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選之子的棋局:反派自曝,誰是真Boss?

林子建恭敬地回道:「臣奉太子之命,前來東宮匯報一些公務。」他感到一股無形的磁場在兩人之間流轉,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

他見她眉宇間的愁緒,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兩人簡短的交流中,趙婉兒對林子建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親近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正直與溫和的氣質,讓她感到一絲久違的安心。

而林子建也對這位歷經磨難的長公主生出了一絲憐惜與同情,他感受到她身上那份隱藏的堅韌

她的每一次輕笑,每一次眼神的交匯,都讓林子建的心湖泛起漣漪。

或许這不僅僅是對一位皇室成員的敬意,更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觸動。

「林狀元,你可是要去找太子妃?」趙婉兒輕聲問道。

林子建點頭:「正是,太子妃正在院中。」

「那正好,本宮也想去見見太子妃,有些事情,想當面與她說清楚。」趙婉兒目光微閃,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她确信,唯有郭笑笑,能幫助她揭開所有真相。

於是,兩人同行,穿過曲徑通幽的迴廊,一同來到了郭笑笑的院子。

秋日的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預示著即將揭開的,是一段漫長而曲折的真相之路。

當他們走進院中時,七公和趙子軒的拌嘴聲戛然而止。

眾人見長公主前來,都上前行禮。

「婉兒見過太子妃。」趙婉兒掙扎著想要行禮,郭笑笑連忙上前扶住,溫聲道:「長公主無需多禮,您身體尚未痊癒,還是多加休養。」

趙婉兒輕輕搖頭,目光落在郭笑笑臉上,帶著一絲複雜:「太子妃,我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謀害駙馬、陷害你的主謀,並非沈家父女。」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震。

趙子軒眉頭緊鎖,不解地看向長公主。

林子建也默默地站在一旁,仔細聆聽。

「長公主,您說什麼?可是沈翀已經招認了所有罪行,甚至連沈清歡也參與其中。」趙子軒語氣中帶著疑惑,他對此案的判斷一直堅信不疑。

趙婉兒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沈翀和沈清歡確實參與了下毒,他們用的毒藥的確能讓人假死。但補刀的另有其人。我在昏迷前,隱約感覺到有另一個身影,那人動手極快,補了致命一擊。沈翀父女只是棋子,他們背後還有更為殘忍與狠毒的操控者。」

她頓了頓,疲憊地閉上眼,仿佛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那個人,身上沒有任何香氣,行動極其敏捷,我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

郭笑笑沉思片刻,長公主的話與她的猜測不謀而合。

沈翀父女確實是參與者,但絕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她看向趙子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太子,長公主的證詞非常重要,我們必須重新審視此案。這個『黑影』,才是真正的關鍵。」

突然,小殿下又將幼爪伸向七公的下巴,「又噗噗」兩聲,硬生生拔下了七公兩根鬍子,一根漆黑如墨,一根潔白如雪。

七公疼得「哇哇」直叫,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哎喲我的娘!這小惡魔!老叫花子這點家底都要被你扒光了!」

小殿下咯咯笑著,將手裡那根白色的鬍鬚遞到郭笑笑面前,似乎想跟她分享自己的「戰利品」。

郭笑笑接過那根潔白的鬍鬚,再看向七公下巴上那根黑色的鬍鬚,心中的那道微光漸漸清晰,仿佛有什麼被隱藏的線索,正透過這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悄然浮上心頭,落入她的心尖。

天牢深處,陰冷潮濕。

腐朽的氣息與絕望的呻吟交織,繪成一幅人間煉獄的景象。

沈翀被關押在最底層,身上的傷痕累累,早已分不清是舊傷還是新痕。

但他最痛苦的,卻是內心的煎熬。

為了保護他視若珍寶的女兒,他不惜承認所有罪行,將自己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獄卒們的竊竊私語,像尖銳的冰錐,不斷地敲打著沈翀瀕臨崩潰的理智。

「聽說了嗎?長公主醒了!」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鐵鏈碰撞的聲音,「她親口說,凶手不是沈家父女,太子妃的冤屈也洗清了!」

另一個獄卒壓低了聲音,卻難掩興奮:「可不是嘛!這下沈家可算是洗清冤屈了,只是沈大人這一番罪,算是白受了。」

沈翀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的女兒…沈清歡…被無罪釋放了?這消息如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希望,卻也帶來一絲難以名狀的疑惑。

若非他沈家父女,那他所承受的一切,又為了什麼?

很快,地牢的鐵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中迴盪。

沈清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色蒼白,卻帶著一絲僥倖與如釋重負。

她手中提著一個破舊的食盒,裡面是獄卒們「好心」給的飯菜——兩個油膩發餿的雞腿,以及一碗泛著酸味的變質番茄飯。

「爹!」沈清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緊緊抱住沈翀,「女兒不孝,讓爹爹受苦了!」她的哭聲淒厲,幾乎要將這地牢的陰冷驅散幾分。

沈翀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眼中滿是慈愛與疲憊。「清歡…我的清歡…你沒事就好…爹爹…爹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爹,您放心,女兒會想辦法救您出去的!女兒絕不會讓您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沈清歡哭訴著,語氣堅定,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與算計。

她鬆開沈翀,打開食盒,將那兩個發餿的雞腿和變質的番茄飯遞到沈翀面前,她狼吞虎咽的吃起另一盒的番茄鸡腿饭。

「爹,您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獄卒大人看您可憐,特意給您送來的。」沈清歡的聲音甜膩,帶著一絲殷勤。

沈翀看著那碗泛著酸味的番茄飯,心頭卻猛地一涼。

他的女兒…沈清歡…從小就對番茄過敏,沾一點都會起紅疹,更別提最討厭吃油膩的雞腿了。

眼前這個狼吞虎嚥地啃著雞腿、大口吃著番茄飯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清歡!

沈翀的瞳孔驟然緊縮,心中的疑惑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所取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女兒去了哪裡?眼前這個頂著他女兒面孔的女人,到底是誰?!

「你…你不是…」沈翀顫抖著開口,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變得嘶啞。他想問「你不是我的清歡」,可話到嘴邊,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劇痛生生打斷。

一股鑽心的劇痛猛地襲來,如同萬蟻噬心,又像是一把利刃直插心臟。

他猛地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你…你…」沈翀指著沈清歡,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清歡見狀,臉色一變,她知道沈翀撐不住了。

她迅速起身,假裝驚恐地喊道:「爹!爹您怎麼了?!快來人啊!」她的聲音尖銳,帶著完美的焦急與悲痛。

沈翀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口中不斷湧出黑血。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抓住沈清歡的衣角,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充滿了悔恨與不甘。

「你…你不是…我的清歡…」沈翀聲音嘶啞,帶著一股瀕死的絕望與詛咒,「你…你到底…是誰…我的清歡…她去哪了…」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身體一軟,重重地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呼吸。

那雙瞪大的眼睛,直到臨死前,都帶著對真相的執著和對女兒的追尋。

沈清歡看著沈翀冰冷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她迅速鬆開被沈翀抓住的衣角,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輕微的弧度:「可惜,你發現得太晚了。」

「爹!」她再次大聲哭喊起來,引來了獄卒。

在眾人面前,她依舊是那個悲痛欲絕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讓人不忍側目。

然而,趁著獄卒們的混亂,沈清歡悄然從地牢中溜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身形如燕,輕盈地穿梭在皇宮的迴廊與假山之間,彷彿一道幽靈。

就在沈清歡以為自己成功逃出皇宮,即將脫離險境的那一刻,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從一道任意門(一道憑空出現的,泛著微光的門)中走了出來,穩穩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郭笑笑!

郭笑笑站在沈清歡面前,眼神銳利而冷靜。

她知道沈清歡絕不簡單,也知道沈翀的死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沈清歡,你要去哪裡?」郭笑笑的聲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沈清歡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郭笑笑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是以這種方式。

她臉上那層偽裝的悲傷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警惕的冷漠。

「太子妃…」沈清歡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冷,「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沈翀死了,駙馬的案子,還有長公主的遇刺,都與你脫不了干係。」郭笑笑步步緊逼,氣勢絲毫不落下風,「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哪也去不了。」

沈清歡聞言,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太子妃說笑了,長公主不是已經證明,凶手並非我沈家父女嗎?我爹沈翀的死,是心疾發作。我,沈清歡,現在是無罪之身。」

她說著,卻緩緩抬起手,指尖微動,一道銀光從她指尖劃破空氣,直射郭笑笑的面門。

赫然是一枚淬毒的飛鏢!

郭笑笑身形一側,靈巧地避開飛鏢,那飛鏢「叮」的一聲釘入她身後的牆壁,發出淡淡的青煙。郭笑笑眼神一凜,這飛鏢上的毒性,可不簡單。

「看來,你是想硬闖了。」郭笑笑語氣冰冷,體內真氣流轉,已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沈清歡冷笑一聲,猛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伴隨著響指聲,兩道蒙著臉的黑衣人從暗處竄出,身形如鬼魅般,瞬間將郭笑笑包圍在中間。

「抱歉了,太子妃。」沈清歡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疏離,「我無意害你,請你相信我,我沒有要害死長公主。」

她說著,身形一晃,已率先向郭笑笑攻去。

她的招數靈動而飄逸,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一股勁風。

郭笑笑心頭一動,這身法,竟與她曾見過的一些江湖高手有幾分相似,但卻更加詭異難測。

其中一名蒙面高手雙掌推出,掌風凌厲,直取郭笑笑胸口。

郭笑笑運轉七公傳授的伏魔神掌,雙掌迴旋,以柔克剛,將對方掌力卸去。

另一名蒙面高手則使出一套詭異的地煞七十二路刀法,刀光霍霍,寒氣逼人,招招不離郭笑笑要害。

郭笑笑靈活閃避,七公傳授的逍遙遊步法使得她身形飄忽不定,如穿花蝴蝶般在三人間遊走。

她施展七十二路空明拳,拳風輕柔卻暗藏勁道,屢次化解對手的殺招。

沈清歡則在一旁游刃有餘地穿梭,她的身法輕盈得不可思議,彷彿沒有重量。

她的指尖不斷撥動,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陣似有若無的琴音,那琴音初時輕柔,隨後卻變得急促而激昂,伴隨著琴音,她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擊郭笑笑的經脈。

郭笑笑只覺得一股股細微卻韌性十足的勁氣,不斷地滲透進她的體內,試圖擾亂她的真氣運行。

這正是沈清歡的殺招——六指琴功!她想起江湖傳聞,六指琴功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絕世武功,以音波為媒介,傷人於無形。

郭笑笑心中一凜,不敢怠慢。

她深吸一口氣,將七公傳授的玄心奧義功力運轉至極致,周身護體真氣凝聚,抵禦著六指琴功的侵襲。

她身形變幻,剛柔並濟、變幻莫測、乾坤挪移、雲起龍驤,一招一式都帶著磅礴的氣勢,將兩名蒙面高手逼得連連後退。

「哼!雕蟲小技!」沈清歡冷哼一聲,手指撥動的頻率更快,琴音也變得更加尖銳刺耳,猶如無數鋼針扎入郭笑笑的腦海。

郭笑笑頭痛欲裂,卻強忍著疼痛,以神龍擺尾一招,將兩名蒙面高手震退。她看準時機,猛地朝沈清歡攻去。

沈清歡卻只是輕笑一聲,身形向後急退,口中道:「太子妃好身手,可惜,我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她帶著兩名蒙面高手,身形如風,轉瞬之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郭笑笑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

六指琴功…沈清歡…難怪她的動作如此詭異,她的指尖,確實比常人多出一截,彷彿多生了半個手指。

「小丫頭,不錯嘛,連六指琴功都能應付得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郭笑笑猛地轉身,只見七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著一抹欣慰的笑容。

「七公!」郭笑笑驚喜地喊道。

七公走到那枚飛鏢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隨後又捻起地上的塵土,嗅了嗅。

「這毒…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斷魂散,無色無味,中毒者初期毫無察覺,數日後便會七竅流血而亡。」七公語氣凝重,「她剛才用的,是六指琴功,以內力催動音波,傷人於無形。這琴功極為罕見,使用者,通常會天生多出一截指骨,狀似六指。」

郭笑笑猛地想起了什麼,驚呼道:「七公,沈清歡的指尖…確實…」

七公點了點头。

深夜,東宮書房內。

郭笑笑懷裡摟著小殿下逸晨,輕輕拍著他的背,思緒卻有些放空。

沈翀的死,和長公主口中的「補刀之人」,讓她感到這場陰謀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趙子軒一回來,就見到郭笑笑這副模樣,心中一疼。

他輕輕走到她身後,從她懷中接過小逸晨,將其放在一旁的搖籃裡。

隨後,他從背後輕輕環住郭笑笑的腰,將她摟入懷中,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髮絲。

「笑笑,你在想什麼?」趙子軒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充滿了憐惜。

郭笑笑靠在他的懷裡,感受到他溫暖的氣息,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平復。

「我在想沈翀的死…還有長公主說的『補刀之人』…」郭笑笑輕聲道,她轉過身,抬頭看向趙子軒,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子軒,你為何那麼相信我?當所有人都指責我是兇手的時候,你卻從未懷疑過我?」

趙子軒的身體猛地一僵,他低下頭,將郭笑笑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胸膛。

他的眼眶微紅,溫熱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郭笑笑的髮間。

「我很害怕…」趙子軒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心疼,「我很害怕你有事…害怕你會離開我…」

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你真的是兇手…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獄…」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顫,她能感受到他話語中那份深沉而絕望的愛。

趙子軒抬起頭,用手輕輕撫摸著郭笑笑的臉龐,眼神無比認真:「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留在人間,我在人间才有意義…」

郭笑笑心中一暖,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她緊緊抱住趙子軒,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在波譎雲詭的皇室鬥爭中,這份堅定不移的信任和愛意,是她最大的支撐。

第二天清晨,當郭笑笑與趙子軒用過早膳,正準備商議下一步的對策時,侍衛前來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林昭林大人求見。」

郭笑笑與趙子軒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訝異。

林昭,這位郭笑笑曾經的大姐夫,如今的嫌疑人之一,竟然會主動求見?

「讓他進來」,趙子軒沉聲道。

片刻後,林昭緩緩走進書房。

他憔悴了許多,雙眼布滿血絲,臉色也有些發白。他身穿一襲樸素的長袍,再不見往日的浮華張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掩的疲憊與憂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林昭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

「林大人何事?」趙子軒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戒備。

林昭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懇切:「太子殿下,太子妃,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我,但我今日前來,只是想向你們證明一件事:我,從未想過要害郭家,更沒有要害駙馬。」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實不相瞞,我失去了過去幾年的記憶。我醒來時,人已經被皇上禁足在偏院了。我絕不會做出謀害駙馬、陷害郭家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就在他提及「失去記憶」的瞬間,林昭的臉色驟然一白,雙手猛地抱住頭,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眼神中閃爍著痛苦與掙扎,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拉扯,試圖破體而出。

那份痛苦如此真實,讓他的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郭笑笑和趙子軒見狀,皆是心中一凜。這突如其來的異狀,遠超他們的預料。

林昭強忍著劇痛,緩緩鬆開手,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與無助,但又迅速恢復了清明。

他深呼吸幾次,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我的記憶,彷彿斷裂成了兩截。」林昭聲音嘶啞,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對這幾年的深刻記憶,只有我們郭家被流放時,明月她陷害太子妃您,然後就是她被皇上處罰、自縊的事。除此之外,我幾乎什麼都記不清了。」他看向郭笑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絕不會傷害郭家任何一個人。如今,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將那些真正的主謀繩之以法,還我自己一個清白,也為駙馬討回公道。」

郭笑笑冷靜地看着他。林昭的確是被利用的棋子,但他的話,是否完全可信,她還需要判斷。

而他方才的劇烈反應,似乎也印證了她心中的某種猜測。

「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是有幕後之人,他們利用我,製造了假象,讓我成為他們的替罪羊。」林昭繼續說道,「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整個皇室,是太子殿下您!」

林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真誠:「太子殿下,太子妃,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只有合作,我們才能揪出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