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成恶毒雌性
“杀了我!我宁愿兽化,也不要接受这个恶毒雌性的碰触!”
苏念悠摸了摸流血额头,飘渺的魂魄逐渐与这具刚死亡不久的身体融合。
她站起身,眉头不悦的皱起,随后才看向眼前被五花大绑在石床上的人身蛇尾的兽人。
床上的兽人狂躁的扭动着墨黑色的尾巴,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兽皮上,一双眸子红的几近滴血,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鞭痕。
“放开我!要不然就杀死我!看着你的脸我恶心的都想吐……”
苏念悠眉头一挑,望着他被凌虐过的身子,眼里簇的闪过一丝玩味。
原来这世界竟都是这样的兽人。
“既然不愿看我,那便闭上眼睛吧。”
苏念悠扯过一旁的兽皮,双腿压制在他的腰间,蒙住他的双眼。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她的手指冰凉的从他眼上划过,如同抚摸珠宝琉璃宝贝似的温柔。
陆泽的身子猛地打颤,蛇尾快速打摆。
“杀了我!我求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等我醒来我定会咬死你,我就算被流放,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这个恶心下作的雌性……”
蒙着兽皮眼罩的他多了一丝邪性,他在苏念悠身下疯狂的扭动,滚烫的体温让周遭的空气变得灼热。
“听闻蛇妖下身都有两物,乖,让我瞧瞧。”
陆泽猛地一颤,羞愤的张开唇恨不得死死咬住她的脖子。
“你……你竟然还想羞辱我……滚开……”
这个时间,苏念悠本该在自己殿中与大徒弟双修突破阶级,却不想遇到道貌岸然,自诩正派的天门宗突袭,为救宗门数百号弟子性命,只能自爆灵体与天门宗那混蛋同归于尽。
从方才醒来她便发觉这里灵力充沛,是提升修为的绝佳之地,可自己的修为却好似如枯井般干涸。
她屏气凝神,终于在自己的血脉中捕捉到毒物的侵蚀,原身这具身体之所以性格暴躁,喜怒无常都是受这毒素的影响。
毒素几乎要从神经遍布全身,同时也限制了她的修为。
没了修为,岂不是人为刀俎。
苏念悠现下只求与这兽人双修能找回自己的修为,至于他所受原身的迫害,她既然用了她的躯体,那便替她偿还。
而且就算她能忍,眼前这蛇兽恐怕也忍不了。
“你的蛇尾缠着我的腰身,让我怎么离开?”
苏念悠感受着攀附上自己腰间的蛇尾,双手轻拂他的胸膛,粗糙的指腹从脖颈下移,划过他颤栗的腹部——腰间——蛇尾。
蛇妖口中的谩骂声逐渐变得细弱,他殷红的唇瓣染上了她的气味,口中断断续续的传出奇怪的闷哼。
“乖,打开它。”
陆泽的大脑一片空白,从不畏惧黑暗的他此刻却想摘掉眼罩,他闻到洞穴里一股奇怪的媚香,蛊惑着他靠近,缠绕……
“我会给你最极致的欢愉,交给我。”
他疼痛难忍,快要爆炸的身体在交出的那一瞬间陡然变得轻快了些。
陆泽彻底丧失了理智,他寻着那股馨香,尾尖缠住她的手腕,欲求不满的祈求着更多。
“雌主……雌主……好香……”
苏念悠的神识在刺激下也被打开,她看见一只通体全黑的小蛇盘在自己最爱的梨花树下,她走近,那条小蛇便钻进她的衣摆。
冰冷的触感让苏念悠不喜,她毫不留情的捏住它的七寸扔到地上。
不过是给了点好脸色,竟然敢得寸进尺。
小蛇被甩到地上,红色的瞳孔里满是委屈,盘起全身,将脑袋埋在其中不再动弹。
苏念悠掐起指间感受,灵力在逐渐恢复,神识中的枯死的梨树也发起了嫩绿的芽儿。
和这蛇兽人双修竟然比那些徒儿还要厉害几分,不知是个例还是……
不管如何,苏念悠松了口气,虽然和她原本所处的世界有所偏差,但双修功法依旧有效便能安心。
“罢了,看在你帮我找回修为的份上,我也不会亏待你。”
苏念悠终是不忍,弯腰俯身抱起黑蛇,指间在它的脑门上轻点,黑色的烟雾从它身上丝丝缕缕的传进她的指尖。
陆泽的蛇鳞紧紧贴着温暖的肌肤,他感觉自己的身躯和大脑在不受控制的靠近他的雌主,明明恶臭难闻的雌主此刻却馨香无比,只是指尖的接触便能让他焦躁不安的灵魂变得平静。
在意识昏迷的最后一秒,兽皮眼罩滑落。
他看见一双清冷如水的眸子里倒映着他全身的绯红。
“只能先处理掉这一部分。”
苏念悠收回所剩无几的灵力,无奈的感慨,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真是不堪一击,只用了一丁点儿就脚步虚浮。
也就在这期间,原主的记忆被她彻底接收。
原来这里是兽世大陆。
她在修仙界死后魂穿到此,这里雄雌比例严重失调,雌性数量稀少,地位尊贵,可娶多夫。
而原身从小在部落冲突中走失,再被找回部落时,性格怪异,喜怒无常,又嫉妒父母后收养的妹妹,对其处处刁难,硬生生引得全部落的兽人厌恶孤立。
原身闹脾气离家出走,在深林中强取豪夺了三个兽人,强行烙印,逼迫他们服从伺候自己,又因愤恨自己的兽夫实力不如妹妹的兽夫,动不动就虐打他们撒气,可以说原身恶毒雌性的名号远近闻名,人人唾弃。
苏念悠嘴角微扬,既然娶了就要负责,对待兽夫这么粗鲁可不太好。
她休息了片刻抱起昏迷的小蛇,刚准备将它放在梨树下,忽然瞥见了什么,瞳孔一紧。
上一世原本枯竭的子孙池竟然汩汩的向外冒着泉水。
*****
次日大早。
陆泽从床上醒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
大脑的剧烈疼痛尽数消失,只觉神清气爽,兽化的蛇尾也能自如收起,一双修长的双腿上还带着那雌性的东西。
“陆泽你终于醒了,你这一觉可睡了很久。”
白沐见他醒了,眼底多了一分笑意,他拎着药罐进了洞穴。
可走的近了,他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诱的他竟然有了反应,手中的药罐差点没拿稳。
白沐的脑海里瞬间回忆起昨晚他在洞穴门口偷听时,陆泽那……不可言说的喘息声和求欢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我今早看着那雌性离开往山上去了,进来看你,你已经是人身了,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好了?”
白沐将兽皮扔给赤身裸体的陆泽盖住。
他不是没见过赤裸的陆泽,可看见他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想到他会与那恶心的雌性交缠,便觉得恶心想吐。
不过那雌性竟然变了性,没有虐打陆泽,反而帮他平安度过了发情期。
“我的发情期已经过了,用不着这些,那个女人上山去做什么?”
陆泽注意到白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一动,耳边似乎又响起那恶毒雌性捏着他,让他乖些的温柔话语。
他喉结滚动,缩起双腿遮住身上的痕迹。
“不知道,她出洞穴就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让她一个雌性上山?万一她遇到猛兽攻击……”
白沐抬眸,打断他。
“被猛兽咬死可再好不过了。”
周身懒散的气质消褪个干净,他眸光深深的盯着陆泽,声音听不出情绪:
“陆泽,你在紧张什么?杀死她本来就是我们的计划,难不成你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