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抉择

“结婚了!结婚了!方家的方毅今儿个结婚了!”

亮堂的婚房外张灯结彩,处处红焰冲天。

“我结婚了?真好!”

此时走过来一个人叮嘱他如是说。

“小方啊!等会儿你的新娘子就来了,记得矜持一点哟!”

“放心吧韩哥!”

再荒诞的坏事在梦中都是合情合理的。

“行,走!”

一同走到铜首大门,一辆八抬大喜轿刚好停轿。

“真好啊!我弟媳就是好看!”

五六个随行丫鬟接过手来把新娘迎下花轿。

“行了,都散了。留我一个就够了。”

随后几个丫鬟凭空消失,只留那个称为韩哥的人和盖红纱的新娘。

一坍塌眼,一使劲就来到了洞房。

“来啊!给你娘子我弟媳把红帘儿掀开啊!”

方毅伸出四只手撩开红纱,却见里面之人是自己的姐姐——方雪。

“嘭!”

“哎呦我草!哎呦——疼死了。”

果然是做了一场梦,第一次睡觉掉炕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砸到腰了!话说小屁孩有腰吗?”

此时门外缝衣服的方雪听见弟弟醒来赶忙放下针线活儿。

“方毅!方毅!”

小跑到眼前。

方毅抬头一见姐姐的脸,心中突生警觉,往后稍了一下。

“我,怎么了?吓到你啦?”方雪先是拿手摸她洁净的脸蛋,确认无异物后搀扶方毅坐到炕边。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可这个梦,使方毅对自己的姐姐产生了敏锐感。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亲生姐姐的大腿上,很热。

“你的脸红了,一定是你昨晚回家路上煞着了。”

说时迟那时快,方毅赶紧把手搭在方雪的肩膀上,编出一个惊为天人的理由。

“姐姐,话不相瞒,昨天回来路上正巧经过你知道的那家青楼——窑子,就多看了几眼。”

“这不,做梦梦见自己娶了个老婆,一看竟然是那里最老的大妈,给我吓醒了。”

方曦有点憋不住,正是似笑非笑的难绷表情帮她渡过难关。

方雪用手掩住口鼻也轻轻的笑了,笑颜让方毅呆住了一小会儿。

“以后家的琐事全交给的来,你就安心的去打猎。”

“哦对!今天我得去取我的弓箭,我先走了!”

“等等!”“啪!”很快啊!就给起身的方毅按了回去。

“你早饭还没吃,况且现在也快晌午了,总得吃点什么。”

说着拉着方毅的手进了耳房,领到木桌上,拿开白布,下面放着两碗栗饭。

又拧开一个木罐,里面是半拳头的酸菜,显然还没到时候,估计是买的。

“快吃吧!吃完就去打猎,瓷碗什么的我洗就行。”说完摸摸方曦的头就出去了。

“按照电视剧来说,如果我问‘姐姐您也吃点吧!’,一般会说‘我早就吃过了’。”

空想不行,方毅决定试试。

他冲门口大喊:“姐姐我吃不了!你也吃点吧!”

果真从门口传来一句“吃不了就留着下顿吃,我早就吃过饭了,你吃就是了。”

“真实情况肯定恰恰相反。”

方毅想到一条妙计,他迅速空口扒光了一碗,并拿筷子夹出一半咸菜藏在另一碗的粟的下面。

拿好弓,掩到怀里,手里端着那一碗粟,走到门口,把碗放到方雪的马扎子上。

“姐姐我真吃不了了,我知道你早上光照顾我了,留了一碗,别放坏了就咽不下去了。”

没等方雪理清发生了什么他就虚掩着跑了。

“诶!记得早回来!”

“知道了,别凉了。”

一路小跑,但该死的脑子一直让他去回味那个春秋大梦。

自己的上一世,或者就是这一世,把一生献给了祖国,上级指导得知他还没媳妇时特意把他闺女介绍给他,但一向不愿拖累他人的他断然拒绝。

这一世说白了,精神上二人不是姐弟关系,可生理甚至DNA都能证明二人的亲生关系。

既是幸运又是不幸,他可怜姐姐方雪,对于近亲相伦相奸的故事他听他的朋友讲过不少。

除开动作剧情演绎片完就是从小的心灵没有寄托。

比如自己方毅与姐姐方雪,方毅虽称呼其为姐姐,但在所作所为上是完完全全的母亲行为。

那么,方毅从小缺失对母爱的渴望会移花接木一样转移到方雪身上,欲望久了就会导致违背道德常理的行为。

相对的,方雪虽叫方毅弟弟,可在她眼里方毅是个能气死老娘的不孝之子,尤其是自己这个还算有良心的人魂穿方毅身上,前后的鲜明对比,更能激发那种母亲对孩子深层的爱。

想到这儿,方毅突冒冷汗,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转念一想,自己身处的年代,就算是姐弟俩结婚,只要搬离原住地,新地方没人说就没人知道。

“不对不对。”赶紧摇晃一下大脑冷静一下。

“我可是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好公民,一辈子得来的锦旗就够当被子使了,胸章能当衣服穿。我不能违背我的内心。”

但是话又一转,如果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得不到回应,那么这个人就可能会走上极端的道路,好像叫做病态的爱,有一个词用来形容这种女性,叫什么来着?

如果自己斩钉截铁摆明了面回答,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听坤说,有几起案例他调查过都是对病态爱的追求。

坤说受害者里面最惨的被芳龄老婆豢养在猪圈里,还砍下手足,又怕其逃跑截下一条腿,怕他大喊大叫就把家从村里搬到山里……

“这真是你妈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

那么问题来了,怎样破解此法,方毅启动最强大脑。

首先是确保两人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其次是心理上不要受到创伤,最后是避免重蹈灾难的梦境。

“果然独生子有独生子的优势,我可不敢保证方毅死了我还能重生开盲盒。”

“开盲盒?”

“欸?开盲盒都能开到什么我还没看,正好看看。”

有了上一次胡同儿被劫的教训,这次方毅点了一碗面旮瘩汤,坐在扁椅上搁大街上想。

就在此时,很面熟的三人并排坐在方毅身边,每人同样点了一碗面疙瘩汤。

“你不是昨天人吗?”又是那个领头的。

方毅是真无语住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劫他。

“哥我求求你了,这顿饭我请了,您老几个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不,我们是来还钱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