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彻底断绝关系
“妈,我没事,我就是担心姐姐,她宴会上冒充别人的身份,要是连累到父亲就不好了。”
徐佳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冒充身份?她冒充谁的身份?”
徐父本来还沉浸在打林清月替徐佳莹出气的怒火中,这会儿又听到林清月在外招惹了什么麻烦,他当即询问起徐佳莹。
“啊,这个……”
徐佳莹做作的看了看徐父又看了看徐母,最后视线才落在林清月的身上。
只不过她望向林清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恐,就像是害怕自己说出来,就会受到林清月什么报复似的。
知女莫若父,徐父一看徐佳莹这表情,心中便不由得猜测是不是林清月威胁了徐佳莹,让她不敢说出来。
“佳莹,有什么你就跟爸全说出来,有爸爸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徐父说这话的同时,也丢给林清月一个警告的眼神。
徐佳莹这才唯唯诺诺的开口,“那日,姐姐冒充f国皇家学院的大提琴手Katia,爸妈,你们那天也是看到了的呀。”
“Katia在国外的名声说大不算大,但说小也不小,姐姐一时的面子事小,可若是Katia她本人追究下来,咱们公司的股票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呀。”
闻言,徐父的脸色顿时铁青了下来。
自己的儿女闯下任何祸事,他都能尽可能的容忍,但唯独一点,就是不能触犯他的底线,做出任何有损他公司的事情。
“林清月!”
徐父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林清月的名字,他冷冷的目光看向林清月,满脸懊悔的说道:“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把你给找回来!”
原来他以为找回自己的亲生女儿,日子必然是家庭和睦的,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林清月一次又一次的踩在他的底线上摩擦。
在林清月认祖归宗之后的两年里,她就多次不老实,背地里排挤他们从小养到大的佳莹不说,最后竟然还敢忤逆父母,连他们的话都不敢听。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我一点都不想被你找回来。”
林清月冷笑一声,眼底是一片凉意。
她早已不对这个家抱任何希望。
“我跟着我爸妈过得好好的,是你们非要把我带回你们身边,结果呢?你们却从来不听我解释,认为我是乡下来的,一味听信你们从小带大的徐佳莹的话。”
“那我问你们,徐佳莹对你们说过的话就没有一句假话吗?”
“当然不!”
林清月的话音刚刚落下,徐母的否定便紧接着脱口而出。
“佳莹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清楚。”
“清月,自从你回来就从未让我们当父母的省心,甚至最近还把这个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既然你不想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那我们同你断绝父母关系就是。”
徐母生着一张温婉大气的面庞,眉眼柔和,声音又是那种文文弱弱的,但她此刻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天上下的冰雹一样,字字冰冷坚硬。
林清月嘴角扯了扯,勉强扯出来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她无意间抬头,就看到徐佳莹趴在徐母的怀里,眼中是挥之不去的得意。
就像是在宣誓主权。
“呵。”
“随你们怎么说,我也并不在乎和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只是过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的。”
徐父冷哼一声,语气中难掩嘲讽:“你的东西?林清月,你在我们家哪一样吃穿用度不是花的我们的钱?”
“既然我们的父女情分已经断了,往后我们便是陌生人,至于你用过的那些东西,我会让佣人全都烧了,一个不留!”
徐父冰冷的话并没有对林清月造成什么影响。
在她回徐家的两年里,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会被徐佳莹拿走一大半,有的时候她甚至还要靠林父林母补贴。
现在这家人,说自己两年来的吃穿用度全是花的他们的钱,简直不要太脸大。
“徐佳莹,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东西你最好保证它万无一失,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林清月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只是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笑意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令人心惊胆战的锐利。
“林清月,你闹够了没有,事到如今,你还在威胁你妹妹!”
徐母的脸上再没了柔和的面相,而是板着脸怒斥着林清月。
徐佳莹没说话,佯装害怕的躲在徐母的身边。
林清月在心里默默的叹出一口气,看来今天她又要空手而归了。
她要拿的东西本不属于这里,如今却被徐佳莹强行留在了这里,希望那个人知道了,不会太过发怒才好。
林清月再没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徐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地方,应该会是她最后一次来了。
林清月心里并不觉得委屈,出了徐家的门,用人哐当一声将大门关上。
然而林清月的心理反而豁然开朗起来。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林清月迈着轻快的步伐,打车去了宁曲轩的私人别墅。
她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天,等到回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
别墅里面却没有开灯。
林清月心中觉得纳闷,以往这个时候佣人都会提前把别墅里的灯光打开的。
她回到别墅,却并未看到半个佣人。
“难不成今天他们放假了?”
林清月心里泛着嘀咕,借着手电的光找到电源开关,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光。
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
身着白衬衫,领带微松的宁曲轩正翘着二郎腿凝视着她。
那双黑亮的眸子,就好像准备随时狩猎的独狼。
“宁……宁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清月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客气的询问宁曲轩。
宁曲轩抿着唇,眸子微动。
一道审视的目光从林清月的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就仿佛一个家长试图在外出很久才回来的孩子身上找到什么鬼混的证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