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太子妃,不在家照樣「掌控全局」

當她再次開啟隨身門,回到太子府外的小巷時,時間恰好回到了她離開的那一刻。

風雪依然在肆虐,積雪依然覆蓋著大地,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自信與堅毅。

她帶著小土豆,再次踏入風雪之中,向著靜心寺的方向走去。

她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妃,而是一個身懷絕技,蓄勢待發的復仇者。

她要查明真相,揪出幕後黑手,洗清她郭家所蒙受的一切不白之冤!

靜心寺位於京城郊外,依山而建,古木參天,環境清幽。然而,這份清幽在郭笑笑眼中,卻像是籠罩著一層陰霾。

,這裡看似是修身養性之地,實則處處受人監管。

寺廟外,皇上派來的禁軍嚴密把守,寺內,也有宮女太監暗中監視。

她被安排在靜心寺最深處的一處獨立禪院,名曰「聽雨軒」。禪院不大,佈置簡樸,除了日常起居所需的物品,再無他物。

這是皇上對她的看管,也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入夜,風雪停歇,月光透過雲層,灑在皚皚白雪上,給靜心寺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銀輝。

郭笑笑在禪房內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經過空間內的特訓,她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她能聽到禁軍在寺外巡邏的腳步聲,能聽到遠處僧侶們低聲誦經的聲音,甚至能聽到積雪從屋簷滑落的輕響。這些聲音,在她耳中都被放大,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陣極其輕微的異動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聲音來自禪院的圍牆外,不是禁軍的腳步聲,也不是僧侶的聲音,而是一種有節奏的、極其細微的摩擦聲,像是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攀爬。

郭笑笑緩緩睜開雙眼,眸光銳利如刀。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那聲音的靠近。她的手輕輕搭在腰間,那裡藏著七公給她的短匕,刀刃鋒利,寒光內斂。

不多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翻過圍牆,輕巧地落在院中。那人身法極好,顯然是個練家子。

「小土豆,戒備。」郭笑笑在心中默念。

小土豆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從她衣袖中鑽出,化作一團雪白的流光,隱匿在屋樑的陰影中,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那黑衣人觀察了一番四周,確認無人後,便直奔郭笑笑的禪房而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如同幽靈一般。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這人絕非善類,更不可能是皇上派來保護她的人。看來,有些等不及的跳梁小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

黑衣人輕輕推開禪房的門,屋內漆黑一片。他謹慎地踏入,屏住呼吸,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就在他踏入禪房的瞬間,郭笑笑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她的手如同閃電般探出,短匕精準地抵在黑衣人的咽喉。

「說,誰派你來的?」郭笑笑的聲音清冷如冰,沒有絲毫溫度。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郭笑笑的反應如此迅速,他身體猛地一僵,不敢輕舉妄動。他感覺到咽喉處傳來的冰冷觸感,那匕首的鋒利讓他毫不懷疑,只要郭笑笑輕輕一劃,他便會命喪當場。

「你……你是誰?!」黑衣人沙啞著嗓子問道,聲音帶著一絲驚恐。

「現在是我在問你。」郭笑笑的匕首又往前抵了一分,冷意更甚,「若是不說,這把刀可不會留情。」

黑衣人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意撲面而來,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他咬了咬牙,似乎在掙扎。

「別逼我動手。」郭笑笑加重了語氣,眼中閃爍著寒光。

「是……是林昭!」黑衣人終於崩潰,聲音顫抖地說道,「林公子派我來……來取太子妃的性命!」

郭笑笑的瞳孔猛地一縮,果然是林昭!她心中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聽到這個名字時,還是感到一絲驚心。這林昭,真是歹毒至極,竟然敢在皇宮附近對她動手,還妄圖嫁禍於人。

「林昭……他為何要殺我?」郭笑笑繼續追問,她的聲音依然冰冷。

黑衣人支吾著說道:「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林公子說……說只要太子妃一死,太子之位便唾手可得……」

郭笑笑聞言,心中冷笑。這林昭,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殺了她,不僅能徹底將駙馬之死嫁禍於她,更能激化太子與皇上的矛盾,趁機奪取太子之位。

「除了你,還有誰?」郭笑笑追問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小的只負責動手,其他一概不知。」

郭笑笑輕輕地收回匕首,黑衣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剛鬆了口氣,卻感覺脖頸處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郭笑笑用七公教的點穴手法,將他制服,並用一根繩子將他五花大綁。

將黑衣人綁好後,郭笑笑點亮了禪房內的油燈。她仔細檢查了黑衣人的全身,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塊刻有「林」字的玉佩,以及幾枚特殊的飛鏢。

「小土豆,看看這飛鏢有什麼古怪。」郭笑笑將飛鏢遞給小土豆。

小土豆仔細嗅了嗅,然後用它的小角輕輕碰了碰飛鏢的尖端。它發出一聲輕鳴,說道:「主人,這飛鏢上塗了一種奇特的毒,無色無味,但只要觸碰到皮膚,便會迅速麻痺全身,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郭笑笑眉頭一皺。這種毒,倒是配合了林昭的陰險手段。她將玉佩和飛鏢收好,這些都是重要的證據。

「看來,這靜心寺,並不靜心啊。」郭笑笑喃喃自語。

她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銀裝素裹的靜心寺,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林昭此舉,雖然惡毒,但也透露出他迫不及待的焦慮。駙馬之死,很可能只是他佈局的第一步。

她不能只被動地等待調查結果。

她必須主動出擊,才能掌握先機。

她回到黑衣人身邊,用特製的藥水喚醒了他。

黑衣人悠悠醒轉,一看到郭笑笑,立刻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聲音嘶啞地問道。

「別怕,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會傷你性命。」郭笑笑淡淡地說道,「現在,告訴我林昭的詳細計畫,以及他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

黑衣人見郭笑笑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只好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從他的口中,郭笑笑得知了林昭與某些朝中勢力勾結,試圖在太子府內製造混亂,並最終將矛頭指向趙子軒,以達到廢太子的目的。

而駙馬之死,正是他們計畫中重要的一環,旨在挑撥大宋與藏國的關係,以此給趙子軒施壓。

「原來如此。」郭笑笑聽完,心中已有了大致的輪廓。林昭的野心,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第二天一早,郭笑笑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她裝作心事重重的樣子,婉拒了寺廟為她準備的早膳,只說想在寺中散散心。

侍女見她面色憔悴,也不敢多言,只得隨她。

郭笑笑帶着小土豆,漫無目的地在靜心寺中闲逛。她的目光不時掃過周圍的僧侶和遊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小土豆則時而化作一隻可愛的小獸,趴在她的肩頭,時而又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白影,在她周圍盤旋,探查著一切異常。

突然,小土豆發出一聲輕微的鳴叫,並用它的小角指了指寺廟後山的方向。

「那邊有什麼?」郭笑笑心中一動。

小土豆搖了搖頭,但眼神卻顯得有些凝重。

小土豆的感知能力遠勝於她。既然它有了反應,那後山一定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她不動聲色地向後山的方向走去。靜心寺的後山較為荒僻,平日裡鮮少有人來往。越往深處走,樹木越發茂密,積雪也更深。

最終,她們來到一處被積雪覆蓋的山洞前。山洞口被一些枯枝爛葉掩蓋,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就是這裡。」小土豆用它的角輕輕碰了碰山洞口。

郭笑笑心中一凜,這山洞裡,難道藏著什麼秘密?

她警惕地觀察了一番四周,確認無人後,便示意小土豆在洞外守候,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

山洞內一片漆黑,陰冷潮濕。郭笑笑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後,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山洞很深,地面有些潮濕。她緩步向前,突然,在洞壁上發現了一些新鑿的痕跡。這些痕跡很淺,像是有人匆忙鑿刻留下的。

她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痕跡排列凌亂,但似乎隱約能看出一些形狀。她用手輕輕觸摸,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陣法?」郭笑笑心中驚訝。

她對陣法雖然不精通,但跟隨七公在空間裡學習時,也曾接觸過一些基礎的陣法知識。這些刻痕,分明是一個未完成的簡易傳送陣!

郭笑笑的心臟猛地一跳。傳送陣?!這意味著,有人曾在這裡試圖通過傳送陣離開,或者有什麼人通過傳送陣來到這裡!

她立刻聯想到駙馬遇害的地點——太子府側門外的梅林小徑。那裡距離靜心寺並不遠,如果有人使用傳送陣,便能迅速往返。

「難道,兇手是通過傳送陣離開的?!」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中閃過。

如果是這樣,那麼兇手很可能在作案後,利用傳送陣迅速逃離現場,不留下任何腳印和氣味,這也解釋了為何刑部遲遲查不出線索。

郭笑笑仔細查看了傳送陣的刻痕,發現雖然是簡易陣法,但其手法卻異常精妙,顯然出自高人之手。這絕不是林昭能夠佈置出來的。

她聯想到黑衣人所說的「林昭背後還有其他人」,這個念頭更加堅定。林昭只是顆棋子,真正的大魚還藏在水下!

郭笑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她必須將這些線索傳遞給趙子軒,

讓他也能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回到禪房後,郭笑笑立刻將黑衣人捆綁起來,並用七公教的特殊手法讓他昏迷,防止他醒來後暴露自己。

她從空間裡取出一張特殊的紙和一支筆,迅速寫下一封密信。信中詳細說明了黑衣人的供詞、山洞中的傳送陣以及她對幕後黑手的推斷。

「小土豆,你能把這封信送到子軒手上嗎?」郭笑笑輕聲問道。

小土豆點了點頭,它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白光,接過密信,然後從窗戶的縫隙中鑽出,消失在夜色中。

郭笑笑望着小土豆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她相信趙子軒的智慧,也相信小土豆的能力。

從現在開始,她不僅要應付來自外界的監視與陷害,還要利用一切機會,主動出擊,為自己,為郭家,為趙子軒,洗清這潑天的冤屈。

翌日,雪後初霽,陽光灑落在靜心寺的紅牆碧瓦上,折射出點點金光。然而,這份明媚並未驅散郭笑笑心中的陰霾。她知道,她必須儘快行動。

正當郭笑笑在禪房內思索下一步計畫時,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太子妃,夫人和郭將軍來看望您了。」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

郭笑笑心中一暖,連忙起身開門。只見母親郭夫人方蓉和父親郭將軍郭堅正站在門外,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娘!爹!」郭笑笑輕喚一聲,眼眶有些濕潤。

方蓉快步上前,緊緊握住郭笑笑的手,仔細端詳著女兒的臉龐。「笑笑,你瘦了!這裡可還習慣?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眼底的紅血絲顯示出這些日子的煎熬。

郭堅雖然面上強作鎮定,但眉宇間的愁緒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笑笑,別怕,爹娘都在。皇上只是暫時讓你來此避嫌,等查明真相,自會還你清白。」他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語氣沉重。

郭笑笑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笑道:「娘,爹,我沒事。這裡清淨得很,正好可以靜心養性。勞煩你們掛心了。」

三人進入禪房,分賓主落座。

方蓉拉著郭笑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自小聰慧,娘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可這刀柄上的『郭』字,確實太過惡毒,擺明了就是要置我們郭家於死地啊。」

郭堅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說到這個,為父總覺得蹊蹺。當日駙馬遇害之時,林昭那小子一直都在為父府上閒聊。雖然他如今變了很多,性情乖張,但他畢竟是曾為我郭府女婿,當日他一直在與為父下棋,並無充足時間去府外作案。這幾日,他也一直在郭府內,並未外出。」他語氣中帶著困惑與不解,「他即便再恨我們郭家,也斷然不會用如此損人不利己的手段,這簡直是把整個郭家往火坑裡推啊!為父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麼做。」

方蓉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靖哥,你只顧著林昭有沒有作案時間,可曾想過,會不會有人想借林昭的手,或者說,借林昭這個名字,來達成他們的惡毒目的?」她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探究。

郭笑笑心中一動,母親的分析與她的判斷不謀而合。她將自己對黑衣人的審問,以及在後山發現簡易傳送陣的事情,以隱晦的方式告訴了父母。她沒有直接點明七公和空間的存在,只說是在靜心寺無意中發現了線索。

「傳送陣?」郭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等秘術,非尋常人能為!難道真有高人隱藏在背後?若如此,那林昭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

方蓉也陷入沉思,她喃喃道:「能夠佈置傳送陣,又能在京城附近行凶,這背後的勢力,定然不簡單。而且刀柄上單單一個『郭』字,看似指向我們,實則是在故布疑陣,讓人將目光集中在林昭身上,卻忽略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郭笑笑點了點頭,沉聲道:「爹,娘,女兒也正是這麼想的。林昭雖然陰險,但他的格局和能力,恐怕還達不到佈置如此精妙的陷阱。他或許只是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替罪羊。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藏在暗處的真正元兇。」

郭堅聞言,臉色凝重。「好,笑笑,你放心。爹會命人在暗中仔細查探林昭這些日子的行蹤,以及他接觸過哪些人。若真有蹊蹺,定然會水落石出。」

方蓉也囑咐道:「笑笑,你在寺中務必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有什麼事情,就讓小翠悄悄傳信給我們。娘會經常來看你。」

郭笑笑點頭應下,心中對父母的關愛充滿感激。

送走郭氏夫婦,禪房內又恢復了寂靜。郭笑笑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群山,思索著接下來的計畫。她知道,京城這潭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渾濁。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而陌生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那腳步聲極輕,若非她五感敏銳,幾乎無法察覺。這絕非禁軍,也不是寺內僧侶的腳步聲。

她猛地轉身,只見禪房的門不知何時被輕輕推開,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眉目含笑,清俊如玉,手裡還輕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他周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與神秘。

郭笑笑警惕地盯著他,全身戒備,但她卻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惡意。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緩步走入禪房,目光溫柔地落在郭笑笑身上。「我們兒時有過約定,你,完全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聲音清朗如玉,帶著一絲惋惜。

郭笑笑的心頭猛地一跳,她臉色微變。

兒時的約定?她不是原主,又怎麼會記得那些事?!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和警惕。

「閣下是誰?為何會知曉這些?」郭笑笑沉聲問道,手已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戒備,他輕輕搖頭,臉上的笑容不變:「你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我們太久未見了。不過,看來你如今的性子,倒是與兒時天差地別啊。」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隨即又道:「你無需知曉我是誰,你只需知道,在這個世上,會有人永遠站在你這邊,保護你,助你度過難關。」

郭笑笑眉頭緊鎖,她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對她說出這些話。他知道「兒時約定」,又似乎知道她的變化,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與此同時,靜心寺院子外側門停著一輛馬車,淡雅若水的沈清歡與二皇子趙子軒坐在車內。

沈清歡懷裡抱著小殿下逸晨,她身子微微側向趙子軒,似乎想尋求依靠,卻被趙子軒不著痕跡地躲開。

趙子軒眉頭緊皺,從她手中接過小逸晨,重新抱在自己懷裡,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沈清歡見狀,她輕柔地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惋惜:「子軒哥哥,太子妃姐姐這次恐怕是真的麻煩了。藏國駙馬遇害,刀柄上又偏偏是個『郭』字,這分明是衝著郭家去的。妾身聽聞,朝中不少官員都對太子妃姐姐頗有微詞,說什麼紅顏禍水,會連累太子殿下您的前程。」

趙子軒眉頭皺得更緊,他冷冷地掃了沈清歡一眼,語氣不悅:「住口!笑笑是什麼樣的人,本宮比誰都清楚。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分明是有人設下的圈套,想將她往死裡陷害!」他將小逸晨抱得更緊,仿佛這樣才能給予自己和郭笑笑力量。

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還是柔聲道:「子軒哥哥當然相信太子妃姐姐。可外面的流言蜚語,總歸是對太子殿下您不利啊。而且,皇上將太子妃姐姐貶到靜心寺,這也說明皇上對此案也是十分重視,甚至…對太子妃姐姐也存了幾分疑慮。若非如此,又怎會做出如此嚴厲的決定呢?」她刻意將「嚴厲」二字說得重了些,意圖挑撥。

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父皇自有父皇的考量。倒是你,平日裡少聽那些長舌婦嚼舌根,多把心思放在逸晨身上。太子妃的清白,自有本王去證明!」他堅定的語氣,沒有給沈清歡任何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