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被始乱终弃的凶猛糙汉(34)

舒窈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她感觉自己化成一滩被烧沸的水,鼻子耳朵里都在不断地冒着热气。

腰身被掐得几乎要断裂,耳畔传来猎猎风声。

她只能崩溃地抓住裴直的肩膀,指甲掐进去,掐出殷红的血丝。

男人发出声痛呼,动作顿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更凶更狠地缠了上来。

裴直身体力行向舒窈证明了,自己是不是个男人。

他这方面的经验很少,只知道拼了命地干活,才能改善自己的生活,留住喜欢的人。

所以裴直潜意识里认为,这种事也跟种地耕田一样,要把身上一把子力气全部使出来。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看着舒窈攀着他,抱着他,泪眼汪汪哭得好不可怜,心里涌出莫大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是不论干多少活,赚多少工分都比不上的。

他脑袋充血,额泛青筋,明显上了头。

裴直又俯身去吻舒窈晃动的唇,说出的话完全不过脑子,荤素不忌。

“窈窈,你抱我抱得好紧。”

“背好痛。”

宽大的后背被抓得血肉模糊,却并不能抑制住他的冲动。

低哑的声音中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窈窈,你看见了吗?”

“我在做什么?”

舒窈已经筋疲力尽到回不了他的话,直到天光破晓,第一声鸡鸣响起。

她白眼一翻从彻底晕过去,嘴里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裴直压过去,将耳朵贴在舒窈的唇瓣上,依稀辨认出来。

“畜生——”

他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于是不动了,沉默着亲吻女人薄薄的眼皮。

神情虔诚,几乎是跪拜的姿势。

亲够了,裴直舔了舔舌尖,又含住女人的唇。

即使舒窈已经晕过去,丝毫不影响裴直自娱自乐。

他对此事,有着极大的学习兴趣和天赋,至于那一丁点愧疚心,早丢脑后去了。

奇怪的是,完事后裴直并不觉得累,反倒神清气爽。

他穿好衣服去外面烧了桶热水,把舒窈抱进帘子里,仔仔细细洗干净后,用她洗剩下的水自己冲洗了一遍。

洗完澡后更加精神,已经睡不着了,裴直索性把弄脏的床单,还有两人的贴身衣物全洗了,晾到院子的竹竿上。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完全亮起来。

裴直看着被风吹动的粉色小内内,只觉内心又涨又满,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从前的他,一直是随意,得过且过的状态。

是舒窈的出现,让他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念头,想努力,想赚钱。

想以后别人看到他俩的时候,不会嘲笑舒窈没眼光。

他想当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叮!裴直好感值100%,攻略任务完成,请宿主尽快完成下一个任务——私奔。】

昏厥中的舒窈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要骂裴直不是个男人。

他可太是个男人了。

裴直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舒窈仍在昏睡,窝在被子里隆起薄薄细细一小条。

过度的疼爱使她眉眼间全是疲累之色,眼尾绯红,软白的颊上挂着两行泪渍。

裴直心软得一塌糊涂,揉了揉她的脸颊,俯身过去交换了一个绵密温柔的吻。

“唔.....”

唇瓣相贴,舒窈不自觉拧眉,喉间发出一道忍痛的轻呼声。

裴直动作微顿,蹙起眉头。

他撑住手臂把身体支棱起来,指腹擦过舒窈破了皮的唇。

依旧安静睡着,没什么动静。

裴直认真检查了一遍,直到最后,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伤着了该怎么办?

裴直只轻轻一碰,女人就会疼得轻缩一下,看起来伤得挺重。

他不禁有些懊恼。

第一次就做这事,一做起来没完没了,感觉魂都被抽了去。

最后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没有了理智,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自己是舒服了,可看着舒窈眉头紧皱,疼得颤抖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还不如不做。

他甚至不知道,这么脆弱的地方,能不能用药。

应该能吧。

裴直垂眼,翻出全部的钱塞进口袋里。

离开时,他想了想,决定将门锁上。

不是怕舒窈跑出去,而是怕有外人进来,伤害到她。

经过王成那件事,裴直已经完全不敢赌。

恨不得把舒窈叼在嘴里带过去,随身照顾,自己也能安心些。

可终究不可能,他只能尽量营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裴直一步三回头,关门的时候,没忍住再次转身。

亲了亲舒窈的额头,鼻子,嘴唇,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

-

裴直问过了,村上的医务室没有类似的药买,只能去镇上的国营药店。

一来一回会耽搁很多时间。

裴直想了想,买了点填肚子的吃食放在房间里,才踩着三轮车出去。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国营药店。

戴着厚口罩的女售货员轻声问道:“要买什么药,有购药证吗?”

裴直将购药证递过去,“有没有帮助伤口治疗的药?”

他说得太笼统,售货员完全不能理解什么意思。

“哪里的伤口,说清楚,药可不能乱用嘞。”

裴直面无表情道:“太激烈了,伤到了。”

售货员沉默两秒。

好的,懂了。

“要最好的药。”

裴直补充了句,营业员微微愣住,点头道好。

拿药的时候,她总会控制不住地扭头观察那位来买药的顾客。

又高又壮,看着就贼有力,还不知道心疼人,居然弄伤了。

跟着他的姑娘可真受罪。

售货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句,面上却维持着基本的职业素养,挂着浅淡的笑容。

治伤的药并不便宜,购买的渠道也很少。

小小一管,就用了裴直一个月的工资。

不过他一点也不心疼,将药膏攥得紧紧的,生怕弄丢了。

回到石崖村的时候,日头正盛。

田埂上还有知青和乡亲在上工,种地除草。

为了照顾舒窈,裴直已经四五天没上工了。

不过他之前从未休过假,人人知道他要工分不要命,现在休个四五天,倒没人说他。

路过粮仓,赵启铭正带着两名男知青晒谷子。

颗颗饱满的稻谷在太阳下金灿灿一片。

不过赵启铭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阴沉沉的。

两道眉毛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嘴里还在骂个不停。

“我就没见过这么没责任心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真当生产大队是她家啊?真是惯的,我非得给上头打状子不可。”

“还有那个许雨泽,也是个不清醒的!”

他满脸怒意,余光突然扫到裴直,僵了一下。

裴直急着回家看舒窈,脚步不停,却被赵启铭抬手叫住。

“裴兄弟!你这是去了趟镇上找人?”

找人?

找什么人。

裴直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懒得理会。

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买了点东西。”

说着就想走,却听见赵启铭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安慰。

“你也看开一点。”

“我早就和你说过,江舒窈爱玩,没有真心,闹出今天这件事不奇怪。”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裴直心里猛地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阴沉急切地问:“什么意思?”

赵启铭瞪大眼睛:“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江舒窈和许雨泽两个人,连手续都没办就跑了!”

啪嗒——

手上的东西没拿稳掉在地上。

裴直匆忙捡起,不管不顾地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药管几乎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