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试锋芒

第二章 初试锋芒

第二天清晨，季燃顶着黑眼圈走进公司大楼。通宵做完报表的他本该精疲力尽，却因那个神秘系统和突如其来的能力而异常清醒。

"季燃！"张阳油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报表发我邮箱了吗？"

季燃转身，看到张阳那张总是挂着讥笑的脸。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仗着是老板亲戚，在公司作威作福，最爱刁难新人。

"凌晨三点就发了，张总。"季燃平静地回答。

张阳眯起眼睛，显然不满意这个没有破绽的答案。他走近一步，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道让季燃胃部抽搐。"年轻人不要以为加班就了不起，我像你这个年纪时..."

季燃突然集中注意力在张阳身上。刹那间，张阳的语速变得极其缓慢，嘴唇蠕动的样子像条缺氧的鱼。季燃甚至能看清他唾沫星子在空中缓慢飞行的轨迹。

"...天...天...天...工...作...十...六...小...时..."

季燃强忍笑意，在能力结束前快步离开。身后传来张阳困惑的声音："喂！我话还没说完！"

午休时间，季燃来到公司附近的街头篮球场。这里总有些社会青年打球，偶尔会发生冲突。系统说要击败挑衅者，这里应该是个好地方。

他站在场边观察了一会儿，锁定三个正在抽烟的纹身青年。他们看起来二十出头，肌肉发达，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金链子。

"看什么看？小白脸。"其中一个红发青年注意到季燃的视线，故意把烟头弹到他脚边。

季燃心跳加速，但想到系统任务，他反而向前一步。"公共场所禁止吸烟，没看到标志吗？"

三个青年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哟，还是个有正义感的书呆子。"红发青年把烟吹到季燃脸上，"想当英雄？来啊，单挑篮球，输的人跪下来叫爸爸。"

这正是季燃想要的。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赌什么？"

"就赌你手腕上那块表。"红发青年指着季燃的廉价电子表。

"可以。但如果我赢了，你们三个要向我道歉，并且把这里的烟头都捡干净。"

比赛开始，红发青年率先持球进攻。他技术不错，几个假动作就晃过了季燃。就在他准备上篮时，季燃启动了时间缓流能力。

整个世界突然变慢了。红发青年的动作像是电影慢放，篮球离开他手指的轨迹清晰可见。季燃轻松绕到他面前，在时间恢复正常的一瞬间将球拍飞。

"什么鬼？"红发青年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一边倒。每当对方要得分，季燃就使用能力轻松拦截。30秒的能力时间被他拆分成几次短暂使用，最大化利用效果。

"21比3，我赢了。"季燃抹去额头的汗水，其实他根本没怎么运动，出汗只是因为紧张。

三个青年面面相觑，显然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按照约定，他们不情愿地捡起场边的烟头，红发青年嘟囔着："邪门了..."

就在这时，季燃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系统消息弹出："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时间缓流能力持续时间延长至1分钟。新任务将在24小时后发布。"

季燃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开篮球场。他没注意到，街对面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用手机拍摄他的背影。

回到公司，季燃发现自己的工位被清空了。张阳得意地走过来："董事长对报表很不满意，你被开除了。收拾东西走人吧。"

放在以前，季燃会感到天塌地陷。但现在，他只觉得好笑。银行卡里的一万元加上新获得的能力，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底气。

"张总，"季燃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抽屉里的私人物品，"你知道为什么你四十多岁还只是个部门主管吗？"

张阳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因为你是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废物。"季燃直视着他的眼睛，"顺便告诉你，报表里的数据我做了备份。如果明天税务局收到匿名举报，说公司做假账...你说会怎样？"

张阳的脸瞬间惨白。季燃拿起最后一张照片——那是他和大学同学的合影——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夜幕降临，季燃坐在出租屋的床上，反复练习着时间缓流能力。他已经能精准控制作用范围，可以让一只飞虫的速度变慢而其他物体保持正常。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系统界面自动弹出，血红色的警告文字浮现："警告！检测到猎手信号！1023号用户已被标记，建议立即隐蔽！"

季燃猛地站起身，窗帘突然无风自动。窗外，一个黑影正顺着外墙快速爬升，动作诡异得不似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