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市练摊
流水席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村民们才三三两两心满意足地地离开。
整个洛家小院从喧嚣归于宁静。
洛郁禾送走了最后一位村民，正准备关上院门去休息，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未获授权人员正在领地外围持续逗留，【自动防御篱笆】已进入警戒状态，是否启动一级驱离措施？】
一级驱离，只是发出警告声响，并不会造成实质伤害。
洛郁禾心中微动，并没有立刻下达指令，而是将院门拉开一条缝，朝外看去。
月光下，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扒着院墙朝里张望，不是她那便宜大伯洛大郎和大伯母王金花吗？
看到门开了，王金花先是一惊，随即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小跑着凑了过来。
“郁禾啊，我的好侄女！听说你要去镇上开大店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我跟你大伯特地过来给你道贺，看看有啥能帮上忙的不！快，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说。”
洛大郎跟在后面，脸上挂着几分尴尬和不自然。
他们俩是听说了洛郁禾办乔迁宴，但之前闹得那么僵，实在是没脸在人多的时候过来。
他们算准了时间，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敢摸上门，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在这泼天的富贵里分一杯羹。
洛郁禾倚着门框，神情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冰冷。
“没错，我是要去镇上开店。但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我们不是早就分家了吗？当初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从此再无瓜葛。你们二位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做什么？有事说事，没事赶紧回家。”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
王金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疯狂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后的洛大郎，给他使眼色。
洛大郎被推得一个趔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双手捧着递到洛郁禾面前，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堆大小不一的铜板。
“郁禾，你看这是我跟你大伯母这些年攒下的一点体己钱。不多，也就一百多个铜板，你拿着！去镇上开店，用钱的地方肯定多，这算是我们当长辈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上你！”
洛郁禾看着那包铜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点钱连她买秘方的一个零头都不到，也想来当投资款，等着日后坐地分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需要。”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接，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
“当初是谁在全村人面前立下毒誓，说不再踏进我这个院子一步？这才过去几天，就全忘了？”洛郁禾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刀子般刮过两人惊慌的脸，“赶紧给我滚！再不走，我就放狗了！”
“你……”王金花被噎得满脸通红，泼妇的本性差点就要发作，但一想到十天就盖起来的青砖大瓦房和院子里那个能单手举起石头的煞星，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洛大郎悻悻地收回那包铜板，拉着满心不甘的王金花，灰溜溜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王金花压低了声音的咒骂：“你个死丫头片子，别得意！早晚有一天，老娘要让你跪着求我！”
洛郁禾直接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第二天，天还没亮，洛郁禾就带着洛小宝和夜一，用板车拉着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食材、工具和木炭，直奔青石镇。
她早就通过王大户的关系，在青石镇最繁华的夜市区域租下了一个位置绝佳的摊位。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有亲自抛头露面，而是让机灵的洛小宝担任前台的“店小二”，负责吆喝和收钱。
夜一则充当保镖和杂役，而她自己隐于幕后，只负责最重要的核心环节——调制酱料和烤制。
夜幕降临，青石镇的夜市渐渐热闹起来。
一个名为“洛氏小筑”的崭新摊位，在众多油腻腻的食摊中显得格外干净整洁，悄然开张。
摊位上只卖两样东西——烤串和奶茶，这种新奇的组合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洛郁禾将第一串腌制好的五花肉放上炭火。
“滋啦......”
油脂滴落在滚烫的木炭上，激起一捧火星和一股浓烈的肉香，她抓起一把混合了孜然和辣椒的干料均匀撒上，随即又用刷子蘸满了【秘制烤串酱料】，仔细地涂抹在肉串的每一个角落。
一股香气袭来，路过的人都纷纷驻足。
第一个被这股香味俘虏的是一个常年在镇上走街串巷的货郎，他本来只是路过，闻到这味道腿就迈不动了，他抱着尝鲜的心态，买了一串烤五花肉。
“老板，你这肉串怎么卖？”
“五文钱一串，买五送一，另外免费送一杯奶茶尝鲜。”洛小宝按照姐姐教的话术，脆生生地喊道。
货郎接过还滋滋冒油的肉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炭火的焦香、肉质的鲜嫩、酱料的咸香、香料的辛辣，层层叠叠的味道在口腔中轰然引爆，是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绝顶美味！
“我的天爷！好吃！太好吃了！”
他三两口就解决掉一串，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直接掏出一把铜钱拍在桌上：“老板！再给我来十串！不，二十串！”
洛小宝麻利地收了钱，递给他一杯用木杯装着的珍珠奶茶，货郎跑了一天，正口干舌燥，端起来就猛灌了一大口。
香甜顺滑的奶茶入口，那冰凉的口感完美中和了烤串的油腻和辛辣，而杯底那些Q弹软糯的黑色珍珠，更是带来了一种新奇有趣的咀嚼体验。
“过瘾！太过瘾了！”货郎举着烤串和奶茶，扯着大嗓门喊道。
他这一嗓子，周围本就在观望的路人也都跃跃欲试。
“真有那么好吃？”
“闻着是香，去试试！”
很快，“洛氏小筑”的摊位前就排起了第一条歪歪扭扭的队伍。
而随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顾客品尝后的惊叹声不断传出，队伍越来越长，甚至开始影响到了夜市主干道的通行。
洛郁禾制定的价格并不算便宜，一串肉五文钱，几乎是镇上一碗素面的价格。
但食客们在品尝过那无可替代的味道后，都觉得物超所值，一个个心甘情愿地掏钱，有的人还一次性打包几十串带走。
第一晚收摊，洛郁禾清点着装满铜板的钱箱，初步估算这一晚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了旁边那些普通小吃摊一个月的收入。
【叮！检测到宿主商业行为产生巨额利润，神豪点+5！】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清脆悦耳。
人群渐渐散去，夜一收拾着桌椅，沉默的他忽然走到洛郁禾身边，低声说了一句：“禾禾，刚才人多的时候有几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看着不像食客。”
洛郁禾点钱的手微微一顿，这世上巨大的利润总是会引来最贪婪的饿狼。
她将最后一串铜钱码放整齐，语气平静：“知道了，让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