宮燈將廣場照得如同白晝,卻也難掩冬夜的肅殺之氣。
文武百官身著朝服,分列兩側,女眷們則盛裝打扮,在各自的區域內低聲交談。
華嬪身著一襲華美的暗紅色宮裝,頭上步搖輕顫,珠光寶氣。她姿態優雅地站在妃嬪之列,目光卻不時瞟向不遠處的郭笑笑。
郭笑笑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淺藍色羅裙,外罩白色狐裘披風,更襯得她肌膚賽雪,清麗出塵。
她身旁是挺拔英俊的二皇子趙子軒,兩人並肩而立,郎才女貌,分外惹眼。
「哎呀,瞧瞧二皇子妃,今日可真是素雅得很。」
華嬪身旁的麗妃輕嗤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嫉妒。「這般重要的場合,也不知打扮得隆重些,真是失了皇家顏面。」
德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麗妃妹妹說的是,畢竟是鄉野丫頭出身,哪裡懂得這皇宮裡的規矩。」
她們皆是皇帝的妃子,平日裡便明爭暗鬥,今日難得有機會擠兌郭笑笑,自然不會放過。
華嬪聞言,卻沒有接話。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郭笑笑身上。
她深知,這位二皇子妃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卻深得太后和皇上的青睞,更別說二皇子對她一往情深。
這份寵愛,是再多的華服首飾也換不來的。
此時,皇上和太后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走上祭天臺。
皇上身著龍袍,面容威嚴,太后則一襲鳳袍,慈祥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所有人都跪下行禮,祭典正式開始。
冗長的祭文聲在寒風中迴蕩,香爐裡的青煙裊裊上升,彷彿能直達天聽。
在等候祭祀的間隙,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二皇子妃,她今日這身雖然素淨,卻更顯得她清雅脫俗,宛若冰雪女神。」尚書府的林小姐輕聲對身旁的閨蜜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艳羨與敬佩。
「是啊,聽說她自從嫁入二皇子府後,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連太后娘娘都誇讚她賢惠能幹。」
右丞相府的楊小姐附和道,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而且她還懂醫術,上次王爺生病,多虧了她妙手回春呢。」
「哼,再賢惠又能如何?終歸是個鄉野丫頭,哪比得上我們這些世家千金出身高貴?」刑部侍郎的女兒王小姐撇了撇嘴,語氣中難掩嫉妒,「不過是運氣好,攀上了二皇子罷了。」
禮部侍郎的女兒周小姐聞言,輕輕搖頭道:「王妹妹此言差矣。她出身雖不如我們,但郭家屢屢破外寇,為我宋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她更是被陛下冊封為宋國女戰神,這等英勇無畏,巾幗不讓鬚眉的氣魄,豈是我們這些養在深閨的女子能比的?」她看向郭笑笑的目光,滿是欽佩與向往。
而在另一邊,一群公子哥兒們也正悄聲談論著。
「聽說最近京城不太平呢。」戶部尚書之子李公子壓低聲音說道,「我家二舅母說,最近京城郊外好幾個村子都鬧了狐妖,說是專門吸人精氣,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啊?真的假的?」刑部侍郎之子王公子驚呼一聲,臉色有些發白,「我前幾日還聽我爹說,京兆府尹正為此事頭疼呢,說是那狐妖十分狡猾,蹤跡難尋。」
「可不是嘛,聽說那狐妖修為極高,連幾位道長都拿它沒辦法。」
兵部侍郎之子張公子附和道,「我家下人從外面回來,還說京城裡都開始流傳,這狐妖是衝著某些命格特殊的人來的。」
「不過說到京城裡出眾的女子,除了幾位公主,當屬二皇子妃了。」
其中一位穿著錦衣的公子陳公子突然轉換了話題,「聽聞二皇子妃昔日在邊關時,曾親自披甲上陣,指揮作戰,數次擊退敵軍,被將士們尊稱為宋國女戰神,英勇無畏,絲毫不輸男兒。」他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確有此事,我爹前些日子還提起過,說郭將軍教女有方,郭小姐巾幗不讓鬚眉,乃我朝之幸。」另一位儒雅的公子趙公子也點頭贊同,「這樣奇女子,配得上二皇子殿下的寵愛。」
這些話語傳到郭笑笑耳中,她心頭一凜。狐妖?又涉及到命格特殊的人?她不自覺地想起了小土豆曾提到過,她自身帶著的「穿越」能量,對某些存在有吸引力。
趙子軒察覺到郭笑笑的異樣,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郭笑笑搖了搖頭,低聲回道:「沒什麼,只是……聽說京城鬧狐妖,有些擔心罷了。」
趙子軒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有父皇和各路將士在,定會護京城平安。不必擔心這些闲言碎語。」
祭祀仍在繼續,莊嚴的樂聲響起,禮官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儀式。
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今日祭祖大典,國泰民安,列祖列宗庇佑我宋國昌盛!」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趙子軒和郭笑笑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太后則慈愛地望著下方,輕聲對皇上說道:「皇帝啊,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真是天作之合。自從笑笑嫁入王府,子軒也穩重了許多,哀家看著也甚是欣慰。」
皇上點頭道:「母后所言極是。笑笑這孩子,雖然出身不高,但為人處事,心性品德,皆是上乘。況且,她郭家為國盡忠,笑笑更是女戰神,乃我宋國之福啊。」
華嬪的目光再次落在郭笑笑身上,她輕輕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祭祀的尾聲,皇上和太后率領眾人面向祖先牌位,行三跪九叩大禮。
在眾人俯身叩拜的那一刻,郭笑笑感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從祭天臺深處傳來,與她體內的小土豆產生了共鳴。
「宿主!宿主!是祭祀的力量!」小土豆興奮地在郭笑笑腦海中尖叫,「這祭祀的力量非常純正!它似乎……似乎能幫助您穩定與您『故鄉』的聯繫!甚至……或許能讓您的金手指更進一步!」
郭笑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這祭祖大典,竟然還有這樣的奇效?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發現。
她抬頭看向趙子軒,他正專注地跟隨儀式,眉宇間滿是虔誠。
夜已深,寒風愈發刺骨。
祭祀結束後,眾人有序退場。
然而,京城裡關於狐妖的傳聞,卻像這冬夜裡的寒風一般,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為這個表面平靜的皇宮,蒙上了一層不安的陰影。
祭祖大典過後,京城新年氣氛漸濃,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華嬪寢宮,奢華的幔帳低垂,香爐中輕煙繚繞,瀰漫著令人心神放鬆的甜香。
麗妃和德妃正坐在華嬪下首,三人品著新貢的香茗,表面和睦,實則暗潮洶湧。
「華嬪姐姐,您看那二皇子妃,近日可是風頭無兩啊。」麗妃輕輕放下茶盞,語氣酸溜溜的,「不僅得太后娘娘和皇上青睞,連京城那些自詡清高的公子哥兒,都對她讚不絕口,什麼『女戰神』,真是聞所未聞。」
德妃也陰陽怪氣地附和道:「是啊,這般鄉野出身的女子,竟能麻雀變鳳凰,實乃我等姐妹的恥辱。若非她仗著二皇子的寵愛,還有她那郭家武夫的背景,豈能入得了這深宮?」
華嬪聞言,輕嗤一聲,朱唇微勾,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哼,出身再高貴,也抵不過一個『妖』字。」她緩緩開口,語氣幽深,「本宮最近聽到一些傳聞,說京城鬧狐妖,那狐妖專吸男子精氣,修為奇高,尋常道士根本制服不了。」
麗妃一驚:「華嬪姐姐的意思是?」
華嬪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京城裡,不是一直有流言,說那二皇子妃自小體質異於常人,力大無窮,還能通曉古今之理?依本宮看來,這等異於常人的女子,難免讓人聯想到……」她沒有說完,但那「狐妖」二字,卻不言而喻。
德妃恍然大悟:「華嬪姐姐高明!若能將二皇子妃與那狐妖扯上關係,再讓她名聲掃地,看她還有何顏面待在宮中,還有何資格受皇上和太后寵愛!】
華嬪緩緩放下茶盞,眼中閃爍著狠戾:「當然,空口無憑,總得有些真憑實據才行。」
她看向貼身嬤嬤,吩咐道:「去,找幾個嘴巴嚴實又機靈的下人,本宮有任務交給他們。」
寒風凜冽,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大雪。
此夜是太后在佛堂禮佛的夜晚。
天空陰沉,星月無光。
夜色漸濃,華嬪寢宮內,燭影搖曳。
華嬪對身旁的心腹嬤嬤低語道:「去御前稟報皇上,就說本宮身子不適,今夜恐無法侍寢。再說……」
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就說近日宮中流言四起,聽聞二皇子妃郭笑笑行為不端,夜間時常溜出王府,與外男私會,穢亂宮廷。」
嬤嬤心領神會,低聲應道:「奴婢明白,娘娘。」她悄無聲息地退下,穿梭於宮道之間,如一道幽靈般,最終抵達御書房。
御書房內,燭火跳動,映照著皇上疲憊卻威嚴的面容。
他正伏案批閱奏摺,眉頭緊鎖,顯然為國事操勞。
「啟稟皇上,華嬪娘娘身子不適,特請皇上特許今夜不必侍寢。」心腹太監李公公輕聲稟報道。
皇上微微頷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准了。讓太醫好好診治,務必讓華嬪好生休養。」
李公公又小心翼翼地躬身道:「另,奴才聽聞……京城近日有流言,說二皇子妃……」
他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
皇上眉頭一皺,沉聲道:「什麼流言?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李公公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回皇上,流言……流言說二皇子妃夜間時常溜出王府,與外男私會……」
「什麼?!」
還未等李公公說完,皇上霍然起身,手中的奏折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將殿內的寧靜打破。
皇上怒目圓睜,臉色鐵青,指著李公公,聲音震怒:「豈有此理!二皇子妃身為皇室媳婦,我宋国的昭和公主,她竟敢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這簡直是敗壞我皇家顏面!」
他的怒吼聲在御書房內迴蕩,驚得殿外的宮人紛紛跪下,大氣不敢出。
李公公躬身領命,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
他伺候皇上多年,深知皇上對二皇子夫婦的疼愛。
二皇子與二皇子妃感情甚篤,二皇子妃更是深得太后疼愛,此事非同小可。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一眼,卻見皇上怒火正盛,不敢多言,只得硬着頭皮去辦,心裡卻忐忑不安,總覺得這趟差事會惹出什麼大麻煩。
與此同時,華嬪帶著麗妃、德妃以及幾位與她素來交好的妃嬪,浩浩蕩蕩地往二皇子府別院方向而去。
她們個個身著華服,在夜色中如一群移動的幽魂,衣袂飄飄,卻帶著冰冷的殺意。
她們臉上掛著義正辭嚴的表情,彷彿是替天行道,實則內心都充滿了看好戲的興奮與惡毒的期待,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陰冷光芒,如同淬了毒的刀刃。
「哼,看她這次還如何狡辯!就算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了!」麗妃得意地小聲對德妃說道,眼底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郭笑笑被拖出來,身敗名裂的狼狽模樣。
德妃也陰冷一笑,目光中透著刻骨的怨毒:「就算她有二皇子護著,有太后娘娘撐腰,面對這等鐵證如山的醜聞,也只能萬劫不復!本宮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何顏面繼續待在宮中!滾回她的鄉野老家去,永世不得翻身!」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快意。
華嬪走在最前面,她的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她已經預見到郭笑笑身敗名裂,狼狽不堪的模樣,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幾乎要壓抑不住。
夜色深沉如墨,壓得人喘不過氣。
二皇子府別院內一片死寂,只有晚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更添詭異。
清冷的月光透過疏枝,斑駁地灑落在迴廊上,在地上投下鬼魅般的樹影,隨著風搖曳,似鬼魅幢幢。
空氣中瀰漫著濕冷的寒意,暗示著這夜將不會平靜。
當李公公帶著禁衛軍,以及華嬪一眾妃嬪衝進別院內院的剎那,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彷彿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只剩下心跳如擂鼓般作響。
只見別院主屋的房門虛掩著,一道細微的門縫透出屋內跳動的燭光,在夜色中搖曳不定,更添詭異氣氛。
屋內傳出壓抑而又曖昧的喘息聲,低沉而綿長,混合著床榻吱呀作響的聲音,分外刺耳,令人浮想聯翩,臉頰發燙。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龍涎香氣,那是只有皇室貴冑才能使用的名貴香料,卻與一種陌生的男性氣息交織,濃烈得令人窒息,瀰漫著情慾的靡靡之音。
華嬪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她正要高聲宣佈「人贓俱獲」,將郭笑笑的醜行公諸於世,讓她身敗名裂,卻被屋內突然傳來的一聲低語生生僵在臉上,笑容徹底凝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哀家……沈郎……你可要輕點……」
這聲音……這聲音分明是太后娘娘的!那熟悉又略帶嬌嗔的語氣,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在場每個人的頭頂,震得人七葷八素,魂飛魄散。
所有人都呆住了,呼吸幾乎停滯,只剩下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狂跳。
李公公的臉色瞬間煞白,身子篩糠般抖個不停,眼中盡是驚恐與不可置信,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華嬪的笑容徹底僵硬在臉上,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彷彿能塞進一個雞蛋,那副震驚的模樣,既滑稽又可怖。
麗妃和德妃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駭然與絕望。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場精心策劃的「捉奸」,竟然會抓到這樣一位「大人物」!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卻又恐怖到了極點,足以讓她們萬劫不復。
屋內的喘息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太后慌亂而壓抑的低語,帶著明顯的惱怒與一絲羞惱:「誰?是誰在外面?!」
李公公反應最快,他顧不得其他,一把將正要衝進去的禁衛軍攔住,然後猛地跪下,頭幾乎貼到地面,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調,卻依然嘶啞地喊道:「奴才李德福奉皇上之命,帶禁衛軍前來搜查!驚擾太后娘娘,罪該萬死!萬死!」他額頭冷汗直流,浸濕了髮髻,心中悔恨萬分。
這下可真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他今天的小命,怕是懸了,恐怕連九族都有可能受牽連,他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永不見天日。
華嬪此刻只覺得天旋地轉,五臟六腑都糾結在一起,喉嚨裡像堵了塊石頭,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
她精心策劃的陷害,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陰差陽錯地……撞破了太后與人私會?!
而且,那聲音分明是沈家嫡子沈亦琰!
沈家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大族,沈亦琰更是京城裡出了名的風流公子,今年双十的年纪,卻沒想到……
這簡直是荒唐至極,卻又實實在在地發生在眼前。
她只覺得手腳冰涼,如墜冰窟,心臟幾乎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