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哀兵”的誓言
格里姆斯比的雨，好像跟着球队大巴一直下到了哈特尔普尔。
凤凰训练中心的气氛，比那天的雨还要冷。
林风那场雷霆风暴过后，训练场上再也听不到一句玩笑话。
球员们像是被抽掉了魂，又像是被注入了新的魂。
他们不再笑，不再闹，每个人都绷着脸，眼神里是那种被羞辱后憋着一股劲的狠。
训练量是老约翰定的，但球员们自己又加了一倍。
天还没亮，瓦尔迪就在力量房里跟杠铃较劲，汗水顺着他脖子上的纹身往下淌。
他一遍遍地做着卧推，嘴里低声咒骂着格里姆斯比后卫的名字，每一次发力，都像要把那天的耻辱彻底压碎。
克里斯·斯莫林和乔丹·亨德森这两个新来的小子，则拉着队长尼尔森，一遍遍地练习防守站位和协防补位，直到尼尔森喊停，他们才喘着粗气站到一边。
斯莫林每防下一个球，都会狠狠地盯一眼亨德森，仿佛在说：“看好了，小子，这才是职业球员！”亨德森也不甘示弱，每一次传球都精准无比，不给斯莫林任何挑剔的机会。
老约翰也变了个人。
他不再是那个和蔼的老头，他会在训练场上因为一次传球失误而大发雷霆，把战术板摔在地上，指着犯错的球员鼻子骂。
他会冲着瓦尔迪大喊：“杰米！你以为你是谁？曼联前锋吗？给我跑起来！”
他甚至会亲自上场，做示范，虽然动作笨拙，但那股认真劲儿，让球员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同时，他也会在训练结束后，默默地走到那个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小子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递上一瓶水，什么也不说。
他知道，林风要的，不是唯唯诺诺的听话，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血性。
整个球队，像一群被打残了却没死的狼，舔着伤口，眼睛里冒着绿光，他们成了一支哀兵。
去客场挑战托基联的路上，大巴车里死一样地安静。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托基联在保级区里挣扎，这场比赛对他们来说是生死战，他们会像疯狗一样咬人。
球员们都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
比赛一开始，哈特尔普尔的球员们就展现出了和上一场完全不同的精神头。
他们没有花哨的配合，就是最简单的拼抢，最直接的身体对抗。
乔丹·亨德森像个永动机，满场飞奔，他的滑铲一次比一次凶狠，把对方的中场搅得不得安宁。
他不再犹豫，不再漫不经心，每一次触球都带着明确的目的。
克里斯·斯莫林在后防线上像一堵墙，每一次头球解围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死死地盯住对方的前锋，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但托基联的球员们为了保级，也豁出去了。
他们摆出了铁桶阵，十个人缩在禁区前，任凭哈特尔普尔怎么冲，就是攻不破。
瓦尔迪几次突入禁区，都被对方后卫用犯规一样的动作给放倒，裁判的哨子响个不停，但就是不给点球。
吉尔菲·西于尔兹松的远射，也总是打在人堆里，被对方门将扑出，或者被后卫用身体挡出。
他们拼尽了全力，却始终无法攻破对手的球门。
九十分钟的肉搏战结束，比分是零比零。
更衣室里，球员们虽然没赢球，但没人垂头丧气。
他们知道，自己尽力了，那种拼到腿抽筋的感觉，让他们找回了自己。
他们互相拍着肩膀，眼中没有沮丧，只有一种重新找回尊严后的平静。
林风走进更衣室，脸上没有怒火，也没有笑容。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所有人，说：“虽然我们没有赢下比赛，但我看到了你们的改变和决心。你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没有被上一场的失利击垮。只要保持这种精神状态，我相信联赛冠军最终一定会属于我们！”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像一束光，照进了球员们的心里。
球员们抬起头，眼神里重新有了光。他们知道，老板看到了他们的努力，这就够了。
但这场平局，让哈特尔普尔在积分榜上的领先优势，只剩下了一分。
联赛冠军的归属，要到最后一轮才能揭晓。
他们必须在最后一轮客场击败伯里，才能把冠军奖杯抱回家。
赛季快结束了，俱乐部的续约工作也动了起来。
林风指示体育总监理查德·阿诺德和约翰·斯通加快了速度，给队长迈克尔·尼尔森和中场老将马克·廷克勒这些定海神针，都递上了新的合同。
尼尔森看着新合同上那诱人的周薪和奖金，以及林风承诺的未来，眼中充满了对忠诚的回报和对未来的期待。
而对瓦尔迪、舒梅切尔、西于尔兹松、斯莫林、亨德森这些年轻的妖人，则是在现有合同的基础上，直接加了年限，提了待遇，最重要的是，把合同里的解约金条款，提到了一个让他们自己看了都咋舌的高度。这既是对他们表现的肯定，也是对未来的投资，更是防止那些豪门俱乐部轻易挖角的壁垒。
苏菲·格林在《哈特尔普尔邮报》上发表了一篇报道，标题是《北境风暴的最后考验：联赛冠军悬念保留至终章》。
她详细分析了最后一轮的各种可能性，把所有球迷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她的报道不再仅仅是记录，更像是对一场即将到来的史诗的预告。
从托基返回哈特尔普尔的大巴上，队长迈克尔·尼尔森走到了最前面，他手里拿着比赛的数据报告，走到了林风和老约翰面前，他身后站着瓦尔迪、斯莫林、亨德森……几乎所有主力球员。
尼尔森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沙哑但无比坚定的声音说：“老板，教练，请相信我们！最后一轮，我们一定会在吉格巷球场击败伯里，将联赛冠军奖杯带回哈特尔普尔！”
他的眼神里，燃烧着对胜利和冠军的执着，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其他球员也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火焰。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为自己，为哈特尔普尔，为林风，也为整个赛季的努力，做出的最后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