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苏珩的守护

带来灾难?

在兽世大陆,兽人们格外在意天地命运,并信奉能和天地对话的大祭司,大祭司能预言大陆的发展和变化,以及会遇到的自然灾害,帮助许许多多的部落逃离灾难,找到安全的庇护地。

因此在格外迷信的兽人这里,苏鸣的话格外严重。

如果苏念悠回到部落会给部落带来灾难,那她就是厄运的化身,所有兽人都不会允许她留在部落。

“不能把厄运带回部落啊!马上就要过冬了,我们的体力根本难以应付意外。”

“是啊,她总是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半年前苏白白为我们部落祈福,也是她嫉妒苏白白,故意捣乱耽误了祈福。”

“族长,我们不能留下她,为了安全还是让她离开我们部落吧。”

众兽人的议论声逐渐变大。

苏念悠冷漠的看着这些愚昧的兽人,神海瞬间动荡不停,小猞猁害怕地躲了起来,难受的情绪带动着她的大脑剧烈疼痛。

眼前这样一幕,原身竟然经历了不下三次。

真是荒唐,苏鸣的一句话就能让众兽人忘记她是如何拼死救下苏珩和苏寒枫,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厄运特征。

就在众兽人议论纷纷之际,苏珩突然站在苏念悠身前,声音洪亮地为她正名。

“各位!如果苏念悠会给部落带来灾难,那我和族长也不会还活着在这里,苏鸣的一句气话,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父亲才醒来,还要安静修养,你们都先回去吧。”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众兽人暂时平息了情绪。

等到所有不相干的兽人离开后,苏珩的巴掌毫无预兆地落在苏鸣的脸上。

苏鸣一脸诧异,抬头却对上苏珩要吃人的严厉目光,顿时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双腿打颤,一种力量上的强大压迫感让他嘴唇都在颤抖。

“苏鸣,你年纪小,我一向让着你,但你和苏白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族规,当着族人的面诬陷手足,甚至还敢胡言乱语!”

“现在起,闭上你的嘴,回你的洞穴。”

苏珩的强力压制让苏念悠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苏珩会这般护着她。

站在一旁的苏母和苏白白却清楚的知道,不止是苏珩护着苏念悠,更是族长苏寒枫无声的站在了苏念悠身后,才让苏珩敢出手教训苏鸣。

苏白白垂下头,脸上划过阴翳。

她就知道,苏寒枫醒来一定会无条件护着苏念悠,半年前,如果不是趁着苏寒枫忙于部落冲突,无心在意苏念悠的行动,苏念悠也不会离家出走得那么顺利。

果然是有着一股血脉的家人,不论她怎么挑拨,只要苏念悠乖那么一点,苏珩和苏寒枫就会高兴的捧着她。

坐在床上的苏寒枫面色黑沉,看向苏母的眼里多了一丝埋怨。

他没想到,苏母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让他们姐弟之间的怨气如此之大,苏鸣竟为了苏白白,怨恨大到想毁了他的亲姐姐。

“念悠,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苏寒枫看着她受伤的手,满是心疼。

“这些风言风语都是因苏鸣和苏白白而起,我自会处置他们。”

苏寒枫的目光扫向苏白白。

苏白白缩着脖子,静若寒颤。

“至于你脸上的伤,也是你散播谣言在先,咎由自取,你们姐妹之间的矛盾,我不会管,你们自己私下解决。”

有些事情,他早就看的明明白白,只是不愿意多说。

他的雌主现在如此偏心这个领养的外人,甚至让她欺负到亲生女儿头上,也是让他失望。

“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念悠,晚上再来看看我吧,我想和你说些话。”

苏寒枫临了深深看了一眼苏念悠,才疲惫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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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洞穴,苏白白就找上了苏念悠。

“姐姐,你既然会巫医,能不能看看我的脸还能不能好。”

“是不是用那个白色的果子也能愈合?”

她等不及了,她的脸已经开始发出恶臭,只能迫不得已地求助苏念悠。

虽然她不愿相信,但苏念悠这个蠢货的确救回了父亲。

谁知,苏念悠只是看了伤口一眼就摇头。

“我对毒药没有研究,你的毒解不开,用什么药都没用。”

苏白白彻底慌了,她攥住母亲的手,眼里都是慌乱。

“母亲,你救救我。”

苏母本就注意到苏寒枫因为苏念悠的事情对她有埋怨,心中更是不喜苏念悠的回来让她和兽夫有了间隙。

“既然是你兽夫下的毒,那他一定了解,让他把解药交出来,好歹白白也是你的妹妹。”

苏念悠冷哼一声。

“我可没有爱造谣我杀兄的妹妹,我与她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受不起她一声姐姐。。”

“你!半年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了,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此事都是你丈夫惹的祸端,就该让他付出代价。”

苏母此刻没了以往的优雅慈祥,指着苏念悠的模样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苏念悠看着她这副模样,当真怀疑原身是她亲生的吗?

“姐姐,我求求你让姐夫把解药给我吧,我是你妹妹啊。”

从洞穴赶来的白沐听到几人的声音,缓缓停下了脚步,藏匿在石块后。

苏白白还在求苏念悠,声音哽咽。

“要不然,要不然姐姐你给我一点那狐兽的心头血,巫医说了狐兽的心头血可以解我脸上的毒,我昨晚也没想杀他,只是想要他一点血而已。”

“而且,母亲,狐兽的血还可以驻颜养肤,让母亲永葆青春!”

苏白白睁大眼睛急切地看向苏母,而苏母也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摸了摸自己衰老的脸。

再看向苏念悠时,眼里也多了几分期待。

“念悠,这件事本来就是那狐兽做得不对,既然他不愿意把解药交出来,那取点他的心头血救你妹妹?”

苏念悠的沉默好像给了她们勇气。

苏母放软了声音继续说:

“只是要他一点血,又不会死,就算死了又如何,母亲可以给你在部落里找到比他更好的兽人。”

站在石块后的白沐没有听到苏念悠的回应,心一点点的往下坠,最后他无声的冷笑,盯着手腕上被温柔包扎好的伤口,双眸黑沉。

那雌性听到心头血能驻颜,肯定已经开心地点头答应了,准备带她们到洞穴破开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和她们一起吸他的血了吧。

白沐笑自己傻,竟然相信了她昨天晚上是真的想救他。

他生气地撕开手腕上包扎伤口的布料,扣碎结痂,任由鲜血流淌。

可下一秒,一只手按住了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