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害人终害己
乾清宫内，武王坐在他那龙椅之上，满朝文武百官都在这里聆听圣训。
最前排是武王的兄弟也就是当今的亲王。
向后一排则是当朝的两位丞相以及众位皇子。
武王就当下水灾一事与众人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再加上昨日云炎为户部计算出的一系列预算让文武百官全都犯了难。
这预算已经超出了户部的流动资金以及压库钱数量，而这其中一大笔开销全部来自于五皇子研发的临时替代堤坝的器具。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站在第一排的一位亲王上前。
“皇上，依臣弟之见此次水灾所耗资金巨大，只靠户部那点存款就是再凑也凑不出五皇子所铸临时堤坝的，更何况还需要为百姓购买粮食以及衣物。”
武王回道：“那依六弟可有解决办法？”
“回皇上，臣弟是想如果此时能从内务府调拨一些钱晶，以解燃眉之急，待今年的税收一到再调拨回内务府即可。”
武王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另一位亲王说道：“三哥，你觉得呢？你管着内务府，觉得此办法是否可行？”
“回皇上，臣弟是管着内务府，可现在皇上是知道的，您与皇后娘娘以及众位嫔妃已经在省吃俭用，就算内务府能拿出一些钱来，这也远远不够当下所需。”
“那三哥可有良策？”
“这...”
“没有办法？我岳国号称当今第一强国，在国难之际，一个管户部的掌管天下钱财，一个管着内务府的掌管着皇室钱财，如今我岳国两位财神爷竟然说拿不出钱来。”
两位亲王一起下跪连连告罪，而一旁的另一位亲王则上前来缓和这一尴尬的局面。
“皇上，这户部与内务府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当年先皇在世时连年征战才有了我岳国这强国的地位，依臣弟看此时并非二哥与六哥之错，当下局面臣弟有一办法。”
“十弟请说。”
“户部与内务府不能把这些家底全拿出来，之前臣弟在与两位兄长谈论之时也大概了解一些情况，
现在应由户部拿出一万钱内务府拿出八千钱首先解决堤坝问题，
今年水灾正是因为反复的情况发生，才导致如此大的灾难，
而剩余的钱应该在京城内筹粮派钦差送往，在赈灾发粮之时就地筹粮筹款。”
“好，那十弟觉得应该派谁前往最为合适。”
“臣弟斗胆，现在已是新朝，为了今后众位皇子能更好的辅佐皇上，应该派一名皇子前去，
我岳国传统在新皇继位后皇上的众位兄弟就应该逐渐退出六部，此事也正可以锻炼一下众位皇子，以接任我们这些皇叔的职位。”
“还有人有其他的意见吗？如果没有我们就按照宏亲王所说的着手办理，那十弟觉得派谁前往更为妥当呢？”
“依臣弟看，应让诸位皇子毛遂自荐，诸位皇子都有过人之才，想必定有能自认办好此事的皇子。”
听了这些对话，此时的云炎心想：好嘛，这父皇跟十叔俩人一唱一和，说白了就是让皇子们自行站出来，再说白一点就是觉得在座的各位皇子有点不为父分忧了，
真是好配合啊，两人联合起来这是给众皇子下套呢，要是一个都不站出来难免又被拿出来说众皇子不为父为国分忧，
然后硬指派一个钦差干好了没赏，干不好还给罚，就是不让皇子们安生过富贵生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小辈的还真是玩不过长辈。……
然后硬指派一个钦差干好了没赏，干不好还给罚，就是不让皇子们安生过富贵生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小辈的还真是玩不过长辈。
就在云炎想着，突然武王发问：“云炎，大殿之上你在想什么？你十叔在说话呢，你竟然在大殿之上走神？”
云炎突然一惊，心里明白，武王这是早就盯着他呢，就这一小小的动作都被看到了。
随后上前回道：“回父皇。”
听到父皇两个字满朝文武都是一惊，有小声窃窃私语的，有些面露惊讶之色，也有些紧皱眉头。
而两位丞相却好像了解到了什么点着头，云炎没有在意这些人，而是继续说道：“儿臣刚刚是在想十叔所说的方案执行办法。”
“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回父皇，儿臣认为这是父皇登基以来第一次重大国难，为彰显我皇室体恤民情应派一重要的皇子去，
大哥即是嫡长子，又是皇后所生，如能前往灾区定能安抚民心，
至于父皇总是忧心匆匆地立太子一事，也会有所定论。”
听了云炎的话，五皇子突然一喜，心想：好样的老七，五哥没白疼你，今天就把大哥给推上去了。
“炎儿有如此见解，朕心甚慰啊，不过朕到是觉得只派遣大皇子远远不够，星儿从小习武性子难免粗了一些，还应该派一人前往，你们觉得呢？”
恨得咬牙切齿的大皇子这时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认为既然是安抚民众，还应该选择一位更加亲民的皇子，更何况赈灾之事本就涉及钱粮，如果能派一位精通此道又亲民的皇子则为上策。”
“星儿所言有理，那么好加封大皇子云星为郡王享亲王俸并为本次赈灾钦差，
加封七皇子云炎为公爵享郡王俸，配合大皇子云星前往灾区办理赈灾一事。”
听了武王的话，云炎顿时一惊：“啊？”
而听了旨意的其他皇子都捂着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音。
云炎立刻说道：“父皇，儿臣...”
没等云炎说完，武王便开口说道：“炎儿，正所谓亲民，你是朕民间收来的皇子，由你配合你大哥办差更加妥当，
为父第一次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你，你要知道朕的良苦用心啊。”
云炎听了武王的话，没有了任何反驳的理由。
只能回道：“儿臣遵旨，儿臣定不辱父皇的期待，配合大哥好好办差。”
“好，今日就这样吧，随后众皇子到养心殿来见朕，退朝。”
随着太监总管一声退朝众臣纷纷散去，而站在大殿外的云炎被一个又一个路过的皇子哈哈大笑地拍着肩膀。
无奈的他看着一个又一个离开的大臣，心想：给大哥挖坑，结果大哥把我拽下去了。
最后云炎看到左丞相魏子书走了出来便立刻上前拦住了他并拱手行礼。
“魏相，云炎初次办差还请丞相给一些意见啊。”
魏丞相见云炎来请教，也是还礼。
“七殿下客气，殿下平时就能以奇思妙想帮助圣上，如今怎么因为这点小事难住了？”
“丞相说笑了，云炎这只是小聪明，而这次办差如果办不好有损皇家威严啊，丞相老成谋国特来请教，还请丞相不吝赐教。”
“殿下客气了，这次出去主要办差的还是大殿下，而七殿事事跟着大殿下走就好了，……
“殿下客气了，这次出去主要办差的还是大殿下，而七殿事事跟着大殿下走就好了，
大殿下精通兵法相信会做出合理的安排，只是有些时候大殿下军人的性格过于急躁，七殿下只要多多规劝，再把钱粮问题整理无误定能办好此次差事，只不过...”
“丞相大人但说无妨。”
“这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让你做好亲民的工作，所以到了灾区你一定要安抚好民众，让大殿下不至于束手束脚就好。”
云炎顿时恍然大悟，行礼说道：“多谢丞相指点。”
“老臣不敢，殿下没什么事的话老臣就先告退了。”
“哦，我送送丞相大人。”
“殿下留步，圣上叫你们还有事商讨，殿下快去便是。”
“那改日云炎定登门道谢。”
“老臣告退。”
听了魏丞相的话稍微宽心了一些的云炎刚要向上书房走去。
突然一只大胳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跟他并排地向前走，他顿时尴尬地扭头看去，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大皇子。
“老七啊，你小子行啊，大哥没白疼你，有好事真想着大哥啊。”
云炎顿时尴尬地一笑。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为父皇分忧嘛。”
“哦，分忧啊，那你把这个太子当了不是更为父皇分忧？”
“大哥，你知道的，我是捡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做这储君啊。”
“那也行，赶明啊再有战事我就跟父皇你愿意带兵出征。”
“大哥你可别闹，我是一点兵略不通，这不拿我岳国的将士开玩笑嘛，再说大哥，老七这不是陪着你一起去嘛。”
“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小子能跟我一起去？”
“嘿嘿，结果都一样。”
“行，这出门这一路上，看大哥好好照顾照顾你。”
“哎，大哥，我自己带婢女，不劳烦大哥操这个心了，小弟定会好好配合大哥，大哥就别怪小弟了。”
“算了，这次就当做大哥的替你们抗下了，下次再给大哥挖坑，别怪大哥欺负你。”
“小弟不敢，一定，一定。”
养心殿内，众皇子站在武王的桌案前等待着武王，过了好一会武王换掉了朝服，从内屋走了出来坐在了龙椅上。
“来，坐吧，椅子早个你们准备好了，今天是我们父子的们的交谈不必拘谨，有些事想跟你们兄弟几个商量一下。”
几位皇子也都纷纷坐了下来等待着武王的训话。
看到皇子都坐了下来，武王也没有跟自己的儿子们寒暄，直接进入主题说道：“星儿，炎儿，你们两个这次办差一定要做出样子来，朕这次可是破格提拔你们的爵位啊，作为朕的儿子不要给朕丢脸。”
这时云炎率先站起来说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好好配合大哥的安排，一定为父皇排忧解难。”
武王挥了挥手说：“坐下，坐下，不必起身回话，今天是我们父子交谈，就跟当年在王府时一样，
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这次出去办差朕还是很放心的，
好了这次炎儿也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讨论下这太子的事，你们也知道众大臣对此事也是纷纷上奏，朕也不好过于压着。
而且自古以来我岳国都是由太子管理皇子帮助君王理政，今天我们一定要商讨出个结果。”……
而且自古以来我岳国都是由太子管理皇子帮助君王理政，今天我们一定要商讨出个结果。”
众皇子听了武王的话明白，今天如果不确定这太子的人员，武王是不会放他们离开的。
况且这次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推来推去，都要认真地进行推选，而被推选最多的那位就一定要接受这太子之位。
这时五皇子率先开口：“父皇，儿臣以为这太子之位非大哥莫属。”
武王看向云间问道：“间儿有何见解？”
“回父皇，自古都是长幼有序，而大哥不仅是长子，还是嫡子，更是由皇后娘娘所生，自然应立大哥为太子，
更何况此次赈灾大哥更是亲自前往，同时在军事上颇有作为，我岳国以武立国，自然是大哥最合适不过。”
听了五皇子的话，大皇子立刻回道：“父皇，儿臣多年领兵，只懂战争，可这治国之道儿臣却不能胜任，我岳国的储君之位怎么能由一个不懂政治的人来做。”
武王又问：“那星儿你觉得谁做这太子最合适？”
“回父皇，儿臣认为二弟是最合适的人选。”
二皇子听后刚要反驳，可武王却打断了他：“戬儿你先别说话，听你大哥说完，星儿说说你的见解。”
“恕儿臣直言，儿臣认为二弟虽然说自己不不懂军事，可自古以来又有哪个储君的军事能力，真的比得过常年领兵在外的将领，
虽然二弟不懂军事，可二弟喜欢读书相信军事书籍也不少读，
文学方面自然是我们众位兄弟所不能比的，肚子里的墨水多这理政的能力自然不会差，
况且儿臣常年领兵做了这太子总不能让儿臣每次都以太子的身份去往前线而荒废国事啊，老七你觉得呢？”
大皇子说完就立刻看向了云炎。
云炎顿时一惊，他知道他刚刚在早朝时已经坑了一次大皇子，这次再反驳他，他这大哥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
立刻说道：“大哥说的有理。”
武王见云炎这随声附和就不由得皱眉。
虽然云炎这次参加了会议，可参加了等于没参加一样。
刚才还有意举荐大皇子做太子，这会在大皇子的逼问下，竟然改了口风。
但大皇子确实也不是武王心中太子的人选，这理由大致就与大皇子说的一样。
储君就是未来的国君，难道以后岳国的国君要经常御驾亲征吗？
这显然不太现实，虽然岳国能将繁多，可这大皇子有能安稳地坐在这大殿之上指派他人出征吗？
随后的时间里，整个养心殿里就随着众位皇子的你一言我一嘴中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天都已经彻底的黑下，才在武王的声音中被打断。
“你们几个啊，每次都是这样推来推去，难道我岳国的皇子都是这等软弱之人？
连一个储君都不敢做，甚至是惧怕做我岳国今后的国君，如果我们岳国的每一个皇子都这样，我岳国不用等到我传位给你们了，早早地就亡国了，
身为皇子，你们几个怎么就这么的不争气。”
众皇子听了武王的训斥都不敢做声，武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王全仪招了招手，王总管便为每个人递上了一张纸以及一支笔。
继续说道：“你们说的内容朕都听到了，朕已然有了心中的人选，但朕还是要看看你们的想法，……
继续说道：“你们说的内容朕都听到了，朕已然有了心中的人选，但朕还是要看看你们的想法，
这纸笔你们拿好，现在散开自己写下心目中的人选折好交给王全仪再离开，直到到家不可以交谈讨论，一会会有人跟着你们回家。”
听了武王的话，众位皇子也都纷纷走到角落里，写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数字。
而此时的云炎却久久没有下笔，他思考着刚刚讨论的每一个人的话心中犯了难。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参加这种竞选，可如果不参加就是寒了父亲的心，可这位国家选储君岂能儿戏。
他不懂政治也不懂军事，在他的印象里太子都应该由帝王直接下旨，再到敬天寺宣读昭告天地的。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他想了好一会，众位皇子都走光了，王总管才在后面提示他。
他回过神来默默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数字“二”，折好交给了王总管，向着武王行礼后退出了养心殿。