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才不坏
阿利害怕地把小手放在苏念悠的腿上,生怕苏念悠要责罚他或者是不教他了,
就连甘纳婆婆也觉得这小兽连这都记不住,还教什么。
可是苏念悠只是温柔地捏了捏阿利的小脸。
“哭什么,你才刚学,很多知识记不住很正常,不必苛责自己。”
她对声音如春风般温暖,拂过心田,都能感受到舒适的暖意。
“姐姐,你别嫌我笨,我会记住很多很多的草药,我晚上睡觉也记这个。”
“你不笨,别哭了,阿利,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再重新认识一遍这些草药。”
她擦掉阿利的眼泪,捧起他的脸,温声细语地带着他又重新过了一遍。
阿利认真地坐在地上,神情紧张又认真地盯着每一种草药,恨不得把他们的样子和名字都刻在脑子里。
时间过得很慢,又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
甘纳婆婆盯着这一大一小的身影,浑浊的眼里多了几丝异样的神色。
“我都记住了,这个是甘黄,这个是积雪草,这个香香的是紫夜草”
“说得都对。”
阿利终于放下紧张的心,露出开心的笑容。
天又追着苏念悠问甘黄的作用,问如何熬煮这些草药,问他还要学多久才能成为像巫医婆婆一样厉害。
苏念悠都耐心平静地一一回答?
直到天色渐晚。
苏念悠才放下草药,让阿利回家。
苏珩也才发觉自己竟然坐在这里静静的听了一下午。
阿利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肥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微黑的小脸上发红。
“走吧,我送你回家。”
阿利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他拉着苏念悠的手,一蹦一跳地。
离开前不忘和巫医婆婆道别:“甘纳婆婆,我回家啦。”
甘纳看着这小崽子开心得意的模样,当真是笑不出来一点。
哼了一声转过身,没理他。
阿利有点伤心,但是一抬头看见漂亮的师傅姐姐,立马又蹦跳起来。
洞穴外,阿利的母亲和父亲早已等候多时。
从苏珩抓住阿利进洞穴,他们才知道阿利竟然趴在巫医的洞穴外偷听。
原本只打算等巫医骂几句阿利,把他扔出来,他们再带他回家。
可没想到,苏念悠那个雌性竟然要教阿利巫医!
阿利的母亲巴萨满是震惊,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问了兽夫玛多,他说自己也听到了。
两人不敢想这么好的事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她们面面相觑,都怀疑苏念悠是恶劣的想逗阿利玩?
那个雌性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心?
可是,两人在洞穴外蹲了一下午,蹲得腿都麻了,都没见阿利哭着出来。
阿利看见母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张开双臂扑进母亲的怀里,忍不住炫耀:
“母亲,漂亮姐姐说要教我医术,教我认草药了,我今天学了好几种,有积雪草,甘黄,紫叶草是黑色的,可以帮助受冻伤的兽人缓解疼痛,还有黄草……”
他窝在母亲的怀里,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记住的草药。
玛多诧异自己的儿子竟然能记住那么多草药的名字,顿时也开心地拉着他的手笑着,再看向苏念悠的目光里多了笑容。
而巴萨看也没看苏念悠,抱着阿利就往洞穴走。
阿利扭着身子朝漂亮姐姐摆手:
“姐姐,我回家啦,姐姐再见!”
巴萨黑着脸把他扭过来,拍了下他的屁股。
“别乱动!”
“母亲,你怎么不和漂亮姐姐说再见?”
看着怀里不老实的儿子,巴萨瞪了他一眼,等到回了洞穴才拽住他的耳朵教训: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见到她要离的远一点!她是个坏兽人,会伤害人,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玛多看着洞穴外还没走远的首领和苏念悠,拉了拉雌主的手臂。
“雌主,他们还没走远。”
巴萨忍着怒气,闭上了嘴,虽然她们不喜欢苏念悠,但毕竟苏珩是部落的首领,也是未来的族长,定然会护着自己的妹妹。
阿利却眨巴着眼睛,大声地反驳:
“漂亮姐姐才不坏,她对我特别好,你们就是骗人的!”
“你个小崽子知道什么!”
“我是小崽子,我也知道甘纳婆婆不喜欢我,但漂亮姐姐喜欢我!甘纳婆婆才是坏人,她就想把我扔出洞穴!”
阿利握紧拳头,挺起胸膛,心里想着漂亮姐姐对他这么好,他也要对姐姐好。
“是姐姐让我留在甘纳婆婆的洞穴,教了我好久,我没记住,她也不生气,像父亲一样温柔地摸我脑袋,还说我不笨。”
玛多被自己儿子的可爱劲逗笑,他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
“是吗,她和我一样的温柔吗?”
阿利重重地点头:“我喜欢那个姐姐,她一点都不坏!”
巴萨:“你个小崽子懂什么,说不定她教你的都是假的,你要是学得不对,以后害死部落的兽人怎么办!”
阿利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跺着地,还没反驳。
就听见父亲柔柔地说:“不会的,雌主,你难道忘了甘纳也在旁边吗,而且我也觉得苏念悠不再像从前那样刁蛮了,这次回来,她并没有做过什么,甚至还救了族长不是吗。”
巴萨皱着眉,坐在石床上,沉默着。
玛多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人都是会改变的,也许她也意识到之前的错误并改正了呢。”
巴萨还是担心,她拉住玛多的手,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说,这么好的事情,别的兽人求都求不来,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落在阿利头上了呢,我就害怕她是想利用阿利做什么,阿利还那么小。”
如果甘纳要把医术传承给阿利,巴萨会高兴地在部落里围着篝火跳舞,唱着歌把所有的食物都拿出来分给部落的兽人。
可是那个人是臭名昭著的苏念悠,巴萨就会害怕,害怕她是不是憋着什么坏主意,想害阿利。
玛多:“别担心了,雌主,等明天我们可以去找她问清楚。”
巴萨懊恼:“好,刚才就应该拦住她问的!”
当时只想着避开那坏雌,忘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