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卖刀换箭

“小兄弟贵姓?”老李把铁门拴上铁链。

“免贵姓方,方圆的方,单字一个‘毅’毅力的毅。”

老李听了又惊又喜,这才几岁的毛头小子就敢独自去危崖猎野味。

“不错,规规矩矩且很有毅力,说吧想要个什么样的刀?”老李拍打几下黑围裙,走到石筒子里幺出不少炙热的铁水。

“既然投名状是径爷的,就多给你一两铁水吧!”

“谢谢李叔。”方毅抱拳拱手以示感谢。

此时方毅想到了自己在部队里的事情,现代战争极少会有近身搏斗的可能性。

所谓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还能爆头,如果匕首能刺入铁甲,那还要穿甲弹干什么?

虽然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近距离短刀搏杀,可这是古代,古代的刺客才会配对短刀。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槊棍棒鞭锏锤挝,拐子流星。

刀虽好使但一般武家不敢使,关差使的牛尾刀,武林高手和杂耍卖艺使的莫环大刀。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会刀法。

十八般兵器一考量就属刀和剑最好练了。

除开好练最好还能在打猎时派上用场,这样的话枪就占优了。

思来想去,方毅最终打算问问老李的建议。

“李叔,您说打猎十八般兵器哪样好使?”

老李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好弓和利箭。”

方毅想想也对,不如就打造几支铁头羽箭。

“李叔您话在理,就按铁头能造几支就几支吧!”

“行,你去后院拔下鸡毛,好做箭尾。”

方毅刚想起来忘问多少两银子了,又想起禁弓,但老李并未对此感到惊诧。

“李叔,一共多少两银子?”

“一支算你二两,估计能造十支,我再给你找个竹筒子插上。”

见李叔这么大慈大悲,方毅恨不得跪下叫干爹,但囊中羞涩迫使他要点脸面。

二十两倒是能交得起,但交了后姐弟俩吃什么喝什么?

“这样李叔,我现在就十两,但都自家伙计,您造好了我好去打猎。”

“不出几天我就把赊欠的还上,再带点野味给您补补身子。”

老李好像知道方毅要这么说一样,一直低头打铁口头答应。

“行,翌日再来,带不带无所谓,一块儿交也行。”

老李这人真好,不愧是径爷指定的人,说话既爽快又实诚。

“好嘞!万分谢谢李叔,我等明儿再来取箭来。”

“嗯,慢走,不送。”

这下再打一趟就能换把好弓了。

方毅从后门溜出,确保无人瞥见。

重回阳关大道。

方毅与过肩行人背道而行,他现在需要确认,确认这个盲盒系统有没有其它什么功能。

“虚空探物算一个,开盲盒算一个,如果我是编写网络小说的——”

“签到!”

方毅一点头,幸亏自己头脑灵光,要是遇上送十个盲盒的期数就比待一天青楼还爽。

想着拐进一个湿暗的胡同,低声细语。

“快快,签到签到!”

一只糙汉的手推搡了一下他肩膀。

“嗯?”

一回头看见三个大汉站自己后面,三个狗东西形成的肉墙恰巧把口封住了。

“三位大哥,敢问叫小弟的有何贵干?”

虽然嘴上装糊涂但心里已经了然,根据陪老妈和外甥女看古装剧的经验,这几人就是来打劫的。

“钱?几两?”说着领头的糙汉伸手比划着。

真你妈日了狗了,这新手保护期还没过吧?就来打劫的。

虽然自己略懂拳脚,但在如此狭小的环境加之对方人数多于我方。

轻举妄动的话,自己比姐姐先破处。

“太可怕了,老子上辈子是个纯爷们!肛门只能用来如厕的!”

方毅从怀里拿出布缝的钱袋,里面是先先垫付的五两银子。

把钱包双手放到头儿毛糙的掌内。

“大哥们,这是小弟回乡探望二老的盘缠钱。”

为首的流氓倒也实在,打开一数确是五两,一分不少。

“滚吧!”说完三人背身,老大挥挥手示意其滚蛋。

总算回了鹿鸣香,迈进门扉,此时家家户户皆已灭了蜡烛。

“姐姐——”方毅才想明白,万一姐姐已经睡了,赶紧拿手捂住嘴。

跨过门槛,来到方雪的屋。

一进来就直奔土炕,打算看看姐姐睡了没。

借着晶莹月光,方毅来到跟前,一看枕头上没人,心里一下子就急了。

“你回来了。”

是姐姐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的。

“姐姐?”月光下方雪坐在门后的木凳上,眼皮之间不断亲吻。

连忙到跟前,方毅蹲下,姐姐伸手去抚摸自己刺寒的脸。

“姐姐,明儿我再去趟虎啸崖,这次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交粮的钱搞定。”

方毅握住方雪的手发誓,透过肌肤他能感受到姐姐皮肤的滑嫩与细腻,可还是一摸就触骨。

一只手还在揉搓自己的脸,方毅看出她眼角的闪光,嘴角的微颤。

“方毅,有你真——好……”话至尾声,方雪一头倒在方毅怀里。

“姐姐你等我一整晚,辛苦了。”

方毅自己明白,身为特战队员,能凭借抑制一连三天不睡觉,且头两天能进行任务分析与指挥战斗。

可,自己的姐姐,一个纤纤的弱女子,把自己当孩童养大,她就未必能了。

方毅双手搓搓灰,左手搂住后腰,右手抬着大腿,一使劲把姐姐抱了起来。

刚走几步,自己的腿已是颤颤巍巍。

“可恶,自己还是太瘦小了,连姐姐都抱不动。”

方毅心中痛骂自己,恨自己又恨方毅这个流氓,把亲生姐姐逼迫如此。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在睡梦中的方雪用胳膊搂住方毅的脖子,一头的流墨黑发栽在自己的心口窝。

方毅一缩眉头,后槽牙快咬碎了,最后吃力把姐姐轻轻放到炕沿上。

给姐姐挪到里面,伸手解开布衣的扣,缓缓为其脱下白袜和外衣,又盖好被子,把布鞋放好。

干完后回头望向姐姐的脸。

虽不知方雪有没有卖肉为自己还债,但她的脸确实是她最好看的地方了。

突然,一股莫名的眩晕冲上大脑。

难道是用力过度吗?

“姐姐——晚安——”

方毅倒在炕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