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太攀蛇种

文洁馨就说:“你也够精明,看到,养殖菜蛇没有出路了,就早早地建议寒冰转型,养殖毒蛇。

“现在,国际市场对蛇毒需求量很大,你建议他们转型太正确了。但是,你们的养殖规模太小了!一百条毒蛇,基本上看不到经济效益。如果想形成自己的产量优势,

“起码要养殖一万条毒蛇,那样的话,采集一次就可以获得百万元收入。现在,既然有了一百条,就从这一百条起步,我看那些蛇岛蝮都是母蛇;

“如果它们繁殖的好,你们的毒蛇数量很快就会上来了。现代企业所谓做大做强,首先是要做大,小作坊根本就没有优势。”

听了文洁馨的话,刘君子觉得她的话很实在,也很有道理。就问:“这些蛇一次只能采集几毫克的蛇毒,产量太小了,有没有那种蛇毒数量足够多的毒蛇?”

文洁馨说:“澳大利亚的太攀蛇就是产量最大的毒蛇之一,据说,一条蛇采集一次蛇毒可以达到30毫克,蛇毒产量比一般的毒蛇大四倍。”

“这种蛇,市场有销售的吗?”刘君子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这是澳大利亚蛇,咱们市场哪里有销售?”文洁馨摇摇头,说道:“如果有人弄到中国来卖,也属于走私,澳大利亚不让的。不过,前些日子,我听说有人卖这种蛇的蛇蛋。”

刘君子一听,有苗不愁长,有蛋不愁孵。马上看了看寒冰,寒冰就说:“如果你打听到,给我们买一些,不管价格多少,我们都要。”心里话,如果弄不到那种蛇,只能买蛇蛋了。

“这种蛋这么远从澳大利亚运来,孵化成功率不一定高啊,你得有思想准备。”文洁馨提醒。

“没事,我们有经验丰富的孵化工人。”刘君子就想起老瞎头擅长孵化技术的事情来。

在养殖场工作了这些年,刘君子知道,依养殖场现在的规模,别说养殖一万条毒蛇很困难,就是养殖一千条也不那么容易,

因为,养殖场原来的基础是动物园爬行动物馆,总共只有几百条观赏蛇。加上后来购买的毒蛇,一共才有了八百条蛇的容量。现在,这些蛇岛蝮来了,只能占领原来菜蛇的位置。

如果真的把澳大利亚太攀蛇引进来,必须增加投资、扩建厂房。而这方面的事情,寒冰说了不算,必须经过董事会讨论决定。

为这,寒冰与董事长商量之后,立刻提出扩建厂房的提案来,但是,这样的话,必须按照《公司法》,进行新一轮的增资扩股活动。当然,如果现在的董事会成员增加投入,是最好了。

只是,当养殖场受到林业局执法的干扰之后,董事会成员们都不看好养殖业。国家出台了《野生动物保护法》,这个不让吃、那个不让杀,这养殖场还能有什么前途?

现在,能够小打小闹,保持现状,不赔钱就凑合了,再看到厂房,万一再出台新法律,连蛇毒也不让经营了,怎么办?

其实,董事会这些人都是改革开放后先富起来的民营企业家,手里真正的大钱也没有多少。他们之所以投资养殖场,一是以为养殖场是从动物园脱胎而来的。

原来的事业单位,政府总得照顾,不至于让投资者吃亏吧!二是他们看到商业银行在这里投了资,还把债务转成了股份,就觉得这种行业相对保险。

所以,在董事会研究决定有关事情时,他们基本上都是看商业银行白行长的脸色行事。如果白行长表态支持,他们就跟着举手,如果白行长不表态,他们就等等看。

而一旦白行长表示了反对意见,他们也会跟着起哄:反对!这一次扩建厂房,增资扩股,白行长就不怎么支持,所以,董事会这些见风使舵习惯的人,也就表示了消极态度。

实际上,他们误会了白行长。白行长并没有反对养殖场增资扩股或者是扩建厂房,而是不同意任命刘君子担任副总。而这一次增资扩股、扩建厂房的事,据说就是刘君子的主意。

所以,他们觉得,既然白行长不同意刘君子任职,那么他这一次提出增资扩股,白行长一定也不会支持了。于是,尽管寒冰两次提出这个议案,董事会始终在顶着。

一家西餐厅的豪华包间里,刘君子与寒冰两人对面坐好,寒冰叫了一瓶50年的西欧酒庄葡萄酒,给刘君子倒了半杯,说道:

“君子兄弟,真得谢谢你。提出增资扩股,让我看到了养殖场新的希望。”

刘君子看了看寒冰,她今天晚上穿得很女性化,该露的地方都露了,身上似乎洒了香水,淡淡的雅香,阵阵传到他的鼻子里。

但是,寒冰心情不是特别好,叹了口气,眼泪慢慢地充满了眼眶。

“寒冰姐,谁欺负你了?”

寒冰憋了一会,忽然泪珠滚落下来,说道:“那个增资扩股议案……又没有通过。”

“又没有通过。为什么?是不是你没有说明白?”刘君子问了一句。

其实对于这点,刘君子并不感到意外,因为白行长那种人品,过河拆桥,自己任职他都反对,怎么会支持自己上任后提出来的议案?

“还要怎么说明白?连项董事长都急的与他吵吵嚷嚷了?他就是怕支持了你,你把事业干大了,再把他女儿白雪吸引到你的怀里来。”寒冰有些含羞地说。

刘君子一下子明白了:噢,看来,白行长是因为这件事,可是,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啊!

对这种事,刘君子做为新人,帮不上忙,只有轻轻安慰。

寒冰喝了不少红酒,脸色微醺。

两人走出餐厅时,街上华灯初上。

“我送你回家。”刘君子想拦一辆出租车。

“不,不,我不想回家。”寒冰摇了摇头,一脸落寞。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那里,足有五分钟,二人一声不吭。

君子,我好多年没进电影院了。陪我看一场电影吧!”寒冰眼色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