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净化之刃
季燃的鲜血溅在红皇后俱乐部的水晶吊灯上。
金属花瓣深深嵌入他的锁骨，伤口周围立刻泛起诡异的蓝色纹路——纳米级的毒素正在侵蚀他的神经系统。
"老板！"陈刚猛地扑来，战术匕首精准劈开后续三片花瓣，但第四片直接贯穿了他的防弹背心。这位前特种兵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胸口迅速被鲜血浸透。
季燃的视野开始模糊。净化者白面具们缓步逼近，他们的长袍在爆炸后的余风中飘动，如同死神的披风。系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猩红的警告：「检测到时间锁死场！能力恢复率仅剩7%！」
"目标确认，1023号实验体。"为首的白面具声音如同电子合成，"处决模式启动。"
他的右手突然变形，延伸出一柄流动着蓝光的晶体长剑。季燃认出了那种材质——和猎手核心同源，但纯度更高，足以一击粉碎系统用户的量子印记。
就在剑刃即将斩落的瞬间，俱乐部所有音响突然爆发出刺耳的高频噪音！白面具们动作一滞，他们胸口的蓝玫瑰同时凋零了三片花瓣。
"趴下！"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麦中炸响。
季燃本能地扑倒，整面落地窗轰然破碎。一架漆黑的无人机如同幽灵般掠入，机腹投下六枚闪烁着绿光的胶囊。胶囊在半空爆开，释放出浓密的翡翠色烟雾——是专门针对纳米机械的酸性蚀刻剂！
"咳咳...S派来的？"季燃拖着陈刚爬向包厢角落，发现烟雾对血肉之躯毫无影响，但白面具们的长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
"别废话，走消防通道！"那个女声厉声道，"我是''医生''！"
季燃扛起昏迷的陈刚，余光瞥见三个白面具在烟雾中站成三角阵型。他们的面具脱落，露出金属颅骨，蓝玫瑰突然全部凋零——
"轰！"
以他们为中心爆发出环状冲击波，所有绿雾被一扫而空。但这点时间差已经足够，季燃撞开消防门，看到下方楼梯间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娇小身影。
"把戒指含在嘴里！"医生扔过来一个氧气面罩，"快！"
季燃刚照做，就感到青铜戒指在舌底发烫。某种苦涩的液体从戒面渗出，瞬间流遍全身。锁骨伤口的蓝色纹路如同遇到天敌般急速消退！
"跳！"医生拉开脚下的井盖。
三人坠入下水道的刹那，上方传来净化者撕裂金属门的刺耳声响。医生按动腕表，预设的炸药将整个通道炸塌。在浑浊的污水中，她拽着季燃游向一条隐蔽支管，荧光涂鸦在管壁上组成箭头标记。
地下诊所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陈刚被固定在手术台上，机械臂正为他缝合内脏伤口。季燃靠在墙角，看着医生摘下口罩——她左眼是义眼，瞳孔内嵌着微型显示器。
"你比资料显示的弱30%。"医生直接戳破季燃的伪装，"S高估你了。"
季燃吐出口中的戒指，发现它已经变成灰白色："这是什么？"
"叛逃者的血。"医生调出全息投影，显示着季燃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分布图，"十七年前第一批反抗系统的研究员，把自己的量子签名编码进了青铜合金。"
投影切换成历史画面：某个实验室里，穿白袍的研究员们集体将手指浸入熔化的青铜。季燃突然认出其中年轻时的龙爷，而站在中央的那个背影...
"S是创始人？"季燃猛地站起。
"是叛徒。"医生冷笑，"他当年亲手启动了''王座之争''程序。现在假装反抗军？笑话。"她突然将针管扎进季燃颈部，"别动，清除最后5%的纳米机器人。"
剧痛中，季燃的系统突然强制激活，弹出他从未见过的界面：【管理员权限检测中...DNA匹配度71%...临时解锁武器库】
一把造型怪异的手枪三维图在眼前旋转，标注着："时空褶皱枪，使用将消耗90%生命值。"
诊所的警报突然响起。监控显示，三个浑身沾满下水道污水的白面具正用蓝玫瑰腐蚀着诊所的防爆门。医生脸色骤变："不可能！他们怎么能追踪到..."
"因为我体内还剩这个。"季燃撕开自己的衬衫，锁骨伤口深处有一点蓝光闪烁——那是净化者故意留下的信标！
白面具们的电子合成音穿透钢门传来："净化程序最终阶段，清除所有污染源。"
季燃握紧变成灰白的青铜戒指，选择了兑换时空褶皱枪。他的血管瞬间暴起，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仿佛被抽走了十年寿命。但一把流淌着银蓝色能量的武器逐渐在他手中成形——
"躲到手术台下面去。"他声音沙哑得可怕，"这玩意儿的杀伤范围...我也不确定。"
当防爆门被腐蚀出第一个破洞时，季燃扣动了扳机。没有爆炸，没有闪光，只有一道扭曲的波纹掠过空间。三个白面具突然像被无形大手揉捏的橡皮泥，他们的时间轴被随机打乱：一个急速衰老成骷髅，一个退化成婴儿形态，最后一个的上下半身分别处于不同的时间流速中，被硬生生扯成两截！
枪械随之粉碎，季燃跪倒在地，大口吐血。医生从手术台下爬出，震惊地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你到底是什么人？系统怎么会给你这种权限..."
季燃的视野开始黑暗，最后看到的是系统弹出的一行小字：【检测到遗传印记，任务更新：寻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